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羅儷起了個早,以水鏡為媒介,施了術法聯繫上白族。
白族那頭則是展堂主相迎,看他身後的空間,應是位於神宮主殿。
「族裡一切安好,神境也是,神宮明燈聖火亦燃得興旺。」展堂主如是說道。「聖女如今換了張皮囊,倒有幾分神君的氣魄了。」
「堂主,您是說她領地安好,但並未接獲神君回歸的消息嗎?」我焦急一問。
「未曾。然而神君未回,卻已重生,否則神宮這處不會如此欣欣向榮,聖女無須過度擔憂。」
但願真是如此。我依然擔憂白虎魂魄,又道:「展堂主,您是否能上請應龍,就說是我有事相求?」
「自然可以。若聖女仍惦念神君,應龍神許能給您最適宜的建議。」
地方神上報中央神的流程繁瑣,待應龍接獲呈報,已過去三日,他申請出天庭親臨右賢王府,又費時三日。
「應龍大人。」我朝他行了大禮。
「起來說話。妳說有事相求於我,這事是否與白虎有關?」他溫文儒雅,並無怪罪的意思,讓我有些自責。
「應龍大人,」我膝蓋一軟,跪了下身。「是我不好,讓白虎不見了。」弄丟白虎這事挺大,我無法憑己之力將她找回,只能請他幫忙。
「竟是如此。」他伸出手,隔空對著我的魂魄幾番探究,「妳起身罷,白虎沒事的。」
羅儷連忙將我攙扶起身。
「那頭惡虎,現今是妳腹中的胎兒。」應龍語出驚人。
腹中胎兒?那麼我這幾日胃口不佳,是因為懷孕?
身旁的羅儷更是吃驚得合不攏嘴。
「她既然用上此法,妳亦無需遭魂魄分離了。白虎經此道出生,往後可正常入輪迴,無須再四處借她臣民的身體。」應龍手掌一翻,幻出幾個瓷瓶,「這幾瓶安胎藥,妳三日服一粒,保她平安出生,順利成長,事成之後亦能記上一功。」
應龍將安胎藥交至我手中,轉了身便一閃而逝。
「天哪,我家小姐,竟然要當娘了,還成了神君的娘親,太不可思議了!」羅儷從一驚一咤中回過神來,上跳下竄的歡呼,「我這便去膳房,交待吃食!」
我撫摸著尚為平坦的肚皮,一顆高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尊大神做什麼事都不先同我交待,白白害我擔心一場,幸虧她往後能有自己的rou體了。我等不及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藍嗣瑛,提起筆想要寫信,卻又怕亂他軍心。罷了,還是等他回來再親口告訴他。
我日夜期盼著,終於在他離開後的第四個月,迎來右賢王勝仗的捷報。這時我已不再孕吐,但胃口仍是不好,膳房日日變著花樣做菜,也難有一道想吃的。
藍嗣瑛隔了兩日抵達王府,我第一次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他的銀白鎧甲,有幾處讓乾枯的血色蒙上光芒,但那張俊臉卻是白白淨淨的。
「我回來了。」他傾身擁了我,鎧甲擱的我刺痛。「妳總在信中欺我,看妳瘦的,這身量怎像有好好吃飯。」
他於王府門口卸下戰甲,交至副官手中,無視身後一干將士,將我抱起,往新鑿的浴房走去。
我心裡甜得像吃了蜜糖一般,攬下他的後腦勺,往他臉上親了一口。「我日日認真練劍,下回你帶上我吧,鶴頂紅早已認可我,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妳起碼得長些rou,才得以御馬,不是麼。」唔,他終於想到要教我騎馬了?「但現下我必須先潔身,王妃可願賞臉,隨本王一同入浴?」
我讓他那抹壞笑逗得羞紅了臉,我還會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我許久未見他了,也不願拒絕他。說到底,我承認是我自己饞他身子。
Jing壯的男人除下外衣,露出厚實的臂膀,他的背部添了幾道新的傷疤,我有些心疼的輕輕撫著。他卻毫不在意的說:「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妳那樣美好,我可捨不得讓妳漂亮的身體留下疤痕。」
隨後他踏入浴池,閉眼浸泡,長髮散在岸邊,我捧起那頭青絲,仔細的搓洗著,同時以視線考究般的描摹著他臉龐輪廓。
唔,看來他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美目下方添了些青紫色,右邊側臉有一道極淺的劃痕。
「王妃這般盯著我瞧,莫不是有什麼想法?」他不知是何時睜眼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意。不待我逃離,他便將我扯入了浴池。
「唉呀,藍嗣瑛!」我濕了一身,讓他擁在懷裡。衣衫緊緊貼著身體,隱約透出粉膚色。
他捧起我的臉,薄唇覆上,舌頭橇開我的牙關,糾纏住我。我嗯嗯悶叫了幾聲,讓他吻得暈頭轉向,他另一隻手撩起裙襬,靈活探入小褲之中。
我尚未告訴他懷孕之事,今後他也就能吃點rou末了,我一時興起,倒想玩弄他一番。
「藍嗣瑛不行。」我推拒著他的裸胸,並朝他硬挺的胸肌掐了兩把。
「怎麼不行?讓妳摸了本王身體,妳還想不認帳?」
我嘻嘻笑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