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的确能清楚知道每个机长的班次。尽管如此,陆清拾还是有种被窥探的不满。这份对钟晗汐的排斥,在看到对方那张脸时又升起一个高度。这两天她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发情期的意外,可是看到钟晗汐,陆清拾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意识完全游离的那晚。
她不信任钟晗汐,害怕在自己意识不清时对方做了什么,按理来说,Omega就算发情期也不会完全失忆,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在酒精和钟晗汐信息素的影响下,才会彻底失去意识。在飞行之前,陆清拾特别去做了全身检查,除了检查身体状态,也会检查身体是否被植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至于为什么会完全不记得发情期那晚的事,可能也和她摄入了酒精以及Alpha的信息素有关。
到此,陆清拾放下心,也不愿再单方面去想起那晚的事,就这么从记忆中剥除也不错。陆清拾在门口换了鞋,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一番,这才坐到楼下的餐厅。她的表现和往常一样,好似并没有被之前那件事影响,亦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只是对自己却更为冷漠了。看着她坐在对面安静得吃东西,钟晗汐用公筷把一些菜夹到她面前,陆清拾淡淡瞥一眼,照样不碰,兀自吃自己的。
都是一样的菜,小石头怎么不吃我夹给你的?自己去夹,不觉得累吗?钟晗汐用手肘撑着桌子,把脸压在杯子上凑近了说。随着她靠近,Alpha身上的白茶信息素萦绕上来,陆清拾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胃口,尽数被钟晗汐的靠近弄得一点不剩。她面上不显露这份排斥,回头看了眼钟晗汐。她发现,两天不见,这人似乎瘦了,她今天没有化妆,整张脸显得格外憔悴,唇瓣泛着异样的白。。
钟总,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互相夹菜这种程度。言下之意,我不会吃你夹得菜,也不会给你夹菜。
我们都上过床了,还不够亲密吗?做过那种事,夹菜有什么关系呢?钟晗汐像狐狸一般笑着,说出来的每句话都精准踩到陆清拾的雷点。
听到她把上床两个字挂在嘴边,陆清拾轻蹙眉头,看也不看钟晗汐,起身就要离席。这时候,钟晗汐抬手将她抓住,把她重新按回到椅子上,还绕到陆清拾背后搂住她。那只手很凉,完全不似正常人的温度。钟晗汐就像个赖皮熊一样缠着自己,怪烦人的。
小石头,我不舒服,今天留下照顾我吧。钟晗汐用着往常的语气,在轻松中透着慵懒和漫不经心,感到额头贴着自己后脑轻蹭,陆清拾有些排斥,弄不清钟晗汐到底在想什么。自己不是医生,就算照顾她也不会给她治病。钟晗汐这种有钱的大小姐,一个电话就可以找来好几个私人医生,又何必要自己留下呢?
钟总,很抱歉,我不是医生,无法为你看诊,我可以送你去医院,或是为你叫私人医生过来。陆清拾说完,等着钟晗汐回应,对方就好似因为她的拒绝生气一般,就这么转身上楼了。中途,钟晗汐轻咳一声,牵扯到干疼的嗓子。她回屋拿起桌上的水喝下,冰凉的水有些刺吼,却还是缓解了一部分的难受。
在床头柜上,各种各样的药剂针剂摆了满桌,它们按照服用和注射的时间,规整的安放在那里。好像提前给自己的未来铺好了轨迹,要她按照这样无趣的进程,直到死去。每天接连不断的药剂,永远消不去的针孔,还有医生反复的叮嘱。
钟晗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维持多久,她早就厌倦了,也不想再把李医生请过来。她没有按照时间服药,而是把那些药一股脑得塞进抽屉里,扔掉拐杖,让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中。这不是钟晗汐第一次任性做这种事,她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解脱般的轻松感。
陆清拾洗过澡躺在床上,听到了屋子对面的动静。陆清拾不认为是钟晗汐出了什么事,她到底是Alpha,大部分Alpha都有着极强的恢复力和体力,小的感冒发烧,对她们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这么想着,陆清拾闭上眼,因着疲惫逐渐陷入沉睡。陆清拾这一觉没能睡到天亮,而是在深夜就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放在桌子中间的手机因为震动逐渐来到桌子边缘,陆清拾并未全然清醒,神智还在迷迷糊糊,根本想不出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联络自己。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串不算太陌生的电话号码,来源就是在自己对面的钟晗汐。签署协议时,钟晗汐给陆清拾说过她的电话号码,希望自己存下,但陆清拾并不希望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通讯录中,加之她对数字比较敏感,也就记住了这个号码。
陆清拾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不明白钟晗汐又在玩什么把戏,在这个时候要用打电话的形式叫自己。陆清拾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在腹部任由它响动,可过了许久震动都没停,陆清拾睡意渐浓,迷糊着嘀咕了什么,翻了个身,手机掉在地上,耳边终于恢复清净。
闪烁的手机传来一阵阵忙音,钟晗汐捂着嘴,压抑的咳嗽着,因为高烧,她双眼都有种被灼烧的疼痛感。她反复戳着通讯录上陆清拾的名字,等待着电话一次次自动挂断。直到手机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醒。钟晗汐按名字的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