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和柔嘉才告辞,路上,安如问柔嘉,“我刚刚没有失态吧!”
柔嘉打趣道:“岂止没有失态,简直好极了,若是我不是事先了解实情,我真要当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了呢!”
安如笑骂了柔嘉两声,两人才欢欢喜喜地回了旅社,几个大男人等她们的消息等得心都焦灼成殇了。
两人被围在中间,一众人七嘴八舌地问她们问题,无外乎,“见到人了吗”“对方什么态度?”“肯不肯为我们担保?”
柔嘉沉着脸,安如也摇摇头,众人仿佛被霜打了茄子般,一下子蔫了一来,李梅亭更是拍着桌子喊道:“这倒好了,我们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陷入绝地了。”
安如称,“李先生,你昨天不还说,真要取不到钱,就将你那一箱子药卖了也能值好几千呢!所以我们还没真到绝境。”
李梅亭带了个大箱子过来,里面装了许多医药,看他样子是打算将这些药销往内地好赚一笔横财,当然李梅亭之前说要将药卖了换钱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以他抠门的性格又如何肯让其他人在这中间分一杯羹。
是以李梅亭连忙摆手道:“这药不是用来卖的,高校长早同我预定好的。哪怕再艰难我也不能不守信用,将这药私自卖出去。”
辛楣冷眼瞧着李梅亭,鸿渐连冷哼的力气都没有。见将众人唬得够呛,安如朝柔嘉打了眼色,才噗嗤笑出声,她道:“我和柔嘉骗你们的呢!事情已有眉目了,我们找了位大姐,她说今天下午会带人过来在和我们确认一番——你们刚刚那表情可真有意思。哎呀真大意,我该用相机拍下来了,也好以后闲来无事的找找乐子。”
几人都是一愣,他们从不曾想过安如和柔嘉会开他们玩笑。
鸿渐听有了钱,也不顾两人骗他们的事情,两眼都放光,他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谢天谢地,总算不用挨饿,房租也有着落了。”
柔嘉笑话他,“鸿渐,你怎么只想着吃。”
鸿渐辩驳道:“吃是人生一大要事,自然要时时刻刻惦记,不然饿死了不上算。”
柔嘉突然是想起什么,她道:“这次要多亏安如周旋,不然事情也难办成。”
辛楣说:“你们都是大功臣,这事少了谁都办不成。”
经历一番千辛万苦总算将钱取了出来,那天下午,辛楣他们将李姐和她男朋友都请了过来,这种宴请客人的饭是免不了要喝几杯酒的,只是条件有限,无法让他们坐在西餐厅里吃着牛排喝着红酒,如今也也只能勉强用米酒充数了。
安如向来少喝酒,在外的时候更是不敢碰它。别人给她敬酒的时候,她都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只好就着杯子小抿了一口。
柔嘉是喝酒的,坐她旁边脸已有些微微粉红了,不过好在听她说她在家中的经常会和父亲喝一杯,所以酒量还不错。
如此安如也不担心她,她自顾自研究起她眼前的这杯酒来了。米酒的颜色是一种浑浊的米白色,给人很温柔的感觉。她刚刚抿得那一口,淡淡的米香中蕴着一丝清甜,虽然有些辣口,尚还在接受范围里头。
她趁众人不注意,忍不住又偷偷尝了一口,柔嘉凑到她耳边悄悄道:“辛楣刚刚看了你一眼。”
安如瞳孔微缩,她低头赏玩着手上晃荡的酒,轻声斥道:“柔嘉,你未免有些神经过敏。”
柔嘉笑称:“但愿是我神经过敏了。”
后来,安如又断断续续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喝了两小杯酒。别说这酒上口的时候不怎么辣,但后劲却很足,她才只喝了那么一点,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两颊也仿佛吃了胭脂般,泛出了两片绯红。
辛楣给她敬酒的时候,她表现的也还镇定,没做出什么轻浮的举动,只是喝酒的时候,却没有了刚刚的小心翼翼,杯子里的酒被她一口给干了下去。
仿佛自己做了多伟大的事情一般,她对辛楣眨了眨眼道:“我厉害吧!”
辛楣又是好笑,又是担忧,知她肯定是醉了,连声应道:“厉害!”
“我还能喝的。”
“我知道。”
辛楣给柔嘉打了个眼色,让她将安如给拉回位置上做好。
安如哪怕是醉了,她的醉相也是顶好的,让她坐好,她就仿佛化做雕像一般坐那不动了。
但愈是安静的人,情绪酝酿的程度愈深,到最后一旦突破了某个口子,所爆发出的能量就愈是惊人。
抱你
推杯换盏,互相吹捧,酒桌上一派热闹的情景。酒过半巡,李姐将酒杯放下,她几次三番瞧了几眼安如,暗黄的皮肤染了红晕,竟也似二十多岁的少女。
安如自从微醉以后就一直低着头,安安静静的仿佛与周围隔了一个世界。酒席快结束的时候,李姐终于忍不住了。她喊了声,“安如”。
安如没应,还是旁边柔嘉轻推她一下,她才一个激灵的抬头,并喊了声“到”。
一时间众人笑成了一团。
安如没有意识到他们笑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