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都看在眼里,哪里能够躲藏敌人也心中有数。
他这才走到床前,隔着床帘问道:“周兄方便吗?我带了些药来,周兄涂些吧?”
床帘底下伸出一只手来,同时虚弱的声音也从中传来:“多谢花兄记挂了,花兄把药给我吧。”
花良宗把药放到他手里,弯腰的那一刻看清了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他趁机从床帘缝隙里扫了一眼床内,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周少爷不主动提起昨晚的事,花良宗也不自找麻烦。
他在边上站了一会,周少爷又把药瓶伸了出来,道:“花兄这个药果真奇效,真不愧是惠安城名医的手笔!”
花良宗从他手里接过药瓶,袖手站着,赞同道:“是啊,段大夫的医术十分Jing湛,周兄真是识货!”
周少爷便隔着帘子跟他讲话:“听说段大夫为人冷淡,花兄是怎么一大早买到药的?”
花良宗道:“周兄不知道我与段大夫有些交情吗?”
周少爷恍然:“原来如此,那花兄真是交游广阔啊!”
花良宗道:“哪里哪里,比不过周兄现在还有三五好友等着看望。”
周少爷停顿片刻:“花兄这是什么意思?”
花良宗语气冷淡:“是告辞的意思!”说罢便往外头走去。
听见脚步声,周少爷心中一急,立刻掀开床帘,厉声命令道:“抓住他!”
霎时,从梁上床底各滚出几个黑衣人,直扑上去团团将花良宗围在屋里。
花良宗仍是袖手,脸上带笑,语气却是森冷的:“周兄这是什么意思?”
周少爷从床边走了过来,看着身上毫无伤口,笑道:“花兄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请你做一件事。”
花良宗冷哼一声:“周兄还会有什么难事?”
周少爷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前些日子我偶然听说花兄是为杀我而来,此事我当然不信,但为保我安全无虞,就只好让花兄牺牲了。”说罢,那几个黑衣人得到命令一拥而上,花良宗从容不迫地拔出袖中匕首,一边与那些黑衣人周旋,一边还嘲讽道:“可惜花某太贵,周兄未必牺牲得起!”
周少爷优哉游哉地站在一边看戏。他对这些手下的能耐极为自信,认为花良宗除非长出三头六臂,否则不可能从这么多人的包围中逃脱出去。但随着战局的僵持,他也渐渐心虚起来。说到底,周少爷如此胆大,不过是仗着人多,一旦剥除这番优势,他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花良宗越战越勇,更何况那些人的手段也一一摸清楚了。今日已知不能完成任务,他也不愿多留,一扭身便要逃脱出去。
周少爷一见这情况,尖声喊道:“快抓住他!”甚至还亲自带着人追出府去。
16
花良宗自矮墙处跳出,离开周府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眼见那么一群人来势汹汹,他转念一想换了个方向,径直奔出城外。
周少爷不疑有他,带着那群人紧追不舍,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城外三里亭。
三里亭在暮山脚下,四周荒无人烟。他们追上花良宗时,便看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亭子上面,托着下巴看下面气喘吁吁的追兵。
周少爷抬头望过去时,花良宗朗声道:“周兄辛苦了!”
周少爷恶狠狠道:“你跑不了了!”
花良宗也并不打算再跑,此时便笑道:“周兄放心,我不跑,就等着周兄你施展手段来让我牺牲呢!”
本来以为会是瓮中捉鳖之局,谁知被花良宗武力打破,现在更是被猫戏老鼠似的捉弄着跑了一圈,周少爷心中怒火腾腾,恨不得立刻就要花良宗殒命于此。
一声令下,周围的手下将亭子团团围住,务必要花良宗插翅难逃。
花良宗占据高地,出手求稳求快,转瞬间已经把跃上亭子的人斩杀刀下,而且刀刀封喉,无一幸免。
剩下来的人不敢轻易上来,花良宗也不下去,两边就此僵持。
周少爷见状,几次三番催促那些人,却被领头人反驳了一句:“我等奉命保护少爷,却不是奉命送死!”
听完这话,周少爷怒不可遏,对着领头人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喝道:“给我上!”
领头人哼了一声,碍于命令还是率先冲了上来。
花良宗握着匕首和他周旋了片刻,抽空对周少爷道:“周兄啊,我觉得你这手下话说得不错,我欣赏他!”说罢,花良宗一刀插进领头人肩膀,反手把刀一拔,旋起一脚把他踹下了亭子。
领头人捂着肩膀退离亭子半步,低声对周少爷汇报:“此人武学造诣太高,我等难以制服。为免万一,少爷还是先撤吧!”
周少爷本想怒喝领头人,可眼下的情况的确不利己方,他的呵斥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神情复杂地看了花良宗一眼:“花兄何必非要杀我?”
花良宗把玩着那略显Jing致的匕首,笑道:“不是我非要杀周兄,而是有人买了周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