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季兰殊,朱、何二人立刻行礼:“见过季公子。”
季兰殊点头,目光往他们身后扫了扫,状似平常的问道:“小樊没与你们一同?”
朱文宣飞快地看了楚王爷一眼,低头应道:“小樊在房中歇息。”
昨夜楚王爷强硬地将小樊带走,朱文宣与何青心中俱是惊骇,然他们很快就想到小樊身体还未恢复,又是因救王爷才受的伤。
王爷得知小樊不好好养伤,而去逛画舫,气愤担忧也实属人之常情。
今晨小樊来画舫寻他们,在询问过小樊后,也证实了这一点——昨夜小樊被王爷带回去,勒令他不可再乱跑,养好身体才是正经。
回到船上,听闻要在这里停留两日,朱文宣立即想趁此时机,去看看闻名天下的西湖。
奈何小樊摇着头说自己不想去。朱文宣与何青怕他因昨晚饮酒,导致身体不适。两人硬是陪了他一上午,见人睡熟了这才准备下船。
季兰殊听完,知晓人在房中,心下起了担忧。
昨晚他一开始被樊奕激得怒火翻涌,只想着给人一点教训即可。可少年身上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以至于后来……
他无视身下之人满眼的恨意与抗拒,意乱情迷的要了少年一次又一次。
不知小樊如今身体如何?
季兰殊摆手让两人自行去逛,抬步就上了楼。
到了第二层,季兰殊站在转角处,沉yin半晌后,朝上走去,边走边吩咐身后的左一:“将墨书带来。”
左一看出王爷明明想去找樊公子,却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王爷的心思,他不好过多猜测,听令便是。
左一走到墨书门前,敲开了门,对站在门内的墨书说明来意:“齐公子,我家公子有情。”
墨书眼睛一亮,瞬间扬起下巴,高傲的说:“你且等着,容本公子换件衣裳。”随手就将门一关。
左一等了片刻,就见门又打开,墨书换了件月白长袍走了出来。
他站在过道中,轻蔑的瞪了对面房门一眼,扬声道:“走吧,本公子可不想让季公子久等!”
樊奕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脸色奇差。
只是自己太疲倦了,无论是身体还是Jing神。
在等几日,樊奕暗暗告诫自己要忍耐住,只要再忍过几日就好。
他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小樊,快醒醒。”
昏昏沉沉中,樊奕听到有人唤自己。
他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见朱文宣站在他的床前,不远处的桌上摆着膳食,显然是让他起来用膳的。
樊奕往外一看,天都黑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睡了一整天,于是揉了揉眼睛,下了床去简单洗漱后,走到桌边挨着何青坐下。
今晚的膳食很是丰富,有龙井虾仁,酱鸭,西湖醋鱼和东坡rou,还有鱼羹。
樊奕一见这几样菜,立即笑了:“闻着真香!这怕不是船上的膳房做出来的。让我猜猜,定是你们去城中的酒楼买回来的!”
不远处,观竹正要将一个大食盒放置案边,旁边的小炉子上的药罐冒着白烟。
朱文宣也坐到了桌边,故意板起脸道:“昨晚就不该去画舫喝酒。瞧瞧你这脸色,以后可不许再胡闹。”
樊奕颇有些脸热:“让兄长担心了。”
何青看了眼樊奕,难得没有吭声。
作为一名郎中,今早他见到小樊的那一瞬间,就看出了端倪。小樊在他们面前摆出一副与平常无异的神态,与当初的自己何等相似?
即使小樊向他们解释了昨晚被楚王爷强行带走的理由。
何青是一个字都不信!有心想问清楚,可他却问不出口。那两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吃了亏,又能找谁讨要说法?
何青暗自叹气,起身给小樊盛了碗鱼羹,“你一日都未进食,先喝点羹汤吧。”
樊奕伸手接过,笑道:“还是师兄疼我!”
朱文宣见状,换了双筷子,也给他夹了块虾仁,道:“快吃吧,这可是杭州特有的美味。”
樊奕点头,不再言语。
三人用过了晚膳,观竹与元宝立即将桌子收拾干净,又泡好了茶,这才退了出去。
樊奕喝着茶,问两人今日去城里的所见所闻。
朱文宣摇头,“不过一个下晌的功夫,能走多远?一路上尽想着给你找好吃的去了!”
樊奕闻言,立即起身给他行了个辑。
朱文宣忍不住笑道:“这是做什么?快快坐下。”
樊奕坐下,看着这两人,心中涌起阵阵酸涩,可他心意已定,决不会更改。
只盼将来两位兄长得知内情,不要对他心生不满。
这一路行来,兄长们处处真心为他着想,而自己却……
纵使心中不时闪过无奈与挣扎,他还是笑着对两人说:“下一次再停船,就到天津了。兄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