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闫聿,你非要这么逼我吗?”男人声嘶力竭地问。商闫聿抬了下眼皮,看见他站在窗边一副要寻死的模样,冰冷道,“请吧。”
男人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他俯瞰到路面,感到一阵晕眩,立即缩回视线,暂停了表演,“门子,我就想跟你恰个饭,至于这么绝情吗?”
“没把你丢出去已经是我的极限。”商闫聿说。
霍曲嘤了几声,见好就收,“十二点了,去吃饭吧哥!”
商闫聿当霍曲是背景板,发微信问南羊吃了吗。
吃了]谢南羊秒回,闫聿你呢?]
还没呢]商闫聿发送完觉得自己跟小孩相处久了也变得俏皮起来,谢南羊催他快吃饭,又发来“亲亲”的表情包,他忍俊不禁,问背景板,“去哪吃?你家?”
“,我请你吃咱市最地道的美食!”霍曲故弄玄虚。
商闫聿看到门牌上的四个大字——沙县小吃,无情地转身离开,霍大曲拉着他的手撒泼,“来都来了,吃了再走嘛,门门~”
大中午的人满为患,赶巧旮旯里还有俩位子,商闫聿也坐了下来,长腿无处安放,踹了霍曲好几次。“老板,面条、小笼包、煎饺、鱼丸汤都来两份!再来一份甜粑!”霍大曲熟练地喊餐。
好一会儿面才端上来,霍曲刚夹起面又被踹进碗里,他忍不住要抱怨,便见商闫聿看着手机,脸上挂着“分不清是吃了屎还是巧克力”的苦笑,他立刻凑上去看,恨不得把眼睛扎进屏幕里,读取信息后,他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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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行字,商闫聿哭笑不得,他从没把那十万块当真,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新套路,后来小羊掰着指头跟他算十八期付款的时候,他仍把这当床榻情趣,直到他拿到第一笔“金”,他才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但跟南羊同居之后,他自行忽略了这事,却忘了这是一只做事矜矜业业的好羊。
“门子,你跟那个什么西羊还有联系?行啊你,这个月的卖身钱也到手了!”霍曲打趣他,商闫聿没理他,拿着手机走到屋外。
电话接通了。
“闫聿,我同事们在午休,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听筒传来对方微弱的气声,耳朵微痒,他也压下声音说好。谢南羊被男神的低音炮酥得蜷了下脖子,走进开水间,“闫聿,什么事呀?”
“羊羊,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商闫聿问。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正好五个月,从正式同居开始算是,“24天。”谢南羊立即回答。
商闫聿想象小羊掰着指头算日子,心里有些甜,“羊羊,那还要过多久你才不那么见外?”
“我没有!”谢南羊觉得自己冤枉,他起初是有迷弟包袱的,但如今早就放飞了,哪有见外,噢莫非是
“聿聿?”他试探地喊道。思来想去也只有名字喊得见外了,还是,“小鱼儿?”
“哈哈哈哈!”商闫聿大笑,不再兜兜绕绕,直白道,“羊羊,你以后不用给我转钱。”
“不行,不能吃霸王餐!”小羊义正言辞地说。
“我这里可以。”
“不行,不能白嫖”南羊降低了音量。
商闫聿叹了声气,这笔钱先替孩子存着吧,反正来日方长。他向南羊发送预告函,“羊羊,我下午去工地。”
谢南羊眨了眨眼。被发现了吗,他“路过”工地的事
上周他得知商闫聿的新项目就在自己公司附近,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偷偷溜出来看他,但他怕打扰商闫聿工作,只躲在树影下远远地瞻望。
炎炎烈日,谢南羊一眼便从几十个头戴安全帽、穿着款式相近的蓝色工装的人群中望见了心上人,他穿着不起眼的浅灰色衬衫,正跟身旁的人交流图纸,热汗从他的鼻梁跌落下来,点缀在轻微浮动的唇珠上。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让人没法不注意到他,谢南羊脑中蹦出一个词,艳压四方。
他觉得商闫聿晒黑后更俊俏了,简直是人形春药,他忍不住臆想自己舔去闫聿嘴唇上的汗珠,顺势而入,在炙热狭窄的熔炉里云浪翻腾
好热,夏天太热了。他扯了扯衣领,逃离太阳。
如果工作不忙,谢南羊总忍不住翻出栅栏去偷窥男神,但大多数时候闫聿都不在,只能铩羽而归,可他以为闫聿不知道自己去看他的
那下午还去偷窥吗?偷!
谢南羊确认领导不在后,拿了包纸巾伪装炸茅坑的样子,然后跑着去工地。他看见闫聿跟人谈事,不敢凑太近,依然在老位子远观。他呼吸着滚热的空气,汗流浃背,衣服全蔫了,但只要看见商闫聿他便能忘记所有苦难。
裤兜里传来一阵震动,谢南羊以为自己擅自离岗被领导发现了,连忙接起电话,“喂”
“羊羊,你走近一些,不然我瞧不见你。”
对方一出声,蝉便停止了喧嚣,谢南羊屏住了呼吸,仰起脖子看他,他看到对方嘴角淡淡的笑,一时忘了回应。,
“羊羊,”商闫聿连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