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裳家田地不多,稻谷只种了两亩,小郎体力不如一般男人,他紧紧慢慢收了三天半才收完。这几天难得放晴,他赶紧把谷子晒了,只是家里没有脱壳机器,要上村里生产队借。
这天桃裳吃过中饭,便锁了门往村东头赶——他家在村里最西边,靠着山,与其他人家都有些距离。到了生产队,里面只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在打瞌睡,桃裳认出他是大队队长,他叫根水叔的。霎时不知是不是该去叫醒他。这位大队长是村里出了名的色鬼,老爱口头占水灵点的小媳妇大姑娘的便宜,他家有个母老虎,动手动脚的倒是不敢的。
桃裳犹豫再三,左右等不到别人,便硬着头皮上去拍拍大队长的肩,小声叫道:“根水叔,根水叔!”
刘根水刚睡下去呢,被桃裳喊醒迷迷糊糊抬起头来,心中十分不快,可一看竟然是村里最标致的小郎,一下起了色心。故意长长打了个哈欠,还装作伸懒腰的样子,伸长手去碰桃裳的胸口。
桃裳忙退了两步,轻声道:“根水叔,我是来借机器脱谷子的。”
刘根水装出才清醒的样子:“哎呦是桃裳啊,叔好久没见着你了,咋觉得你又水灵了不少哇。”
桃裳红着脸没说话。
刘根水嘻嘻笑着:“来借机器是吧?哎呀,最近几天借机器的人家可多,你这得排到三四天以后去了。”
桃裳觉得他在故意为难,有些着急:“叔,天气预报都说过两天得下雨了,我家谷子不多的,借我一下午就行了。”
“嘿嘿,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不是?”刘根水一把拉住桃裳的手,桃裳吓了一跳,用力想挣开。
“桃裳啊,叔上次见你你还没嫁人哩,听说你嫁了赵家的二娃?你看你,嫁了人以后这身段,嘿嘿,越来越顺了。”刘根水猥琐地抓着桃裳,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一双yIn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郎的胸脯。
“叔,你...你放手!”
这老粗庄稼汉凑了上来,一股男人汗臭味传进了桃裳的鼻子。
“小侄儿,叔大小是个大队长,你看你要是给叔一点好处了,叔还能亏待你不成。你看你这对nai子颠儿颠的,来来,让叔给你松快松快!”
青天白日又在生产队里,刘老根多的不敢做,只想揉揉那对销魂的莽莽解解馋。
看着那只手快摸到自己胸口了,桃裳也顾不得什么叔不叔了,一脚往刘根水子孙根踹。刘根水哪晓得这小郎这么野,闪躲不及,被狠狠踹在右边卵蛋上,一时间痛彻心扉,捂着下身嗷嗷乱叫。
“你...你这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非Cao烂你不可!”说着就要扑过来住桃裳。
正在危急时,门口突然走进一个高壮男人。
“刘根水!”
刘根水抬眼一望,老脸一怂,来的竟然是本村的村长文谢东,知道今日不得好了:“村长......您来了,嘿嘿。”
文谢东三十六岁,比刘根水高了半头有余,是个气质威严的Jing壮汉子,加之是从前城里来的下乡大学生,还是前村长的女婿,在本村积威甚深,连村里的地痞无赖都不敢惹他,刘根水就更不敢惹了。
文村长从刘老根扫视到刚才快速躲到他身后的桃裳身上,沉沉质问:“什么事?在公家地方吵吵闹闹像话吗?”
刘根水讪笑:“唉,还不是桃裳这娃,我都说了大队的脱壳机器要三四天以后才轮的到他家,他非不依不饶的。”
桃裳气得脸通红:“是你不好好说话拉拉扯扯!怎么还倒打一靶!”
刘根水恼羞成怒:“你瞎说啥呢!”
“行了!”文谢东不想再听分辨,转过头看着桃裳说:“机器等下给你家送去,你回吧。”
“知道了,谢谢文村长。”事情已经达成,再纠缠也没有意思,桃裳谢过文谢东就转头出去了。后头似乎村长说了一句什么,桃裳没在意。
一边的刘根水却听得清楚,那句话是从文谢东嘴里说出得:“招人的sao货。”刘根水一震,大着胆子扫了一眼文村长,只见他脸色Yin沉,一双眼黑沉沉望向那小郎离去的方向。
桃裳回了家,想着现在刚过午时,机器怎么也要等运送的人午歇醒了才到,就想先眯一会。经历了刘根水的sao扰,桃裳心里有些后怕,Jing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他好像是魇住了,他先是梦到自己丈夫坐在床边露着洁白的牙齿对他笑,他迷迷糊糊喊了一声丈夫的名字。忽然,后边有一只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热烘烘的身体从后边靠上来。他一开始害怕,还以为是那个猥琐的根水叔,但那男人好像个头高许多、也Jing壮许多,皮rou贴着他的身体,像是两个人都光裸着那样烫人。
眼前的丈夫不见了,桃裳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咕噜声,身体越来越热,他想醒却睁不开眼。一丝颤栗从嘴唇一直蔓延到双ru之间,再滑向肚脐眼。桃裳觉得再不醒他可能就要窒息了,猛地一挣,睁开了眼。
床边有个人。
“啊!”桃裳惊了一跳,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