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请您自重!”
樊奕惊觉季兰殊的意图,立刻出声制止,奈何男人动作太快,他躲闪不及,被抱了个满怀。
“如我是闻”的暗香瞬间袭来,围绕在两人的周身。樊奕被紧紧箍在男人温暖的怀中,推搡不动,又挣脱不得,立时气得他抬手就掐住男人劲瘦的腰,再次大声道:“放开我!”
腰间一痛,季兰殊微微皱起了眉,只是他非但不恼,竟还奇异的感觉到了一丝愉悦。他将头埋在樊奕颈窝里低低的笑着,片刻后侧过脸在少年耳边说:“可是气消了?”
樊奕的耳朵一红,他瞪圆了一双杏眼,骂道:“季兰殊!你将我看作什么?!如此随意搂抱!成何体统!快放开我!”
季兰殊避而不答,只一味的感受着少年在怀的久违的喜悦,抱着就不想放手。见怀中少年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于是只好放开了他,却将人的手紧紧握住。
“走,本王带小樊去逛逛。”
他心情颇好的牵着樊奕就走出了厢房。
樊奕被这个自说自话的混蛋给气得七窍生烟,待他再想骂人时,就发现自己被拉着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
错失最佳拒绝时机的樊奕:……!!!
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与冷着脸不情不愿的被人牵着满园乱逛的樊奕不同,何青则面红耳赤的走在路上。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脸上的神情纠结不已。
回想在梅园里,他被奉庭压在树干处拥吻。一时间,他就意乱情迷,心中更是喜不自禁。
待奉庭的手悄然伸进他的衣襟内时,何青被腰间那只手上带着薄茧的触感给激得浑身一颤,顿时醒过神来。
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在做什么?
怎可如此行事?!
何青的脸色一白,用力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人,踉跄地疾步而去,离开了梅园。
他惊觉自己太过放浪形骸,简直有辱斯文!
何青默默地将双手覆在脸上,心中异常羞恼的同时,也带着丝丝的甜意。
自己竟然与奉庭……他未曾想到,奉庭竟是如此大胆豪放之人!
男人急喘的呼吸似乎还萦绕在耳边,那炙热的事物明目张胆地抵在自己腹前……若不是自己及时抽身,说不得就将与奉庭在幕天席地之中双双共赴巫山。
思及此,热意又从何青的心里直窜上了头顶。
可如此行事,于礼不合,亦非他所愿。他更想与奉庭始于相知,再彼此交心。
但如今看来,奉庭行事肆无忌惮,明显与他的认知相左。
这可如何是好?
何青有些苦恼,怕自己这会儿一走了之,会让奉庭心生不满。可任由他胡闹,自己万万是做不到的。
亲奉庭嘴角那一下,已是他鼓足了最大的勇气。
担忧不已的何青并不知,在他走后,季兰承站在树下有些愕然,又有些玩味儿地盯着他的背影,勾唇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这何青倒是略有几分有趣,而有趣的人或事物,季兰承不介意多给点耐心。
他打了个手势,一个暗卫蓦然出现,跪在季兰承面前,请示道:“圣上,可要属下把人带回来?”
季兰承说不必,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吩咐道:“去看看楚王爷在干什么。”
暗卫领命退下,季兰承等身体平复之后,便也走出了梅园。
这厢,樊奕被季兰殊握着手走了许久。
他们走到一处空无一人的湖边。樊奕远远看见朱文宣就站在湖的另一端,正与几位面生的公子笑谈风声。
手还被季兰殊牢牢牵住,怕被兄长看出端倪,偏又挣脱不了。他心中气急,口不择言道:“听闻楚王爷生性风流,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学生并未打算成为王爷的入幕之宾!还请王爷放开学生!不然!休怪学生无礼!”
季兰殊挑眉,看着少年脸上染着粉霞,故意逗他道:“哦?你即已知本王秉性,何不从了本王?本王向来慷慨,定不会让你吃亏。”
樊奕恨声道:“你做梦!”
季兰殊见再逗下去,少年说不得真要恼羞成怒,便笑道:“好了,小樊别气。本王对你并无亵玩之心,日后你便知晓。”
说着,放开了他的手。
樊奕揉着自己被拽得红了一圈的手,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楚王爷,您是皇亲贵胄,奕与家人能得您的庇护,已是十分荣幸。待奕日后考取功名,有所成就,定会报答王爷的大恩。”
所以,我不可能成为你王府后院侍妾中的一员!你死了这条心吧!
季兰殊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年:“本王拭目以待!但本王希望,小樊莫要再对本王视若无睹。这小小的要求,你可能做到?”
语气颇俱威胁,大有“你胆敢不应试试”之意。
樊奕:……
他忍着想要皱眉的举动,回道“王爷说笑了,奕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