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写到这个地方,估计很多的看官们都会以为应该结束了。其实,这才是开始而已。
权·修宜因为临德的丧事得了清都一年的例假,清闲地呆在七情都。
于是,这年冬天的最后一个月,绿茗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儿。
眼看着明正纪元的最后一年就要晃晃悠悠地过去了,权·修宜抱着瘦小如猫咪一般的二女儿给她起名——念安。
过年节的时候,大家一扫大半年来的愁容,高高兴兴地喝了个痛快。
清都的年节赏赐除了权家的两位御主之外,今年添了一份来自兴元帝的。来送节礼的宫人恭恭敬敬地传达了兴元帝的意思,也就是公子云楼的心意。权·修宜恭敬地领受了。
如果说这个样子,权·修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大概就是关于花月·绿辉了。
听子归说起那天离开之时的对话,权·修宜就一直等在七情都。等着花月·;绿辉来权家看看。
这一等就等到了年节。
权·修宜觉得自己在这一年里脖子都往外长长了一截,可是怎么就等不到那个人呢?
过完年节,权·修宜再也坐不住了。趁着还有一两个月的休假,他急匆匆地赶到了羽京。
通过各种渠道,权得知花月已经通过了东川学院的硕士生答辩,顺利毕业。花月的硕士导师不是别人正是岩林王国那个从小就有着“神童”之称的亲王凌秋路·三千。权·修宜依稀记得这位亲王和征平皇子走得相当近。据说已经是皇子定下的外事国务卿人选了。
就在权仔细观察着花月的同时,他发现了征平皇子的身影。
当权看到征平皇子那张黄金比例的完美脸孔同花月的那头耀眼的红发一起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他就像被迫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几番辗转之后,权·修宜不无惊讶地发现,花月在娱乐界居然也是小有名气的。他的海报和走秀表演重复地出现在羽京的繁华商业地段,而且频率还不低。
权·修宜一时呆住了。
他站在剪槽河的旁边,倚着栏杆,生怕一不小心就掉进一边深不过两米的景观河里去。对面是羽京第二大商业广场。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去年青影的秋冬服装展。
花月同学踩着矫健的步伐,风靡全场,气势如虹。
现在,权·修宜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说兴元帝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就不可能啊?!
这明摆着在抽自己耳光嘛!
临德是不知道新城里的这些事的。那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就没想到?
权·修宜扯着自己的头发,差点就控制不住跳进了河里。
就在权·修宜逗留在羽京的这段期间,子见从七情都寄了封信过来。信中提到了第九实验室。子见告诉权·修宜第九实验室已经把他诊断的结果通知了花月。权立刻明白了,花月为什么一整年都没有去七情都的缘由了。
想必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他权·修宜有什么联系了吧。因为他是一个等死的人了。
权·修宜放下信,转身就回了七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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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权·修宜就被清都召回。销完了假,清都的白城门里就传了话出来,让权·修宜去兴元帝跟前见驾。
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绿藻宫。
公子云楼隔着水晶帘子躺在里间寝室,凝神听这一君一臣的对话。
谈话时,兴元帝并没有提及什么尴尬的话题。别说花月了连临德也是一语带过。末了,倒是里面传出来云楼的一句话,“皇帝也是个人。长着人心人肺。如果这样想了,许多的事情就不会多出枝节来。你也是一个率真的人,所以我只盼你能够细细思量了我这些话再去做事。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说。临德走了,你却依然是权家的子弟,皇帝的家臣。总是要照顾着点的。”
权诺诺地领受了。
回到锦衣卫的下处,权·修宜失眠了一整个晚上。听公子云楼的这番话,不止是兴元帝连他都知道了临德的事甚至于花月的事。可他们为什么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呢?费尽猜量,权·修宜只突然苦恼了自己。最后,他只得把这事搁下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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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年里,花月和权·修宜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
念安三岁那年,权家添了一口男丁。又是溪水的功劳。长子骨骼健壮,开眼就笑。权·修宜为他取名念恒。
权家的三小姐和四小姐也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出生。是子归生养的双胞胎。乐得权·修宜又打眼了宾客。吃完了酒耍完了威风,才被自家几位少君扯进房里罚睡地板。
偶尔也有花月的一些消息通过权家的一些耳目传到了七情都。他当了院士了,权·修宜就喝酒庆祝。他得了什么什么奖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