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没回来,卫三急的像是热锅的蚂蚁,趁夜去了兵部赵玉的家里,赵玉听他说完,沉默了片刻说:“怀南侯对我有恩,我自当尽力。”
卫三说:“赵大人,那就拜托你了。”
“不敢,只是现在皇上火气正上来,不是时候。”赵玉看着卫三,“你先别着急,怀南侯尚未定罪,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触皇上的逆鳞。”顿了下,又说:“你要怀南侯没事,就耐下性子。卫衣的事我听人说了,他这么做……”摇了摇头,又嘱咐卫三:“总之,你要是跟卫衣一样,只会让怀南侯处境更危险。”
卫三咬着牙,点头:“我知道大人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能忍住。”
日子转眼就快到端午,恒旭准备在宫中设宴,礼部袁睿说:“先皇在时,都会去护国寺吃斋饭祈福,如今陛下继位,是否要去护国寺?”
恒旭说:“朕自然是要去。”
带着一帮臣子,恒旭去了护国寺。烧香拜佛之后,恒旭入了僧房休息。老主持敲门进来,看着恒旭念了声:“阿弥陀佛。”
恒旭看着老主持说:“大师前来,所谓何事。”
老主持盘着手中的佛珠,说:“先帝在世,曾跟老衲说过,若是新皇来护国寺,让老衲将此信物交给陛下。”
恒旭看着封了火漆印的信封,结果打开,正是先帝的字迹,上面写着“吾儿恒旭,士族无财,外戚无权,天下太平矣,还需汝励Jing图治,创百年盛世,使江山永固!恒暄野心昭昭,圈之。”恒旭看了信,前后一想,当下不语。
老主持双手合十道:“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陛下放了无辜之人。”
恒旭握着信,好半天才说:“父皇就给了你这一封?”
老主持笑而不语,低眉垂眼,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恒旭知道自己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不再问了。
回去的时候,恒旭去了天牢,看着卫衣说:“只要你能拿到朱北王图谋不轨的证据,朕就赦免你欺君之罪,也不再追究怀南侯的事。”
卫衣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哑声说:“谢皇上。”
昏暗的牢房里,恒旭嘴角微微翘了下:“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半年之后,卫衣血书一封让人送去了皇宫。不久后,朱北王恒暄因为私藏兵器,被押送到朱城,恒暄手下的一帮人也全部落网,至此朱北王的所有势力被全部扫尽。天牢里,恒暄看着恒旭冷笑道:“怎么,皇兄要残害手足吗?”
恒旭看着他:“二弟,你这话说反了吧?当年可是你派人刺杀朕,又嫁祸到老四头上。残害手足的人是你!不是朕呐。”
恒暄闭眼道:“成王败寇,你要杀就杀吧!”
恒旭摇了摇头说:“父皇下旨,留你一命,朕自然不会违背父皇的意思。想来你也有很多的话要跟父皇说,朕就让你去皇陵守着吧。”说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不就是出身比我好?!”恒暄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论学识才能,我又何曾在你之下?!”
恒旭回过头,看着他一笑:“可在父皇心里,你不适合做这个位置。”
恒暄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闭着眼倒在地上,喃喃地说:“父皇,你好偏的心!”
恒旭看着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此事若换做你,可会遵从父皇旨意?”恒旭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二弟,你气量太小,心思又太过狠毒,反倒怪父皇偏心。”
笑了几声,恒暄像是想起来什么,看着恒旭:“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理怀南侯?”
“这就用不着你Cao心了。”
恒旭走后,恒暄笑着咳出来:“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明明是父皇先认识的我母亲,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偏心?!父皇!钟南平!你们好狠的心!”
恒旭登基一年,宣布大赦天下,钟南平最终还是被无罪释放了出来。
皇宫里,钟南平跪在地上说:“臣请辞,还请皇上恩准。”
恒旭看着他说:“怀南侯是怪朕了?”
“臣不敢。”钟南平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请皇上恩准。”
见恒旭不做声,钟南平说:“先帝在时,将铁鹰营交给臣,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一批天子之师。早些年征战北漠,臣落了一生伤,如今天下四海晏然,百姓安居乐业,铁鹰营归于陛下,臣总算不负先帝所托。还请皇上恩准臣做个闲散之人。”
恒旭看了他半天点头说:“好吧,朕就依了你。”上前扶起钟南平拍了拍,叹了口气说:“是朕不察,让怀南侯受了委屈。”
出了宫门,卫三看到钟南平眼圈一红:“侯爷。”吸了下鼻子,卫三说:“老大,他……”
钟南平抬头看了看斜阳,阳光刺着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那个傻子。”说着转过背,哑声道:“走吧。”
又是一年春天,朝堂依旧热闹,民间依旧有着各种传闻。
都说怀南侯不知怎么转了性,不仅不风流了,还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做,去了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