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锦修砾说道:“清商清羽传来消息说明日就可回来了。”
清羽由于当初误失离忧,一直自责不已,便决定亲自寻找,在众人相劝无果的情况下便让清商陪伴而行,二人一路远行打探,却一直未果,之前一得到离忧已找到的消息便立即赶了回来。
“亮,派十人前去。”君逐流沉yin一阵后命道。
暗处闪出一人,正是夕忧十三象中的亮无疑,稍一点头后便又消失在众人眼前。
“爹,清商清羽遭到攻击的可能性很大,仅十人前去是否足够?”锦修砾担心既然帝台门知道夕忧府中大家已中“掐丝”,便不会让善毒善医的二人回来。
“帝台门应还不知白堇已告知我们此事,人多了反而会令人起疑。”锦月彦说出了父亲的想法。
众人正沉yin之际,便见一人掠进堂中,此人正是负责各部联络的广。
“淡说芙棠酒家旁刚发现了府中主厨之一的郝师傅的尸首。”
“郝师傅?”君逐流看向安排府中人事的恬。
“回家主,郝师傅前日说家中有要事,故请了三日的假回家。”
“将其尸首先带回府中,并好好安抚其家人。”
内堂中站了君逐流、锦月彦、锦修砾与夕忧十三象中数人,几人面前则是郝师傅的尸首。
急与和乃是负责管理外城的,此时急有些安奈不住道:“家主,究竟是何人敢在这夕忧城中杀了府中之人?”且郝师傅家人也已全部死去。
和本想阻止急的冲动,但慢了一拍,只能瞪了急一眼。
“和你莫要怪急,夕忧城至今确是首次发生府中有人惨死之事,且看郝师傅的样子怕已死去多时,却如今才被发现,下手之人是有其厉害之处。”君逐流又对着尸体看了好一会儿,“修砾,你去叫鸣儿与白堇过来。”
锦修砾前往念秦楼喊人,盏茶功夫就将二人带了过来。
泉鸣看到地上的尸体皱皱眉,而身后的白堇闻到血腥的味道微低了头,额发垂下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君逐流将二人动作看在眼里,道:“这是府中掌厨师傅,今日被人发现陈尸在外。恐是帝台门作为,便让你们来看看,是否手法有相似之处。”
白堇有些嘲讽道:“帝台门将我们封闭起来教授除武功之外的小技巧,我们又怎会知道帝台门的手法与武功路数呢?”话虽如此说,还是走向了地上横陈的尸体。
君逐流挥退了欲上前阻止的奇。
白堇嗅了嗅,轻叹:“虽然有很多血,但可惜不够新鲜呢。”
在场除泉鸣外不由凛了凛,那般认真的表情说出的嗜血的话,根本就不像一个十五的孩子,更像误闯人间的妖邪。
白堇蹲下身子双手在尸体上游走,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穿着白衣的清秀孩子带着诱惑满足的笑容,白净细致的双手在尸身上翩飞起舞,带起丝丝血污,唯美却有着很强的不协调感。
站起身,还未来得及开口,一直站在一旁的泉鸣就端过一盆清水,为白堇慢慢洗去手上的血污,又一根一根手指的擦拭干净。
泉鸣有些恼怒的看看白堇,始终都不希望让他沾染上污秽。
白堇笑笑,“没事的。”转头面向众人,“此人身上大小伤共百处,但均为死后故意造成,真正致命伤在头部,只针眼大小,似乎是种入了一种毒物,慢慢腐蚀,倘若你们仍有疑问,可以打开看看。”
打开看看?头吗?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不用了。你可清楚是哪种毒?”君逐流一脸镇定问道。
“嗯,从死后种种看来,应该是‘蚕’吧,不知不觉中就被蚕食了呢。”垂下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哀惋。
不知为何,白堇总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哪里被忽略掉般的不对劲。
想了想,白堇说道:“这应是帝台门做的没错,但晏鳞鸿不像是会有如此心思的人。”应该有那样一个人,藏在帝台门的背后,暗暗指挥着。
锦月彦思虑片刻后征询父亲的意见:“爹,我打算将‘十三象’部下从各地调回,仅维持表面的活动,如何?”
“嗯,我正有此打算。难得有人敢挑衅,自然应该好好迎接一番。”想起年少轻狂的那段日子,君逐流露出些许怀念之色。
几人正在商讨对策,就听见有匆匆的脚步声,进门来却见是那清商清羽二人。
锦修砾奇道:“不是说要明日才到吗?”
清商看了眼正中的两个孩子,“嗯,想早些见见鸣儿,况且之前回来途中碰到一些阻挠,想是城中有事便急着赶回来了,”视线又调转回两个孩子身上,“这两位?”
锦修砾介绍到:“这位是泉鸣,也就是离儿,至于这位是泉鸣的好友,白堇。泉鸣,还记得吗,你之前问的浑身药味和有曼陀罗香的清商清羽姐弟?”
清羽惊讶的感叹:“咦?离儿还记得我们?”
清商却是疑惑的“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