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方无能,是敌人太不要脸。”小王揣测着,如果梁柏千知道齐海和晏柳的相处方式,肯定会产生这种想法。
世上的妻奴千千万,齐海或许不是最不要脸的一个,但肯定是最不要脸的之一。当然这种事齐海自己是引以为荣的。
小王开着车,按照齐海的意思把自己的直属上司和上司的男人送到工作地点。
被这样称呼,晏柳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看着这两个家伙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就觉得大概还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说不定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的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话是吧?
实际上觉得理所当然的就只有齐海自己而已,小王早就在腹诽了,但也只能用腹诽的。晏柳不知所措,还在强装镇定,实际上早就被齐海看破了。
齐海本着“看破不说破是人类美德”的原则笑眯眯地在车后座抱着晏柳挨挨蹭蹭了一路。虽然晏柳心里想着“还有外人在呢”,但是小王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专心开车,齐海用一种“你要是拒绝了我一定很伤心”的眼神看着晏柳,晏柳最终还是屈服了。
围观群众小王的心理活动:“齐大师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玄学界要完啊。”
如果可以,小王真想把这句话具象化在脸上。但是为了工作考虑,她不敢。
三个人到达工作室的时候半天都快过去了。上午的预约已经推到下午去了,齐海建议不如去吃饭。晏柳为了避免齐海搞出新的幺蛾子出来坚持说订外卖在工作室吃就可以了。
小王对晏柳产生了真诚的谢意,她可以想象晏柳的决定避免了怎样目害的画面在她面前上演。上司虽然是个某些方面很糟糕的上司,但上司的男人还是不错的。
晏柳被齐海拉着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小王一概不想知道。她坐在外间自己的办公桌前用郑重地目光看着自己的盒饭,缓慢又坚定地掰开方便筷子,准备在这个终于到来的闲暇时刻开始享受自己的午餐。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走向令人愉快的方向。
命理工作室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只要有人在就不会锁门。虽然大多数人都是慕名而来先电话预约的,但也不会拒绝有缘走进来的顾客。
是以方才来这里从来都是推门就进,今天一走进来就被小王的表情镇住了,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吃出了生命的最后一餐的郑重感?”
小王抬起头看过去,见是他,就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态度随意地回答:“你不懂,生命需要仪式感。”
方才被她逗乐了,“这可和我理解的仪式感不一样。好了,我来找齐海如,他今天在这对吗?”
“在是在”
“怎么了?”
“就是不止他在。”
方才笑了,“有客人还是有朋友?”
小王觉得仿佛被Jing神污染一样耳边突然响起了那句“我男人”,于是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有男人。”
方才脸上仿佛写着“什么鬼”。
小王觉得自己被嘲笑了,遂摆了摆手,“自己看去。”心说:“愚蠢的凡人,自己去领悟魔鬼的Jing神污染吧。”
方才敲了敲门,不过没等里面回答就直接拧门把手进去了,还习惯良好地随手关门。
一进去他就看见了笑得很甜、很温柔、很不齐海如的齐海如。然后才注意到这屋里还有一个人。虽然这个人背对着门,但方才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他肯定见过。
——记忆力特别好的人就是有这种烦恼啊,连很久以前见过一面的人都有印象。方才得意地苦恼着。
齐海:废话,老子现在是晏晏的齐海,不是齐海如。
“你怎么来了?”齐海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嫌弃。
方才早就习惯了这小子时不时冒出来的各种恶劣,并且适应良好地视而不见,因此丝毫没有打扰了别人谈情说爱的自觉。“我来找你有点事——”
晏柳回头看了一眼,方才的话头戛然而止。
倒是晏柳也跟着楞了一下。这个人他刚在梁柏千送来的照片上见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本人了。想到对方的身份,晏柳尴尬了一下,才说:“您找齐海有事吧?你们聊,我先出去。”
晏柳起身要走,又被隔着办公桌费劲巴力地把身子探过来的齐海拉住了。“他能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啊。”
晏柳被他气到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方才当然知道晏柳在介意什么。为了不被自己生气的合作伙伴赶出去,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晏柳留在这里。他按住了晏柳的肩膀把人压下去:“您坐您坐,我就找齐小海说两句话,没什么需要背着您的。”
方才不可能不好奇齐海为谁来到这里,所以他不可能不认识晏柳。除非脑子被门夹了,否则他是不会相信其还说的“为了协助他调查而来”这种鬼话的。这种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一个偏旁、一个部首都别信。
齐海脸色不善地看着方才:“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