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一愣,王爷这意思,是要给自己过明路?此后,他就是公认的,正式成为王爷身边的人?
墨书喜不自禁,立刻伸手抱住季兰殊,将脸凑过去,想要去亲他。
却被季兰殊用手挡住了,“本王还有事,你先下去,晚上再上来。”
讨要亲吻被拒,墨书心下有些黯然,但一想到今晚王爷为他设宴,顿时又欢喜起来,软糯的应了声是,便起身告退。
季兰殊看着手中的茶盏,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自那一晚后,小樊一直在自己房中,从不踏出房门一步,显然是不欲与自己相见。
他想见那少年,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下晌,樊奕几人已得知楚王爷设宴一事。
此时他们正坐在朱文宣房内,整理文集。
这些文集是樊奕父亲的手稿,平时他宝贝的很,有时想要翻阅都是小心翼翼的,十分爱惜。如今,那几本文集正大剌剌的摆在朱文宣的案头上。
樊奕有些不舍的抚摸着文集,对朱文宣道:“兄长,这些文集乃是家父所写。本应早些拿出来给你看看,只是近来事多,我一时竟忘了,现下给你也不迟,你若感兴趣,便多看看。”
朱文宣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小心将文集拿起,细细地看着。
樊世英能当上太子少师,其本事定是出类拔萃的。
朱文宣只看了几行,就被文章里的远见卓识,言辞犀利给惊艳到了。他几乎是立刻沉浸文章里了。
樊奕见此,微微一笑。他转身看向何青,将人拉到窗边,确定朱文宣无暇留意这边,才轻声道:“师兄,之前因我身体的缘故,请你帮忙配抑制的药。后来我偶然间找到了药方,因不知此药方的来历,不敢拿出来给师兄研究。但这几个月来,我都在服用,药效确实很好,并无副作用,于是才放心的将药方抄了一份,交与师兄。”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方子,递给了何青。
何青接过后,并没有马上打开看,而是狐疑的盯着樊奕,问道:“小樊,你今日是怎么了?”又想到楚王爷今晚设宴,便惊诧的小声叫了起来:“你!你该不会是想跟着楚王爷,从而放弃科举了?”
他皱着眉头围着樊奕走来走去,将双手指节按得咔咔作响,口中犹自说着:“虽说哥儿都会选择嫁人,但你选择楚王爷,这实在是……若是旁人,师兄定然不会多嘴。只是小樊,先生辛苦栽培你,你本身也颇具才华,若是就这样被埋没了,实在可惜!”
说着他猛然定住,转身盯着樊奕,神情严肃的问道:“小樊,你说实话,你与那楚王爷是不是已经……”
樊奕看着何青,心中涌起阵阵暖流,他伸手搭在何青紧握的双手之上,一脸认真的道:“师兄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放弃走科举这条路的。”
少年虽是答非所问,却莫名安了何青的心。
何青眉头微展,但还是要问清楚:“那你与楚王爷,你们可有……”行周公之礼?
樊奕想到那一晚,心中涌起些许恼怒。
那晚他被绑住了手,压根就睁不开季兰殊那混蛋的压制。一开始他拼命的反抗,却一点用都没有!那混蛋一手捏着他的两腮,单方面与他深吻!
樊奕至今还记得那霸道的舌在自己口中肆意勾、缠的感觉,更别提季兰殊后来对他做的种种——到处撩拨的手简直像是在点火,引得他也跟着情不自禁!
樊奕觉得自己在最后会半推半就,是因为曾经的自己与季兰殊有过很多次经验,对他太熟悉而已。
见师兄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樊奕下意思摇头。想到师兄是郎中,那晚过后,自己在第二日一大早,来不及遮掩就去画舫找了陆荣,又顺便叫醒了两位兄长。以师兄的火眼金睛,肯定看了出来。
于是补充道:“王爷十分尊重我,并未行至最后那一步。”
何青的眼神往下,看向樊奕那修长的双腿,顿时悟了。他脸色绯红,立刻将视线移开,期期艾艾的道:“那、那什么,小樊,你还小,这种事,不宜过早,王爷若真是……待你好,你、你也不能太早答应他。”
樊奕心里骂着娘,面上却笑着点头。
那狗东西早就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见师兄不自在,樊奕转移了话题:“我将这药方给你,你好好收着,医学上的门道,我不清楚。”
何青将方子放进怀中,点头道:“我定会好好琢磨。”回头见朱文宣正聚Jing会神的看着文集,又对樊奕说:“走走走,我们去手谈几局!”
樊奕欣然同意。
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厮杀了好几回合,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等有人在外面敲响了房门,樊奕与何青还意犹未尽的想再次开战。
听到了敲门声,他们才作罢。樊奕收拾棋子,何青起身去开门。
左一站在门外,恭敬地请三位公子前去赴宴。
樊奕见朱文宣捧着手稿一动不动,于是走到他身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