展翔在葙月的帮助下,总算用了树枝,然后还是很艰难的画了图。由于树枝只能边沾着墨边画,断笔处太多,整个图的效果不好。所以老头看到图时不理解,看不懂或是发怒他都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臭老头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暴风骤雨般。不过,若是这张图到他自己的手里,他对于作图者的反应应该也不会有多宽容,完全就像在鬼画符。
史天当初看到葙月拿来的,黑乎乎,一塌糊涂,歪打正不着的图纸时,他是由心底生出一种完完全全被糊弄的感觉,火的自己立即领着葙月来到这个臭小子的柴房,把破图纸揉成一个面团扔向还躺在床上的展翔,说了一句:“你耍猴呢?臭小子,你对得起对你是满怀期待的葙月吗?”
葙月看到师父发火,知道误会大了,因为他知道原因,“师父,不是这样的,展大哥并没有作弄您的意思,展大哥,展大哥……他从小就未成碰过毛笔,不会使毛笔。所以,所以……”
史天看到葙月激动得都快要哭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对一个出生寒苦,却积极向上的年轻人确实是一个打击。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不过气都已经撒出来了,他还真的有些拉不下一张老脸,去安慰些什么的。
一切好在他有一个好徒弟,一个懂事的好徒儿,葙月,上前捡起那之前被他揉成一团的纸。他记得葙月当时说的话,“展大哥,师父和葙月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你给我们两一起说说吧,不然我们理解不了。”
“恩,葙月先把图展开。”展翔也不打算在被鄙视的鬼画符上多做纠缠,他不想对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东西多做评论。
展翔一边向两人解释着实物图,一边讲着它的工作原理,葙月和史天都很仔细的听着,一天就这么的过去。最后已经理解的史天帮助把图画了出来,在给展翔看过了之后,他把图收了起来,说回去在研究研究。
葙月对怎么做出这个东西很感兴趣,他也有很认真的听,但是不同于史天,他到了最后仍旧一知半解,不过好在师父已经完全知道了,那么这个“针”,他就拭目以待即可。
之后展翔从图纸画好到拜托,其实是低声下气的恳求某个臭老头请铁匠,再到做好成品整整花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期间还根据制好的样品进行了再次的改进,现在拿在手里的成品,虽然达不到现代的标准,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说是完美的了。
“展大哥,这个就是‘针’了吧?”葙月拿着展翔没有再让师父拿去改进的成品询问到。
史天也一脸严肃的看着展翔,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是他的神情的的确确传达的某些信息。
“恩。”展翔点点头,他知道若他再挑什么毛病,有人很可能就要撕破脸了,因为之前几次的修改已经让他多跑了几趟。
“师父,展大哥说已经可以了。”葙月看着手中的针,向史天开心的述说着。
“早都该成了,真是的!”史天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也很兴奋终于不用再改动了,不然他又要摆臭脸来刁难展翔,老是让他去麻烦老李匠。
“展大哥,那这个要怎么使用呢?”葙月立刻抓紧时间两眼发光的向展翔请教。
“它的用法很简单,拿一些水来。”展翔也不卖关子,直接给葙月演示,“这个针分三个部分,针筒、木活塞和注射针。它最基本的使用方法,就是像这样,先把针筒里的木活塞推至针的顶部,把注射针放入ye体中,拉动木活塞,吸入ye体,之后把针筒里的ye体注射入人体。”
葙月看着展翔的动作示范,自己接过来在学着Cao作了一番。
“葙月,毛小伙的伤痊愈了吗?”史天看着两人忘我的交流,他出声询问。
“恩,师父,展大哥的腿已经痊愈,最近已经开始练习走路了。”葙月放下针,他知道师父还有话。
“那可以用了。”史天也一直在留意着展翔的伤势,现在他也已经兑现了承诺,那么自己也不能言而无信,是时候收他为他徒了。
“恩,展大哥,针已经做出来了,师父也认可。那么师父之前也答应好收展大哥为徒弟。”葙月上前扶展翔下床后,递了一杯茶给他,在用眼神暗示他拜师。
“徒儿拜见师父。”展翔双腿跪下,双手高举过头向史天奉上一杯徒儿茶。
“虽然史天我曾答应过收你为闭关弟子,但是你早已过了最佳的习武年纪。之前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据老夫观察,你生得眉目俊秀,天资之色,身体柔韧度很好,虽个子未长全,但从额骨宽厚可看出,骨骼经脉奇佳,倒是一个天生的练武胚子,只是从小没有受过锻炼,误了时机。”史天知道一个真正的天塑之才实则难遇,像展翔这样误了时候的璞玉令人惋惜,不过,好在让他给遇上了。
“老前辈,展翔也知道自身的情况,现在才开始习武,为时已晚,但是展翔一定不会辜负前辈与葙月的期望,加倍努力,稳扎稳打,步步艰辛也要争取成大器,还望前辈给展翔一试之机。”展翔经历了之前的被动挨打,怎么样他也要自强不息,抓住任何一丝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