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鳞鸿大笑不止,“你在说什么,什么两个死人?此次你办的事情我很满意,待回去后定会好好奖励你。”
“哦?大公子是何意?我不太明白呢。”踏前。
“既然事情已经成功又何必再伪装?”晏鳞鸿一口咬定,“来,到我这里来,事情结束了,该随我回去了。”放慢语调,诱哄着。
轻笑出声,嫁祸吗?真是有趣。偏偏头,露出可爱的表情,“大公子说的事情是指什么?我忘记了呢。”
“自然是把这两人弄到手上做人质啊。”指指在郝师傅手上的锦婴夕和风灵裔。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这件事呢?”
晏鳞鸿笑,“不记得?没关系,只要城主他们知道就可以了,”瞟了眼君逐流那个方向,“是吧,城主?”
君逐流不答,锦月彦直视晏鳞鸿,“证据?”
“哼,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在府中行走还会没人看见吗?”
君逐流扫视在场众人一圈,一个小丫头扑跪在地,“家主,城主,奴婢,奴婢不知白堇公子是去……而且是夫人亲自给公子开了门,奴婢真的不是故意不说的……”在泉鸣注视下,小小丫鬟不敢再说什么。
“哈哈,听到了吧,来,白堇快到我们这里来。”这么美妙的孩子,怎可落入他人之手?
“这算什么证据呢?”白堇并不理会他,却也是一步步走向晏鳞鸿,“况且,就算真是我将这二人交到大公子手上,大公子又何必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下如此毒手?呵呵,大公子居然还有胆量敢把被你杀了的人拿来做人质啊,真是好胆色。”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晏鳞鸿有些愣住,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白堇一直在说的死人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有些茫然的看看被郝师傅挟着的两个人,双眼蓦然大睁,那两个人脸色青紫,显然死去一会儿了。
君逐流看见晏鳞鸿如此反应,也顾不得还是否受制于人,掠上前,一探脉象,狠狠盯着晏鳞鸿:“好,大公子你好得很!”一掌递出,晏鳞鸿被逼退几步开外,却仍有些不明所以无法回过神来,出乎预料的发展使他一时慌了手脚。
白堇便乘此机会,飞速将手中几根银针插入郝师傅体内,顿了顿,郝师傅双手垂下,人也向后倒去,回复成为一具尸体。
锦月彦接住滑落下来的二人,却未料真是冰冷触觉,当下也是大惊。他本以为不过是君逐流与白堇合演的一出戏而已,竟原来真真是如此。
在场众人看着变色的锦月彦,亦是大骇在心中。
晏滨与晏鳞鸿还想上前和君逐流他们硬拼,晏楼月手臂一横,“爹,大哥,你们在干什么?!”
晏滨看着阻拦自己的爱子,不知该如何明了的告诉晏楼月事情始末,只能默然无语。
跪在地上的少女却突然挺身而起,掠向白堇那旁,早有准备的泉鸣冲出,护在白堇身前,不过一招,毙少女于掌下,哼道:“难道你忘了家主吩咐过谁也不得打扰?既然看见为何不禀报?”如此明显的嫁祸也说得出口。
身后一阵咳嗽,泉鸣回头,只见数根银针插在白堇三处xue道,丝丝缕缕的殷红漫出唇角。白堇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泉鸣快步上前扶住。
“可以拔去么?”对于这些东西,泉鸣只能问着一旁的清商。
清商摇头,“针上似乎有东西,而这三处xue道却是抑住其蔓延的,暂时只能如此。”
“爹,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晏楼月看着不住咳血的白堇,问着晏滨,“为什么做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月儿,你根本不明白,君逐流他——”晏滨一脸激愤。
“够了!”声音不大,却也使众人动作皆一顿,晏楼月挡在晏滨之前,“爹,无论是何理由,难道就可以滥杀无辜吗?不要再错下去了,和大哥回去吧。”
晏滨看着三子的背影,有些焦急,“月儿,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晏楼月摇头,对着君逐流开口道:“城主,希望此事可以到此为止,家父所做错事,我会留下作为补偿,但还请城主让家父与家兄回去。”
泉鸣扶着仍在咳血的白堇,“留下?你留下有什么用?让我们杀?”
晏楼月直视泉鸣,“若你想,可以。”
“咳,咳,”白堇摇头阻止,“我没事,不要为难他们。”
泉鸣盯了那父子三人一会儿,最终撇开眼,不再看。小堇的要求,自己从来就无法拒绝。
“小堇的伤是因我们而起,我会留下照顾小堇。”晏楼月坚持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孤身一人在此你们还有何可担心?况且,”扫了一眼皱着眉为白堇检查伤势的清商,“我虽不Jing于医理,却了解小堇这伤,我只是想弥补一些罢了,并无恶意。”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白堇失去意识。
泉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小堇居然有一天会在自己怀中倒下,自己该怎么办?定定神,抬头,“你可以医好小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