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之一手护着她,强硬地横在三人中间就是不肯让开,“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碍着你什么事了?怎么,你看上她了?行啊,拿钱买。”琉璃哥一副无赖相,摊开了手。
“你要多少钱?”
琉璃扯住陈余之往后拖,哭喊着:“不能给,他们是要去吸大烟的!”
此话一出,陈余之愕然回头,琉璃哥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豁出去了。
“你肯出钱是不是?好啊,一百块,卖了。”
“不能给……”
琉璃哥恼火,抓住空档一脚踹翻琉璃,嘴里还骂骂咧咧。
他的举动让陈余之愤怒起来,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向一边扭去,严厉说道:“你再动她一指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他将琉璃扶起来,安顿在椅子上,然后快步走回分诊台,从钱盒里抽了几张钱递给琉璃哥,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找她麻烦。”
琉璃哥此时眼里只有钱,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一把将钱抢了过去,和老婆两人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景城再现鸦片大烟,陈余之知道事情紧急,顾不上安慰琉璃,嘱咐她快去找江月楼,便跟着冲出了余之堂。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琉璃哥嫂身后,想要探知他们吸大烟的场所。
那是一处不起眼的民居,琉璃哥嫂站在门口警惕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注意,这才在门上敲了几下,等门打开便迫不及待地进入。
陈余之仔细看了眼门牌号,快速向附近的电话亭走去。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江月楼正巧走在去余之堂的路上,刚走到门口,就见琉璃泪汪汪地向他冲了过来,一边哽咽一边说道:“出事了。”
还未来得及听琉璃讲完事情始末,余之堂内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江月楼笃定是陈余之来电,大步进门接起了电话。
“金华路7号,有人贩卖鸦片,快。”陈余之在电话里急切地对他说。
他神色凝重,挂掉电话后,转手拨给了宋戎,让他召集队伍前往金华路缉毒。
陈余之也就等了近半个时辰,江月楼带着孙永仁、宋戎以及稽查科其他警察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情况怎么样?”江月楼穿着便衣,走向他询问。
他指了指街道对面破旧民居改成的烟馆,“他们进了那间屋子,进门前的暗号是这个。”
陈余之一手张开,一手握拳,按照三短,停顿,两短的顺序,敲了一遍。
“三短、停顿、两短。”江月楼重复了一遍,看见陈余之点头,这才转头吩咐身后的警察:“你带人守在后门,防止有人逃跑,其余人跟我进。”
众人点头跟上。
陈余之忽然拉住他:“我跟你们一起。”
“你跟我们没有配合过,很危险。”江月楼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郑重其事地拜托道:“真要帮我,就在这儿等着。金大成的增援马上到,你要告诉他方位。”
陈余之点了点头,目送着江月楼带人朝着烟馆的方向前进。
他看到,宋戎和孙永仁各带了几人谨慎地分散在烟馆大门两边,而江月楼则站在门前,按照约定的暗号敲门。没一会门开了,众人依次而入,房门重新被关上。
烟馆内灯光昏暗,只看得见眼前的情况,根本看不清其他环境。
开门人神情呆滞,一言不发,根本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径自往前带路。
江月楼和宋戎对视一眼,示意众人先把武器藏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经过一处房间时,开门人突然一个闪身躲了进去,并将铁门死死关上。
江月楼反应迅速,立刻冲着门锁处开枪,但为时晚矣,门锁虽然遭到枪击却丝毫没有损坏。
“好好享受吧,各位。这是你们死前的最后十分钟了。”开门人如同变脸一般,露出Yin森森的笑容,Yin阳怪气地说着,很快就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不断有烟雾飘了进来,整个屋子烟雾缭绕,将能见度降到了最低。
江月楼快速用手帕捂住口鼻,瓮声道:“这烟有毒,小心。”
众人纷纷捂住口鼻,四散开来寻找出口。
江月楼摸索了一会,发现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茶壶,拿起颠了颠,还有些水,便递给宋戎,让他给兄弟们浇shi手帕,防止毒烟吸入。
宋戎照办,警察们陆续浇shi手帕,捂着口鼻俯下身,躲避毒烟。
茶壶传到孙永仁手上时,他刚要倒水,却发现水已经不多了。他看了看用干手帕捂着口鼻继续找出口的江月楼,连忙凑了过去,低声说道:“头儿,我帮你浇shi手帕。”
烟雾太浓,江月楼根本没注意到孙永仁刚刚的举动,以为他已经浇shi了自己的,便将手帕递了过去。
仅剩的一点水浸shi了江月楼的手帕,他一接过,又专注地寻找出口去了。
孙永仁放下空空的茶壶,用干手帕捂住口鼻跟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