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谢南羊不断地工作来麻痹自己,到了晚上,他思念成疾,却始终不敢联系商闫聿,他怕对方还在生自己气,但他嘴笨,除了道歉就不会说其他的。要是骂他、打他能让闫聿消气就好了第二日,他抱着商闫聿的枕头想他,他点亮手机,触摸屏幕上的男人,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闫聿:睡了吗]
他从鼻尖开始泛酸,自从认识商闫聿,他就变得非常情绪化,所幸对方不在他面前,不然他又该惹他生气了。他找到一个“摇头”的表情,发送。
手机响了,谢南羊紧张地手抖,他吸了吸鼻子,确认没什么破绽才接起电话,可他一听见对方的声音思念就漫出眼眶,他压扁嘴巴,轻轻回应对方,“嗯。”
“刚睡醒吗,小眠羊?”
“没有,打算玩会儿手机就睡了。”谢南羊说,听筒里传来一声哈欠,他听到对方的哈欠声也忍不住打了一个,静默一秒后,俩人同时笑出声。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谢南羊说完又打了一个,耳边响起醇醇的笑声,很近。对方催他去睡觉,他捏了下手心,试探地询问,“闫聿,你还不去睡吗?”
“嗯,我看完文件就睡。”
“这么晚了,不能明早再看吗?”谢南羊心疼道。
商闫聿笑着回答,“早点结束工作就能早点回家抱你了。”他听得脸一热,对方又说,“羊羊,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没睡好,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谢南羊忍着哭腔告白,“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
“进程顺利的话,下周五就能回来。”
“还有好久啊。”
谢南羊没再打扰对方工作,他用力亲了亲商闫聿的枕头。原来闫聿只是去出差了,他压根没生自己气,呜,闫聿是太阳,不,他比太阳还太阳!
终于熬到周四,谢南羊打给商闫聿,问他明晚想吃什么。
“嗯”商闫聿想了想,说,“我想吃红烧脊梁骨。”
男神在撩他吗?谢南羊全身烫了起来,小声道,“烧好了可以吃了。”
“那请羊大厨务必将这道菜留到明晚,我要一点一点品尝。”
恐怕不行了,这道菜烧糊了。
谢南羊一大早冲去菜场买菜,他以前不喜欢做菜,全是被生活所迫,但跟闫聿同居后他就爱上了做饭,看到爱人吃下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脸上露出“好吃”的表情,比什么都开心。
离商闫聿回家不到两小时,谢南羊身上全是汗,洗完澡看时间还早便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眼睛一闭一睁,他竟然穿越到了凌晨。他望向餐厅,桌上的菜丝毫未动,闫聿没回来?他打开手机看到3个未接电话,全是闫聿打来的,立即回拨过去。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陌生的男声,谢南羊愣住了,脑中突然窜入奇奇怪怪的对话,比如他问那人闫聿在哪,那人暧昧地说,闫聿去洗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谢南羊抬起胸膛,以正牌的气势开口,“请问!闫聿在吗?”
“去厕所了。”那人说。
厕所!谢南羊慌了,“去干嘛?”
“去厕所还能干吗?喝尿啊!”那人回答。
谢南羊一头雾水,又问你们在哪,但背景乐太响,那人没听清,他便扯开嗓子,“请问——你们在哪儿?”这回对方听清了,也扯开嗓子回答,“哦,我们在‘觅’——!”
觅,他知道那里。谢南羊打了辆车,经好心的司机师傅提点找到了那条漆黑小巷,他推开玻璃门,走进一条窄窄的过道,尽头有两扇门,他还以为墙上的那副画是门,差点一头撞上去。他仔细抚摸另一扇门的边界,是真门,这才怂怂地推了进去。
左边是安静的夜,右边瞬间跳转到另一个世界,五光十色,音乐震得心脏狂跳。谢南羊新奇地打量这里,他看到一座舞台,那是他“初见”闫聿的地方。
“嗨,小哥哥,一个人吗?”妆容妖艳的漂亮男孩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
谢南羊怯场,往后退了一步,男孩向前一步,自来熟道,“小哥哥好害羞哦。”
“我、我找人”
“我请你喝一杯吧。”男孩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他。
“谢谢,我喝不来酒。”
“小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一杯酒也不愿意喝吗?”男孩认准谢南羊吃软,故作伤心地看了他一眼。谢南羊不擅长拒绝,也见不得别人为他难过,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甜甜的。
“好喝吧?是我亲自调的哦。”
一杯下肚,谢南羊的胃烧了起来,热闹的音乐从水中过滤蒙住耳朵,他感觉有人粗暴地钳住他的肩膀,天旋地转,他看到眼前的人,天真地笑了起来,“奇怪,怎么有三个闫聿?”
“喂,他是我先看上的!”男孩不悦地抬起头,当他看到商闫聿的脸,顿时眉飞色舞,“哥哥你好哦,不如3吧?”
商闫聿擭住不安分的小羊,愠怒地问男孩有没有往酒里加料,男孩被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