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在這裡做這種事!」怕他不管不顧地就要在這裡將我吃乾抹淨,我肥起膽子吼了他一聲。
「意思是別的地方就可以了?夫人喜歡哪裡?花園?書房?飯廳?」我雙手用力摀住他那張語出驚人的嘴。天啊!我以前怎從未發現,他竟是如此無賴的人!
手掌上忽覺濕潤,竟是他在舔舐,我又火急火撩地連忙將手抽走。
我本來想說什麼來著?都是他害我忘記的。
「墨兒想不想與我打個賭,若妳贏了,我便放妳自由。」天很黑,但他的雙眼晶亮著,時刻提醒著我是他的獵物。
我戒備問他:「賭什麼?」
「就賭,」他邪魅一笑,「妳對我的心意。」
「什麼意思?」
耳邊傳來鬼魅般誘人的低醇嗓音:「若妳一個月內皆未對我動心,就算妳贏,到時妳想去哪裡我都放妳走;但若妳對我生出情愫,妳就必須留在我身邊,永遠。」
「不過是一個月,好,我跟你賭。」
「那麼,從現在開始,守好妳的真心。」他將我橫抱起,沉穩的步伐走向房裡。
不對,我又双叒叕被自己坑了!
「等一下!」我失聲尖叫。「你不能不能用這種賴皮的方法!」我激烈扭動著身體,差點沒把自己摔下去。
他置若罔聞,不受影響的腳步持續朝床邁進。
他輕輕將我放在床上,在我額頭烙下一個吻。
我的腦子亂得像團漿糊。
「妳放心,在妳確定心意之前,我是不會出手的。」他跪趴在我身上,扯開自己的腰帶,弄亂前襟。「但是墨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想用別的方法,教會妳男女之事。」
他的手蓋住了我的雙眼,在黑暗裡,我能感覺到他更加炙熱的鼻息,好近,幾乎要將我燙傷。
他猶豫了一會兒,臉和手都退開了,我還沒來得及疑惑,他便狠狠將我翻了過去,揹子被扯到腰間,後肩上傳來一個燒灼的觸感。
他在啃吻我,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滿溢的愛憐。
他的手也沒閒下來,隔著衣裙描摹我身體的曲線。
「墨兒,」他帶著顫抖,用著近乎乞求的語調。「我不會傷害妳,妳不要逃。」
我想轉頭確認他的表情,但他在我行動前便先按住我的雙肩。
「不要看我,我不想嚇到妳。」
衣裙一件一件離了身體,滑下了床,兩個交纏的身影讓微弱的香燈映在了牆上,春色旖旎。
我只聽得見咿咿呀呀的媚嘆與粗喘的低聲咆哮。
他將我身體每一處愛撫個遍,亦教會我如何使他失控癲狂。縱然他沒有真的索取我,我卻彷彿嚐過了名為性的禁果。
我們汗水淋漓,相擁睡去。
隔天不知怎地,我醒在天色微亮之時。身旁的男人仍合著雙眼,平穩的呼吸。
「你真好看。」我看著眼前毫無防備的男子,對著熟睡的他說。「和你相比,我簡直差的遠了。」
我用手指描摹著他的眉骨與鼻樑,再輕輕搓揉他的臉頰,我只敢趁現在觸碰他。
突然間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一雙鳳眼微睜,我的手遭他拉至唇前。
照他慣於做弄人的個性,一定又要問我是不是想繼續昨夜之事,然後弄得我又羞又氣。
但他就只是閉著雙眼,隨著他一吸一吐,氣息從我的指間流進又流出,良久也沒有別的動作。
我看著這樣的他,突然驚覺自己有些過分在意他。或許他在打賭時已經預見結果了,他這是在逼我正視自己的心意。
這個男人真是壞透了,他明明不愛我,卻可以讓我以為他深愛著我,然後奪走我的自由,身體,和心。
我強迫自己去想他討人厭的地方。
「我知道你只是在演戲,我不會上當的。」說完,我抽開手,下床穿衣服。
看著滿地的衣服,我無法控制的回想起昨夜的事,以及他撫遍我身體那雙溫柔的手。
我沒出息的紅了臉,趕緊揮開那些畫面,轉頭惡狠狠瞪著他,卻對上一張溢出寂寞的臉。
「我沒有演戲。」他嘶啞的說。「墨兒,我捨不得妳傷心,又怎麼會騙妳。」
他的身體離開被褥,朝我走來。此時我應該要頭也不回的逃開,雙腳卻彷如千金重一般,無法動彈。
他勃發的慾望昂首挺立,不加遮掩,我慌忙別開臉,故作鎮定。他的那傢伙我可沒有看過實體,怎麼也不先穿衣服。
下一刻,我已跌入他的懷中。後背貼著他的胸膛,雙手環住我的肩頸,他的下巴靠著我的頭頂,那處抵在我的腰上無法令人忽視。
「我在墨兒心中是如此沒信用之人麼?」
我不知回答什麼才好,便默不作聲。
「是我不好,我答應妳不會再戲耍妳。」他略帶委屈的聲音,幾乎讓我以為錯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