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一把将樊奕扯了过来,毫无犹豫地覆了上去,一双长腿将身、下之人乱蹬的腿紧紧压实。
双方体力悬殊过大,樊奕的反抗丝毫不见成效,被季兰殊全方位碾压。
他瞪着季兰殊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恨得几欲吐血!
眼看季兰殊的手已经放在自己的腰间,正在解着腰带,樊奕恨声道:“楚王爷,我樊奕自认不过是个平庸之辈!平时也不曾招惹过你!楚王爷何至于对我行如此下作之事!我知楚王爷素来风流倜傥,但这世间有才又貌美之人千千万,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亦知你不是这等卑劣之人,向来奉行你情我愿,如今楚王爷此番作为,也不怕有失楚王爷的身份!”
他说得即快又急,还不断扭着身子躲闪着身上这混蛋的咸猪手。
却不想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越是胡乱磨蹭,越是激得季兰殊浑身都起了热意。
季兰殊看着樊奕那形状姣好的唇张张合合,情不自禁低下头就想吻上去,却在即将碰到之时,又停了下来。
他的手轻柔的抚上少年冷白的脸颊,道:“弱水三千,本王只取一瓢饮。你可明白了?”
明白你大爷!
樊奕恨得转头就要咬这混蛋的手。
季兰殊的手顺势就卡着樊奕的下颌,毫不迟疑的吻上他的唇。
樊奕的两腮被捏得生疼,根本合不上牙关,又有季兰殊的舌在自己口中霸道又肆意的纠缠,口涎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被人如此对待,樊奕愤怒不已,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在他死前,能拉着这混蛋更好!
季兰殊微侧着头,不断吻着他,大有他不服软便势不罢休之态。
樊奕被动地承受,很快就无暇去想别的。
渐渐地,季兰殊的吻一改之前那蛮横的横冲直撞,变得温柔起来。樊奕只觉得舌根发麻,脑中已然混沌不堪,根本没注意到捏着腮边的手何时放了开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上竟然也腾起了热意。
感受到樊奕的变化,季兰殊心中一喜,吻得更深。
一时之间,在这间不大的船舱内,回响着缠绵悱恻的低yin。
冷冷的微风顺着半敞开的窗吹了进来,那油灯上的火苗忽明忽暗,看似要被吹灭,待风停之时,又慢慢摇曳着燃起。
微弱的暖光映着不远处同样摇晃的床塌上。
一夜不熄。
樊奕是被外面的吆喝声给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朝外看去,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他又转头看着与自己紧紧挨在一起,睡得正熟的季兰殊。
这混蛋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
樊奕闭了闭眼,不愿去想昨晚他经历了什么。
当务之急,是他以后要怎么办。
以季兰殊昨夜的所为,他十有八、九会像曾经那样,再次怀上宝宝。
樊奕睁开眼,想从床上起来。刚刚一动,就浑身酸疼,但也还能忍受。
他狠狠地瞪着了睡着的季兰殊一样,动作轻缓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掀了被子就下床。
忍着寒冷与不适,樊奕从地上将衣服捡起穿好,尽量不惊动床上还在沉睡的人。
他快步走到门边,打了开门,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守在门边的左一。
这也是樊奕不敢对睡熟的季兰殊下手的原因。
不然他醒来的第一时间,早就将那混蛋给一把掐死了!
左一见船舱门打开,立刻站直了身体,恭敬道:“樊公子,您起了。”
樊奕点头,轻声道:“王爷还在睡,莫要惊扰了他的安眠。我先走一步。”
左一躬身道:“是,樊公子。”
目送樊公子走出去,片刻间就下了船。左一眼中闪过佩服之色,不由在心中暗想道:王爷可真是厉害!征战了一夜!
樊公子更厉害!被王爷宠幸了一夜,居然能起这么早,不仅面不改色,还行走自如!
不愧是王爷看上的男人!
左一忍不住啧啧两声,尽责的守在门外,等着自家王爷醒来。
樊奕站在港口边上,揉了揉被绑了一夜的手腕,举目四望。左边是大商船停靠之地,往右走可走到画舫。
他想了想,向画舫走去。
画舫上十分安静,甲板上只有一个壮汉正坐着吃早饭。
见有人上船,他夹菜的筷子不停,说道:“公子若想听曲儿,请过午再来。”
樊奕微笑道:“小生是来寻陆公子的,昨晚小生与他一同在此共饮。想必他还未起,烦请壮士带小生前去。”
那壮汉闻言,放下筷子,仔细打量了樊奕几眼,认出这是昨晚的客人,于是起身,带着樊奕去了陆荣休息的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间房门前,壮汉道:“陆公子就在这儿。”
樊奕笑着道谢:“有劳。”
等人走出去,樊奕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