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他夸张地赞道。
雅丽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大成的空碗,焦灼又无奈。眼看着他又盛了一碗,眉宇间显出隐隐的担忧。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金大成连灌两碗汤,哈欠不断,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晃着脑袋说道:“今天怎么困得这么早……”
“你现在身兼司法科和稽查科两个部门,哪边都不是清闲活儿,的确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还是……”
金大成担心丢了肥差,赶紧振奋Jing神表决心:“不,署长,我不累,我挺得住。”
雅丽听着他们的对话,尴尬地赔笑,手指不自觉地扣弄着,满心紧张。
突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雅丽连忙起身,快步走向客厅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孙鹤英,和展君白、邱名一起到了白公馆附近,在一个电话亭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药效发作了吗?”
雅丽没有回答,捂着话筒低声道:“金大成也在。”她说完,匆匆挂上电话,忐忑地走回餐厅。
展君白见孙鹤英皱了皱眉,问:“怎么样了?”
“不太妙,金大成居然也在。”
邱名在一旁问:“要不要一起下手?”
展君白摇了摇头:“人越多,风险越大。你通知金大成,让他回警署办公室等我,就说有事找他。”
邱名答应一声,再次拨通白公馆的电话。
雅丽走回餐厅,扯谎说是裁缝铺通知她定做的大衣可以去取了。她刚坐下来,电话再次响起,只好匆忙起身往外走,“今天怎么这么多电话……”她笑着自说自话,试图缓解内心的焦灼。
此时,金大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欠连天,使劲儿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清醒。
白金波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你这哈欠打的,我都要跟着困了。”
客厅传来雅丽的声音:“大成,找你的。”
金大成顿时有些奇怪,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电话那头,邱名对他说:“金科长,是我。展司长有些事情找您,打电话到您办公室无人接。听说您散会是和白署长一起走的,就冒昧打到白公馆了,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展司长找我什么事啊?”金大成瞬间来了Jing神。
“具体我不清楚,他请您先回警署办公室稍等片刻。”
金大成满口答应,觉得江月楼一走,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存在,内心不觉有些暗爽。
他走回餐厅,向白金波道别:“署长,谢谢您今晚的款待。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先回办公室了。”
白金波冲他点点头,说了些注意休息的场面话。
雅丽刚要起身相送,他连忙摆手,“不用送不用送,您和署长继续吃。”说着,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白公馆。
听到关门声,雅丽总算松了口气,紧绷着的情绪也放松些许。
白金波觉得雅丽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雅丽笑着给白金波盛汤:“您多心了。来,喝汤,再不喝,汤就凉了。”
金大成兴奋地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就困得站不住脚,扶住墙打了个大哈欠,两腿软软的不听使唤,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几乎栽倒在地。
孙鹤英和邱名快步上前将他扶起。邱名舒了口气:“好险,差点晕在里面。”
展君白看了孙鹤英一眼,吩咐道:“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下,在门口等着。”说罢,带着邱名走向白公馆。
此时,白金波被雅丽劝着喝了汤,已经倒在饭桌上。
雅丽开门见来人不是孙鹤铭,而是展君白和邱名,不觉有些意外,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
展君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浅笑道:“不用看了,孙鹤英没来。”
雅丽立刻反应过来:“孙鹤英?你是三爷?”
“不然,你以为刚刚的电话那么巧吗?”展君白说完,在雅丽震惊的目光中径自走了进去。
他绕着昏睡的白金波走了一圈,对邱名一挥手,邱名立刻上前扶起白金波靠在椅子上,用绳子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然后,他将随身带来的小箱子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一管针剂,注射进白金波体内。
很快,药剂生效,白金波慢慢恢复意识。
他最先看到自己身上的绳子,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然后才抬头张望,发现对面竟坐着展君白。
“展司长,这是何意?”他沉着脸问道。
“对不住了,白兄,我也是不得已。本想和白兄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有些事情需要白兄帮忙。”
白金波怒气冲冲地盯着展君白的眼睛:“这就是展兄求人帮忙的态度?”
“白兄别动怒,我也是担心伤了和气,想着不成功便成仁。”展君白说着,拿出把枪来放在桌上,话语和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动作却透着赤裸裸的威胁。
白金波讥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