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曾经见过感情缺失症的人,他们对外界刺激缺乏相应的情感反应,对亲友冷淡,对周围事物失去兴趣,你能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无动于衷。
亚尔曼显然不是这类人的一员。他有自己的情绪与好恶。
骑士大人不喜欢雨天。每次天一Yin,风向一变,他就停下手边的事,随意找家小酒馆,听着yin游诗人的唱诵或商客们闲聊消磨时间。
他也不喜欢人群与喧闹,每次总是寻个光线昏暗的角落窝着。不与固定的人组队,也不加入任何公会。他会同陌生人分享彼此故事,也只与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分享。
他不喜欢花哨繁重的装备,即使高攻高防也积在背包里长蘑菇。
但他却偏爱那把剑柄嵌着水蓝色宝石的细剑,时常别在腰侧,一个月送去专业的店铺保养一次。
他也喜欢城西的可丽饼,交完情人节的任务带卡尔穿过大半个城市去排队。
他还喜欢眺望远方,每到地图上一个新的区域,都一定要爬上最高的建筑待小半个下午。
卡尔在Yin影里观察对方那么久,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多于对方的自白。
何况他的直觉即使毫无根据,如今也大多如数应验。
比如他猜亚尔曼一定会再次逃跑,即使自己有给他光明正大离开的选项。
比如他还知道亚尔曼不会立即行动。他会先估计自己的脚程,等待自己走到无法看清塔里动静的距离外。
所以他披着隐身斗篷,静静地站在塔底的正门口。整座塔除了塔顶的窗户,只有这一处开口。骑士被自己调低了属性值,这是他唯一能使用的出口。
卡尔做足了心理建设,可亚尔曼一头撞进他怀里,他还是从心底涌起一股抹不尽的难过。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真心话呢?就算在心上捅上一刀,随着时间流逝,伤口也有愈合的一天。亚尔曼却把刀刃悬在心上三寸不再贴近。没有有形的伤痕,也就永远无法康复。
“你骗了我。”亚尔曼看他扯下斗篷、露出身形,并没有太过惊讶。或许他也清楚自己这次不可能真的逃出去,他只是要给卡尔一个明确的信号,他不想谈任何事,他只想离开。
卡尔这次没有生气,弯了弯嘴角,郑重地纠正对方:“我答应过的,我永远不会骗你。补给的东西就在我的背包里。‘塞壬之歌’并不是只能对你一个人使用,乘着飞毯的魔法师去趟城镇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亚尔曼躲开他的目光,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便是两人交流的结束。
够了,卡尔想,已经足够了。他们在悬崖边站了够久了,是时候该一起落下去了。
卡尔啃上了亚尔曼的嘴唇,攫取对方全部的空气。厚重的木门在他们身后闭合,隔绝了世间所有的光。黑暗浓得像一片海,他们在海中坠落、窒息、失去意识,颠倒混乱。
这个吻太过悠长,几近一场缠绵的谋杀,来不及体验劫后余生的喜悦,就又被带入另一场缺氧的空白。亚尔曼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剥离rou体,赤裸裸的接受对方给予的一切,吻、咬、磨、掐、开拓、抽插。前一天放进后xue的药膏并没有被清理,卡尔并起两指草草添了点润滑,分身就卯足劲一插到底。身体像被劈成两半,施与和接受的双方都被箍得发疼。可卡尔没有停,他就像上紧发条的锡兵玩具,在四分五裂前忠于前进的使命。整根退到xue口再全力插入,每一次抽插都是一场全然的征服。马其顿的征服王驰聘欧亚大陆,高塔里的征服者侵占自己的欲念之源。
狠厉的Cao干似乎永无止境,亚尔曼的肛口从火辣到麻木,最后倒错得生出几分扭曲的快乐。分身在没有碰触的情况下蹭着栏杆射了出来。或许是椅腿,也有可能是烛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双眼成了无用的摆件。亚尔曼却不愿闭眼,仿佛望着茫茫的一片墨黑,就能分散其他感官所接受到的刺激。卡尔也到达了顶峰,深入后xue,全部灌了进去。而后就着shi润的浊ye,在温热的甬道里进出磨蹭,等到硬度恢复,就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骑士被按在门板上压住双腿,Cao得门板嘎吱作响,接着又被放到楼梯的台阶上,石阶磨得ru尖通红,而后对方把骑士抱在怀里,让对方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一边上楼一边顶撞。他们在楼梯的转弯处休息,恢复Jing力后便继续登上新的一级。浊白的Jingye顺着无法闭合的小口流下,形成一条蜿蜒扭曲的线。线的首段系着一颗绝望而无力的心脏,尾端则连着两人一团乱麻的未来。完全黑暗的空间里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明天似乎已经来了,又似乎永远不会到来。
他们没有了固定的作息,全部依照卡尔的生理感觉来维持日常。卡尔渴了就端出半杯水,饿了就找出一块甜点,自己咽下一半,用嘴喂给亚尔曼另一半。吃饭、睡觉、做爱填满了他们全部的时间。然后三者逐渐合而为一。卡尔开始在睡觉的时候也把自己的分身留在亚尔曼体内,喝水时不全咽下去,含着半口冰凉去吮吸亚尔曼的ru尖。吃蛋糕时也会突发奇想,把nai油抹在亚尔曼身上,凭着感觉去舔食。视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