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酒馆寂静无声,仿若电影情节,所有人都张着嘴瞪大眼看向吧台那个异瞳的男人。
就连死鱼眼的酒保也惊讶的僵住倒酒的动作,以至于酒满溢得到处都是。
今厄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他没听懂,而是他很久没有见到在他的地盘上如此胆大包天的人了。
“我对千人骑的烂货没有兴趣。”今厄收回枪,对祁烛说道:“今后离老子远点,否则我的枪下次捅的就是你的屁眼。”
然后他再没看祁烛一眼,朝着酒吧卡座走去。
这次,祁烛没有再拦。
他拿起了一旁的外套,回头望了一眼坐在Yin影里的黑发男人,然后推门离开了酒馆。
黑夜里,他面无表情的踏雪而去,一双异眸冰冷若霜。
这是祁烛到达军营的第二天,也许是忌惮他父亲的身份,再加上考虑到他变的特殊情况,他的上司给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他认为在这件事的决定上,他上司难得英明了一次。
因为他肯定会“不小心”让他的室友常年躺在医院。
祁烛第一次参加早练,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战友,他的外形引来了不少侧目,但他毕竟是个,所以除了最开始的关注外,大家都遵守纪律,整装待发,开始负重三公里跑。
所有早练的项目结束后,他看着周围气喘吁吁的战友,心里暗骂着废物,脸上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问道:“大家还好吧?要喝水吗?”
“还好。”
“多谢。”
“你是新来的祁烛吗?”
“哥说句心里话,你这双眼睛,帅!”
于是融入一个集体,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
不知是的自尊心作祟,亦或是对祁烛的身手持有怀疑态度。
在早练过后,他的上司居然又对他提出了切磋申请。
“那个祁烛啊,不然你再跟我试试?我昨天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祁烛正想装着早练后力竭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拒绝上司,耳边却不知为何炸响了昨日那个黑发男人的声音。
——sao货。
他笑容猛然一僵,而后又重新试着摆出原本最擅长的表情之一,眉头轻颦。
——母狗。
表情再度僵硬,不用想他现在表情似笑非笑,似愁非愁,定然扭曲万分。
“那个,祁烛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切磋的事儿之后再说?”
于是祁烛愣了一瞬,而后顺着坡下了,对着上司甜甜笑道:“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千人骑的烂货。
祁烛的笑容瞬间消失,还没等上司回复,转身便走。
一双异眸里全是翻滚的杀意。
而身后传来上司贴心的建议:“那个,憋不住了就赶紧去,笑得脸都扭曲了”
今厄觉得今日应当是诸事不顺,在他划了第三根火柴还没点燃烟后,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吉兆。
“Cao,这破季节比他妈还shi,老子点根烟跟在他妈逼里泡过一样。”
非凡站在一旁,对于老大的污言秽语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他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老大的脏话实在文采斐然,值得细细品味,可以体会出非一般的人生哲学。
今厄最终放弃了点烟,他看了眼光脑,现在已经是三点零一分。
酒鬼那个死妈的孤儿已经迟到了一分钟。
但下一秒,他就听见了狗叫,今厄抬起头来,一个白净的光头正抱着一只泰迪朝屋里走来,后面跟着一串小弟,而那光头一招手,小弟们都规规矩矩的在门口排好队,与他的人面对面站着,颇有分庭抗礼的架势。
“鳄鱼,别总是见着我就臭张脸啊!”那光头随手拉过凳子坐下,发出一声非常刺耳的划痕声。
“妈的,谁看见你天天抱着你老母走来走去心情会好?”
“你这嘴巴是越来越毒啊,要换别人和我这么说话,九条命都不够死。”
“少唧歪,老子不想说废话,默森那条线的货,我让你过,但是我要四成。”
“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去抢,屁都没出一个,你要白拿四成?!”
今厄懒洋洋的抬眸看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不愿意?那就连个屁也赚不到。”
“”光头摸着泰迪的头,说道:“太多了,两成顶多。”
“四成。”
“两成!”
“四成。”
“三成!”
“好。”
“汪!”
今厄愉悦的笑了一声:“你老母都同意了。”
光头摸了一把头顶,气恼的把狗递给旁边的心腹:“你等着,今厄。”
然后站起身来,准备抬脚就走,然后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扩音警报——
“里面的人!全部举起手来!重复一遍!里面的人!全部举起手来!你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