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我介绍就此因李贺恩的发怒闹得不欢而散,除了陆幸和外的几个女生都聚在李贺恩的屋内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她。只是仔细想想李贺恩说得话,穆姣姣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再想起季泉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眯眯看着她的脸,穆姣姣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大概能明白是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季泉,脑海里只有干净与清爽二字。无论是衣着还是长相,他都像极了春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温柔且知节。越是这么想下去,穆姣姣心里越是奇怪,甚至后期眼眶都有些酸了。
“哎,你别哭啊。”李贺恩倒是个眼尖的,一眼便瞅出她情绪不对,反过来安慰道:“这话我也不是没听过,其实我也没放在心上。你以为勾勾手指就有各色男人争着抢着来爬我的床很容易嘛?”为了哄穆姣姣,她甚至轻描淡写地开了个玩笑。
盛舒知道李贺恩心里不好受,但自己是个嘴笨的,只能抚着她头发,轻轻道:“没事的,这也是个优势。”
屋内的气氛又渐渐好起来。
陆幸和之所以没来,一是嫌一群小姑娘凑在一起哭哭啼啼矫情,二是跟着陈峭等人探探别墅更吸引她。
起初是陈峭发现了别墅内还有个地下室,只是下去的路并不像别墅内其他房间一样,有阶梯有地毯,而是一道满是尘土的铁梯子。
这地方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了,陈峭找了季泉等人,拿了几个手电筒,便踩着梯子进了地下室。地下的空间十分广阔,声音在空中一圈圈荡开,又重回耳边,更添一丝诡异。季泉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陆幸和并不害怕,但陈峭却执意提出女士走中间安全,自己走了最末。走了大约有五分钟,便见前排并着几个笼子。季泉拿着手电筒一个个看过去,忽听咣啷一声巨响,陆幸和忍不住打了个颤,陈峭反倒惊声尖叫起来。季泉显然也是吓了一跳的,只是碍于面子,只得咽了口口水,将光线朝左前方打过去。
笼子里似乎是一个女人。她的手腕和脚腕虽被锈迹斑斑的铁铐所禁锢着,但她的皮肤却并无半分污垢,依然白的耀眼,如雪般纯净。她亚麻色的卷曲长发几乎要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如同一件Jing致的礼物被裹在漂亮的彩纸中,让人忍不住好奇其中美景。她没再有动作,只是蜷缩在笼中的角落,如睡熟的小鹿般沉静祥和,让人不忍打扰。
可季泉却并没有欣赏艺术的细腻心思,他用力晃了晃铁笼,冲其中的人呵斥道:“醒醒,需要我们救你吗?”
需要吗?
她抬起头来,轻颤的双睫被泪水染得颜色更深了一层,一双眼眸蕴着浓浓的雾气,浓到凝结成水珠,滴出泪来,“你们终于来了。”
季泉此时才意识到她的美,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当她站起身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甚至有人低呼出声。
她太美了,美得如同油画中走出的希腊女神,神圣不可侵犯。她赤裸着上身,雪白的胴体映着胸前的两点如同樱桃般红艳,双ru更是如黄金比例般隆起一个恰好的弧度,在场的人无一不幻想着一品其中的香甜,但又不敢奢想此等柔软与温暖将与自己一同沦陷。
“你……”陈峭颤抖着声音说出一个字,接着却不知说什么好。
笼中的她以白嫩的指抚上冰冷的铁杆,哽咽道:“可以让我出去吗,我真的很害怕。”
在场的几人立刻有了干劲,且那铁杆早已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几人不到十分钟便砸断了笼子,伸手将她扶了出来。
她只有腰间系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白纱布,陈峭忙脱了外套替她披上。陆幸和也提出自己先回房间拿几件衬衫给她,以免她难堪。
回到地上时,陈峭忙去通知另外几人。穆姣姣和李贺恩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穆少白和盛舒倒是十分亲切地表示自己愿意照顾新来的女人。
或者说,他们才是新来的人?
盛舒突然意识到事情的诡异,之前空无一人的别墅为什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人?她在那里究竟待了多久?为什么需要用笼子把她囚禁起来?是怕众人发现她,还是担心她伤害众人?
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