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要占个位置,安如扶着柔嘉走在前面,辛楣和鸿渐并排走在后面。
鸿渐挤眉弄眼地给辛楣比了个大拇指,“辛楣,你可真厉害。”
辛楣白他一眼道:“比不上你殷勤。”
“哎呀,真酸,刚刚那橘子酸得我牙疼”,鸿渐故作搞怪,挤眉弄眼地道,接着鸿渐用手肘碰了一下他,轻声道:“你这变得未免太快些,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辛楣轻哼,“你这婆婆妈妈的性子可真有些让人受不了,我心里怎么想得还要和你报备不成,方先生,你可真是好大面子。”
鸿渐也有些些怒了,“好好好,我好心关心你,还被你嫌弃,以后你的事我在不管了。”
两人正待还要吵下去的时候,安如从窗口探出头来,她说:“辛楣,鸿渐,你们还不上来吗?位置快要占没了。”
鸿渐的怒气被人突然截断,无处发泄,只好甩了手,抛下辛楣大步走上车。辛楣无所谓耸肩。
安如撑着下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她道:“辛楣,你又惹鸿渐生气了。”
辛楣回望她说:“你怎么不说是鸿渐惹我生气了呢!”
安如揶揄地摇摇头,她道:“别傻站着了,赶紧上来吧,给你占了座位。”
说完已转身,鸿渐环胸,坐在柔嘉旁边,显然是还未消气,直到辛楣上来,冷哼一声,转头不看他。
最后好歹是辛楣向鸿渐道了声欠,鸿渐才理他。
柔嘉和安如被两人逗得笑成一团。私下里柔嘉说:“鸿渐看着大,实则是个小孩脾气。同人吵架就闹绝交,真有趣。”
安如看柔嘉笑得见眉不见眼,心中并不太确定柔嘉对鸿渐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和鸿渐这对官配似乎并不是那么合适。但看她现在这么开心,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并不希望柔嘉过得不幸,试探地问道:“柔嘉,你对鸿渐是什么态度。”
柔嘉愣了一下,不笑了,想了一会才道:“他是个不错的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安如摇头,有些问题现在问来是有些唐突的,她只得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对我们男性朋友的看法。”
柔嘉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道:“辛楣好讨厌,我不喜欢他。”
安如轻声道:“我觉得辛楣还好啊。”
“你的感觉是有失偏颇的,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不算数。”
安如眼睛顿时睁得老圆,脸一下涨得通红,她说:“柔嘉,你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
柔嘉举着双手求饶道:“好好好,是我乱说。”
“好了,我要睡觉了。”
然后不管一旁偷笑的柔嘉,躺上了床,只是一闭上眼睛,今早发生的事便如同电影回放一样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这时候辛楣那张脸便格外的清晰了,安如赶紧摇摇头,勒令自己不要多想。
那一晚,不止一个人没有睡好。
醉酒
又是许多天的路程。坐了火车,又换了汽车。一路上住宿费,伙食费等很多是免不了的开支,总之大家带得钱差不多要耗尽。若是没有其他补贴,只会面对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局面。
辛楣给三闾大学的校长高松年拍了电报,请他在寄一笔路费过来。路费是寄过来了,可如何将钱取出来却又是一桩难事。按银行规定,他们需要当地的机构做担保,才能将钱取出来。
辛楣他们只好跑一趟教育局,下午回来的时候,单看他们脸色安如朝知道事情怕是不会成功。
她虽然有看过小说,但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许多细节已忘得差不多,许多事只有触发了她记忆里那个关节,她才能稍稍想起一些东西,所以这一路她也不太清楚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这一路,她虽准备的不是很充分,但却知道大家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所以她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着急。不过真要让她说说该如何解决现如今的困境,还真不好说。
到底悲观失望是没有用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解决问题。
最后由顾尔谦提议由安如和柔嘉去一趟“妇女协会”,说是女人总归要比男人心软些。
这是个法子,所以安如和柔嘉同去了,不过她们去的不是时候,人家负责人不在,说让她们明早再来,无法两人只好失望地回来。
众人心里皆装着事,如何能睡好,若是明天再拿不到钱,他们连房租都要交不出来,所以大家得能省则省,连晚饭都免了吃了。
第二天早上,安如和柔嘉又跑了一趟,总算是见到人了。招待她们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女同志,女人说她姓李,让她们称她“李姐”就好了。
李姐问她们来意。
柔嘉将安如推出来,她事先说安如有国外名校的文凭自然要比她国内的文凭有分量些。这虽然很讽刺,却也是再现实不过的事情,这年月,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和洋这个字挂上钩,都要值钱些。从国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