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白等人见到那笼中的女人时也是吃了一惊,尤其是李贺恩,她似乎表现得格外热切,围着女人忙前忙后,嘘寒问暖。
此时女人已穿上了件陆幸和的宽松睡衣,她本也找了内衣,只可惜尺寸并不合适,只得叫女人先凑合着。
女人自称姓苏,单名一个予字,是被长生游戏发起人强行掳来此处的。至于原因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说到这里时,她眼中又含起了泪,只一眨眼,便滚落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煞是动人。
“我不想长生不老,也不想卷进这个游戏里,我只想回家。”苏予哽咽着哀求,“只要我们相安无事待三个月不就好了吗?只要我们相安无事,谁也不需要死……”
“死?”盛舒敏锐地抓到疑点,“为什么会死?”
“你们还不知道?”苏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你们还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个别墅里,爱上别人就会死……他们是魔鬼,只肯选出一个人,送一个人永生……!但是没关系的,只要我们相安无事,三个月后,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她越说下去,声音越小,眼前众人们神色各异,有的一脸不可置信,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已经哭出声来,有的却一脸平静。
“所以,你们怎么想……?”苏予其实已不抱希望,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同意。”在众人安静时,一向胆小的穆姣姣居然第一个发话,“我跟哥哥都要活着出去,因为……因为在来时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些,所以我们才来的。不,是骗局,我们是被欺骗至此的。”
“你们?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你哥哥也不知道?”一旁的陆幸和冷笑道,“我来之前可是什么都被告知了,我还当这是你们自己选的呢。”
穆姣姣被陆幸和呛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但自己确实没证据下这样的决断,只得犹豫着看向穆少白,等他一个解释,却只看到他躲闪的眼神和慌乱的双手。
“不是的姣姣,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事,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怎么会劝你同意!”
她听到穆少白这样说道,只是却不肯再相信了。配上这样的肢体动作和语言,纵使是傻子也要怀疑三分。
“姣姣,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盛舒见她神情不对,忙开口道,“你哥哥说得或许是假话,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是真的。别受那些人挑拨。”
最后一句已是在明着针对陆幸和。
“无论怎样,这个游戏都不会停下来的。与其想着怎么出去,不如想着怎么活下来。”季泉面色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嗤笑,“有些人既然是知道了规则也要来的,那他们就不会为了你们这些人的利益而停止。只要有一个人从中作梗,就一定会有人死。”
“但只要我们想要离开的几人保持清醒,不互相爱上,那就算死掉一两个坏人也没关系不是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了,以后大家都是陌路人,谁也不会再提起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穆姣姣反驳道。
“你怎么保证你说的好人一定是好人?”陆幸和很惊奇穆姣姣居然会说得出这种话来。她本以为这个女孩该是个“无论如何大家一定要一起活着走出别墅”的性格,结果一分钟前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死一两个也无所谓”这种话,着实让陆幸和感到些反差。
穆姣姣被这话也是问得哑口无言。的确,明面上的敌人固然可怕,但最恐怖的还是混入内部,击破自己内心防线的人。与其单纯防范所谓的“敌人”,倒不如干脆防范除自己外的“所有人”。
但是哥哥呢?哥哥也要被排除在外吗?哥哥会害自己吗?
穆姣姣忍不住看向穆少白,却发现后者也正在看他。目光接触时,穆少白露出一个苦笑,像是在愧疚自己误将妹妹拉入这个疯狂的事件,又或者,是在忏悔自己不该为了利益将妹妹的生命置之不顾?
穆姣姣咬了咬牙,无论是什么她都不要管了。穆少白是她的哥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绝不会害她。
其他几人自然不在乎穆家兄妹两个人的情绪波动,仍在七嘴八舌吵闹着。最终得知七人中,盛舒、陈峭、穆少白、穆姣姣四人是不知晓此规则的,而李贺恩、陆幸和、季泉三人却是特意因此来参与游戏的。
至于苏予……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是地下室那种鬼地方?”穆姣姣与盛舒在房间内低声商量着。
别墅内的物质生活准备得无比令人满意,盛舒动作娴熟地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思考道:“你看到她的脸了吗?还有身材,简直就是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一针催情剂?”
“什么意思?”穆姣姣仍一头雾水。
“放她进来,以受害者的身份,做加害者的事。”盛舒往穆姣姣嘴里塞了一瓣橘子,“这样的美色,谁能把持得住?一不小心爱上了,就只能成为别墅内的无辜牺牲品。”
“你说得有道理。”季泉对陆幸和夸赞道,果然他二人也得到了如同盛舒一样的推测。“姐姐这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