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紧张,刚才我们和保安断了联系,他们会过来的。”季平盯着曲牧的双唇若有所思。
两人又开始敲击墙壁,他们配合默契,足足敲了十分钟,才听见一声急切的狗叫——
“汪!”
曲牧激动地看向季平:“是安伯!”
季平也颇为震惊,安伯从小就是作为陪伴犬来驯养的,并没有接受过警犬的训练,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他们,还真是神奇。
“安伯?!”曲牧试探地开始发声,还好刚开始为了节约体力没有乱喊,等有人过来,就可以顺利呼救。
抓挠声在电梯门口响起,只听见外面作作索索了一阵,一个女生为难地连连叹气:“安伯,你把我拽来地下室干嘛呀,快走吧,曲哥没见到我们会着急的。”
“你的曲哥就在这里!”曲牧无语地对棠梨喊道。
外面的棠梨听到了声响,困惑地靠近电梯,按下开门键,却没见到门开。
“笃笃。”
从电梯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喊声,安伯一听这声音,又开始狂吠:“汪汪汪!”
棠梨又一次按动开门键,还是没开门,她走近电梯,仔细听里面朦胧的声音——
“棠梨!快找人来帮忙!”
“哎哎哎?!曲哥!”
***
电梯被困在负二层和负一层之间的隔板,匆忙赶来的保安要先把电梯降落到负二层,铁链放松,电梯迅速下降,季平及时护住曲牧,打开电梯门,就看到季平抱住曲牧这一幕。
酒店的保安和剧组工作人员连忙把两人背到医务室。
电梯里的氧气有些不足,憋得曲牧浑身上下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季平的手受了点小伤,剧组的随组医生正在为他包扎。
曲牧扶着棠梨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有季平帮他挡的那一下,他毫发无损,反倒是季平,虽然没受重伤,但满身灰尘,看起来十分狼狈。
“季平。”
曲牧走到季平面前,却被闻声而来的关洛挡住。
“你要干什么?季平已经受伤了,请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关洛语气不善,脸上更是直白地显露出对曲牧的不满。
曲牧尴尬地往后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向利索的嘴皮子不战而败。
“让他过来。”季平突然出声,“是我给他添的麻烦。”
他就这么直直地望着曲牧,四目相对,曲牧忽然低头垂眸,迟疑了半晌,才抬头看向挡在面前的关洛:“关洛,请你麻利的走开,好吗?”
关洛无言以对,只能侧身让曲牧进去。
曲牧轻松越过神色僵硬的关洛,走到季平身边,凑近了查看他掌心的伤口:“这伤口可以碰水吗?”
季平的眼里莫名的多了些期待,医生把绷带缠好,体贴地告诫两人:“一个星期不能碰水就好。”
“嗯。”季平的回话听起来莫名的有气无力。
曲牧还以为季平是受了什么内伤,着急地问医生:“要不要挂点葡萄糖?我看他脸色很不好。”
“那不用的,他脸色微黄是刚才化妆没有卸掉现在氧化了。”
“噗。”曲牧忍不住直接笑出声,季平冷哼两下,曲牧才抱着肚子止住笑,贴在季平耳边笑话他:“氧化,你至于吗?一下班就跑——”
“跑!”曲牧怯怯地瞪大双眸,想起他和季平见面的时机。
难不成,季平是为了他才连妆都顾不得卸,跑到电视台扑了空,才跑回片场的?
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火苗默默燃气,曲牧撇撇嘴,没再跟季平斗嘴,直接蹲下来,又仔仔细细地跟医生学了点包扎的手法,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是很难嘛。”
“没让你做。”季平淡然地坐在椅子上,俯视曲牧蓬乱的头发,突然伸出手,捏住曲牧的下巴。
“嘶。”曲牧吃痛,他嘴角下方的皮肤不知什么时候磨破了。
场面慌乱,嘴角的擦伤也比较轻,没人注意到,偏偏只有季平看到了。
旁边的医生顺着季平的视线发现曲牧的伤口,赶快让一旁的护士帮忙料理。
周导老早就在电梯门口等着两人被救出来,看到季平和曲牧安然无恙,急匆匆地跑到季平面前:“老季,小曲,没事吧?”
季平见到周升平,倒是颇有些抱歉,“老周,我这手,恐怕要麻烦你调整剧组的进度了。”
“这有什么,养伤最重要。”周导大大方方地一挥手,“再说了,本来也是我不好,为节省资金选了这么个破酒店。”
他看到曲牧坐在季平旁边的小板凳上,可怜巴巴地抬起下巴给护士上酒Jing,时不时疼得眯起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忽闪忽闪。又想起两人刚刚相拥在电梯里的场景,灵光一闪而过。
“老季,我有个新灵感,先去找编剧!等会儿你过来,我们谈谈!”说罢,周导就离开了医务室。
酒店的工作人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