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几乎不会问齐海关于他自身的事情。齐海就算有时候为他算了什么也不会告诉他。毕竟这种事情不能说的太明白,方才这个人又参不透说得不太明白的话,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黄瓜菜都凉了。
这次也是一样,齐海大致知道方才没有什么致命危险就直接把这事抛在脑后把人打发走了。至于梁柏千突然查他的身份这件事的始末齐海也如实相告了。虽然齐海这个德行经常被同行兼老板的怀邵说“玄学界药丸”,但此刻方才想的也差不多,“这时候还只顾着搞这些儿女情长的,梁柏千这货要完。”
晏柳抓不到头绪的事情更多了。
玄学界默默存在至今,全国上下记录在案为国家服务的上至九十高龄下至几岁的学徒加起来人数都没有三位数。就这么大个圈子聚在一起全都互相认识。
然而这些人还未必都靠这门手艺吃饭,所以外行人能见着的真正的玄学界人士就更少了。就算晏柳曾经也算是不太一般的身份,也没接触过他们这些人。
“先生,你还生我气吗?”齐海抓着晏柳的手摇晃了几下。晏柳回过神来,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就是昨晚的时候啊。”齐海眨巴眨巴眼睛,晏柳愣是从他可疑的停顿中感受到了一丝调戏的意味。
“咳,没有的事。我什么时候也没生你的气,是你想多了。”
“这样吗?”齐海突然兴奋了起来,“原来您这么爱我啊。”
晏柳也不知道齐海从哪里体会到了深厚爱意,也不好意思打击这孩子的热情,只能被动地跟着深情对视,被齐海带着笑意又刻意诱惑的眼神看得脸颊发烫。
方才走的时候带了下门,但并没有关严。小王听着齐海喊晏柳先生,硬是从中品出了令人牙酸的狗粮味。当面喊人家“先生”,说话还用敬语,背后就喊人家“晏晏”,啧啧。
小王特别想吐槽,思来想去从列表里找出了自己的老板,也是眼下齐海的老板怀绍,以要对员工的心理健康负责为名播撒出去了齐海强塞过来的狗粮。
怀绍:“你多保重,吃狗粮的时候就不要带上我了。”
小王:“”
小王:“义气呢?人性呢?友情呢?”
第二个被小王找上的是方才。默默看完小王的吐槽,方才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拿着烟,缓缓地吐出来一个烟圈。
“我都走了,还躲不过齐海如那货的Jing神污染吗?”
小王荼毒完了不在场群众,自觉心情舒畅了许多,并自以为不显山不露水地齐海的门关上了。他们爱rou麻就rou麻去吧!就算要搞点办公室也随他们去!
办公室里却不是小王以为的情侣恩恩爱爱,晏柳严肃地要求齐海解释一下他的身份来历,表示他想要了解一下他自以为包养到的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齐海苦着脸眼巴巴地看着晏柳,“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我只想被你养着,做你的人。”
晏柳固然心动,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来严肃地看着他。这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凄苦身世,也不是什么小可怜。虽然包养是自己脑子一抽提出来的,对方顶多算是就坡下驴,但是以他的身份蓄意接近是肯定的了。
晏柳想起来他是个警方合作的,随即问道:“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机密吗?”
齐海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屡试不爽的那套固然能打动晏柳,到并不能让他放弃探究的心思。毕竟晏柳既不是心大的人,也没有豁达到只看他这个人其他的全不计较的程度。晏柳就是个普通人,没有过人的聪慧,也没什么悟性,连通透都算不上,齐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他是奔着晏柳来的,但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掺合了这里边的事。最要命的是他掺合了,却又不是弄得很清楚。大家都是棋子,没有一个人真正在运筹帷幄。齐海最怕的就是如果有一天晏柳问起来,他都没法解释,想说实话又怕晏柳心里会有芥蒂。
晏柳和他对视了片刻,又泄了气,“要是不能说的,我也不为难你。”
“我的身份就像我之前告诉您的那样,没有更多了。我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随便谁都能花钱来找我算点什么。方才也只是来找我算点什么的人之一,大多数时候还不给钱。你要是介意,我以后就不免费给他算了。”齐海解释道。
齐海的话,真的假的,又有几分隐瞒,晏柳也分不清。他突然不想问了,这样探听到细枝末节就去怀疑对方也只是徒增烦恼。自己这个样子,既不够傻又不够聪明,既不能不在意又看不懂,很难受。
晏柳问:“那你给我算过吗?”
“我算到你中道有贵人相助,可我等来等去也没见你等到这位贵人,所以我就来了。两年前你开店的时候,我先来帮你打点过了,到处拜托了一圈,就为了你去办营业许可的时候能顺利。”
齐海到底盯了自己多久?
晏柳知道一直有人跟着自己盯梢,可能还不止一方的人。但是要说齐海亲自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