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快到季德生日了,忠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告诉他直接跑过去了,撞了个正着,任方季德怎么解释都没用。忠哥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但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没断干净,就成了现在这种奇怪的嗯……炮友关系。”
“我说怎么他俩只要凑到一块,总是暧暧昧昧又别别扭扭的,原来是因为这么一桩事。幸好咱们之间没有这样的误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赵鹤鸣回过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又好到哪去呢?放着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不管,和一个老头私奔去了。我这伤一时半会也没法重振雄风,不好继续耽误你,这就写封休书,放你光明正大地入住广明宫,快给我拿张纸来!”
赵鹤鸣的撒娇是分很多种的,在床上时直白得可爱,可下了床坦率的时候少之又少,往往百转千回甚又Yin阳怪气。陆霜明被他逗得直不起腰来,低下头就想去亲,但一想到他的伤,只能规规矩矩忍住不动。
“真是不讲理,我这几天为郎君哭瞎了眼睛,你竟然这样薄情。”
陆霜明还真从桌子上翻出了纸笔来:“不开玩笑了小鹤,我这次真的害怕了,我爸那样的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再有这么一次我会疯的。”
赵鹤鸣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为了这得之不易的共处,努力撑着眼皮听他说话:“这次是我一时轻敌,以后我多加防范,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陆霜明把笔塞进他手里,笼住他的手问:“你能保证么?”赵鹤鸣无奈又好笑地叹气:“你想让我怎么保证。”
陆霜明微微偏过头,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你给我写保证书,我教你。”
他脱了鞋袜小心地坐上床,从背后轻轻环住他。他的喉结贴着赵鹤鸣的脖颈,两个人呼吸交缠,烘得赵鹤鸣暖乎乎又有点痒。
赵鹤鸣乐得纵容他的任性,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胡写。病房里安静得像陷入了一个甜蜜的梦,枪声和鲜血仿佛只是一个小意外,根本无涉生死,只要不戳破这层梦境,他们便能一直美满下去。
“若赵鹤鸣再敢罔顾自身安全冒险行事,陆霜明有权把他关进小屋子里为所欲为,再也不放他出来。以此为据,望赵鹤鸣时刻牢记在心。”
最后一个字落下,赵鹤鸣佯装害怕地皱起眉:“为所欲为是有多为所欲为?不会很过分吧……”
陆霜明捏住他的手腕故意吓唬他,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会非常非常过分,你最好不要知道……”
赵鹤鸣仰躺进他怀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好吧,我答应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陆霜明勾住了他的小指,低头吻上他苍白的唇,不甚清晰的语句从两人唇齿间溢出:“说好了,一百年不许变。”
他俩上次拉勾勾要干的事:谁也不要动心
所以这次也是flag啦,双向doki doki的强制爱多香啊友友们!
第82章 反击
两人独处还不到半小时功夫,门外便有人敲门了。陆霜明将赵鹤鸣的手掖回被子里,不情愿地起身开门:“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正是首相的亲卫:“首相要回广明宫了,让我来送秦大夫回家,如今齐小夫人好转了,咱们也不便多叨扰。”
赵鹤鸣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赵鹤鸣受了这么重的伤,病情多有反复,身边又没有心腹,孤零零地被一群老头子监视着,怎么能让人放心。
他越想越挪不动脚,直愣愣地看着赵鹤鸣,连一句寻常作别的话也憋不出来。赵鹤鸣见他像只呆头鹅似地杵在门口,赶紧接过话茬:“这些天多亏了秦大夫费心照料,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首相也为我的事劳心劳力,还麻烦您替我向他道谢,我虽在病中,但之前和大人说过的话依旧算数,让他不必担忧。”
陆霜明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刚想问他和首相说了什么话,但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他只好跟着亲卫先撤了。
陆霜明一走,赵鹤鸣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顿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听见人推门进来都懒得再睁眼应付。
“阿翎……你好些了么?”是庄忠湛,那还是得应付一下。赵鹤鸣撑着身子坐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个鬼德行,哭什么哭,我还活着呢。”
庄忠湛眼下一片青黑,蔫头耷脑地往床边一坐,活像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潦倒画家:“我上辈子缺了大德,这辈子遇上你和方季德。白天殚Jing竭虑地当老妈子,下班还要应付狗男人,我欠了你们的,一个赛一个地让人心梗。”
赵鹤鸣看他这可怜样反而笑出了声,抽了张纸伸手够着给他擦眼泪:“你的金豆子我这儿可装不下,你先憋一憋,等我下床找个盆给你接着,好送到季德那边让他珍藏。”
庄忠湛竖起眉毛骂他:“你混蛋!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你这条小命是多少人给你捡回来的吗?”
赵鹤鸣见一时半会哄不好,无赖地囫囵抱住他:“忠哥别气,我这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