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喧嚣,树影婆娑,谢南羊枕着商闫聿的膝盖,对方用冰水把毛巾打shi,为他擦拭皮肤。谢南羊痴痴地望着他,不愧是男神,连鼻孔都这么好看。
“羊羊,有没有好些?”商闫聿问。
“好多了。”谢南羊看见对方深情的鼻孔,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又要中暑了,他连忙转开视线,看到远处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不由提出困扰多时的疑问,“闫聿,你钢管舞跳得那么好,都是在工地上练习的吗?”
“嗯,为了检查这些钢筋的质量,我必须在每一根钢筋上跳舞,久而久之,我的专业和舞蹈都变强了。”商闫聿严肃道。
“真的啊?”谢南羊自以为发现了商闫聿的秘技而得意,微风吹过树梢,他听到核爆炸般的笑声,他看到一张一缩的鼻孔
“羊羊,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可爱吗?”商闫聿止住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一口不够,要好亲几口。
谢南羊怪不好意思的,他听见对方问他,“羊羊,你从哪知道我会跳舞的?”
微博热门,但这么回答男神会不会以为他不是正经羊?他支支吾吾,反问道,“在梦里?”
商闫聿咬住不诚实羊的喉结。
谢南羊从喉咙感受到充满生命力的跳动,那片柔软慢慢往上爬,咬了咬他的下唇,然后迅速封住他的嘴。
“谢南羊,不许再来工地,不许再在太阳底下暴晒。”商闫聿叮嘱道。谢南羊表面点头,心里仍想着,“不,我就要去见你,跑着去!”
商闫聿把他读得透透的,无奈道,“那要记得撑伞。”
谢南羊立即网购了一把防晒伞,但之后一周工作量暴增,没机会溜出来偷人了。
商闫聿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有个亲戚家的孩子去他公司实习,让他帮忙锻炼一下。下午人来了,叫阿宇,他准备带阿宇去测量工地,对方不情不愿,“外面多热啊。”“那就回家吹空调。”商闫聿直言。
阿宇拉下脸,不好发作。
正好小潘敲门进来,商闫聿便让小潘带阿宇,小潘跟阿宇交接后又回到办公室,跟他道歉,说自己失责没管好学生。商闫聿没接话,听她把话说完。小潘说她把酒店的项目交给学生,学生跟项目经理串通换了材料换,私拿了这笔钱,然后被客户发现了。商闫聿把小潘训了一遍,让她自行解决。那学生敲门进来,抹着眼泪跟他道歉,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请求他不要辞退自己。
晚上,商闫聿回到家,看到外卖盒堆在玄关,先把垃圾扔进门口的垃圾箱才进门。谢南羊抱着兔子缩在沙发上看综艺,笑个不停,商闫聿心里有些烦闷,不是烦南羊,他明早出差,但现在却不得不拿行李回公司,处理那些破事。
“闫聿,你回来了!”谢南羊抬起头,看到他板着脸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商闫聿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更是烦躁。谢南羊打量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闫聿,家里盐用完了,我今天去超市采购”
“这些事不用跟我说。”
“对不起。”谢南羊立即道歉。
“你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商闫聿头疼地揉按太阳xue,他一下午都在听人道歉,惯性使然,脱口教训道,“凡事都用道歉解决,人类也不会进步了。”
谢南羊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开心,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说对不起了。”
“我没有指责你,你没必要道歉。”商闫聿说,他看见谢南羊垂下头,生怕惹他生气,可他越这样他心里就越来气。
他突然有一种已为人父的使命感,他希望儿子健康、活力、自信,希望他朝一切美好的方向成长,可他的小羊却背道而驰,他怯懦又自卑,不敢言不敢怒。
嬉笑声从音箱里传出来,商闫聿听得头痛,上前关掉电视,遥控器被他砸在桌上发出响声,谢南羊吓了一跳。“唉。”商闫聿叹气,进房间提行李箱,他不想多言,但还是说,“我明天出差。”
但谢南羊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只看见商闫聿推着行李箱向门外走去。别走,别丢下他他张开嘴,发出绝望的哀鸣,可哪怕连鸣叫也细如针线,一扯就断。
商闫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他不想回头,走了几步,转身看见谢南羊红着眼睛可怜地望着他,他冷着脸说,“哭什么,要哭找你妈去,我没有nai喂你。”
谢南羊强忍的眼泪彻底掉了下来,他忙低下头,也不敢抬手抹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板上。他听到男人绝情地说,“谢南羊,今天我不会安慰你,也不会抱你。”
“闫聿,不要走。”谢南羊捂住脸,眼泪却怎么也收不住,他努力克制哭腔,“闫聿,你别走,我、我走。”驼着背进屋。
“你做什么。”商闫聿叫住他,谢南羊抖了下肩膀,怯懦道,“我去收拾行李”
商闫聿按住太阳xue,“不早了,去睡吧。”
“闫聿,你别走。”谢南羊看到对方冷漠的眼神,不敢再惹对方生气,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