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被卢卡斯解决,就当除了一个景城的阻力,也无所谓。反正,鹬蚌相争,得利的总是渔翁。如果他能解决卢卡斯,说明他有足够的实力,值得我去布局拉拢。可惜,两次出招,捏造暴力警察新闻,赈灾贿赂计划,都失败了。”
展天青站起身,升了个懒腰,“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找人结果了他。”
展君白也跟着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嗯,人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就到景城。”
“什么人?”
“女人。”
第19章 十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展君白独自开车来到一间门脸Jing致洋气的酒吧前,将钥匙交给泊车小弟,缓步走了进去。
吧台里站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手里把玩着一根雪茄,看着酒吧内的纸醉金迷,眼里闪过阵阵冷意。
“老板,老规矩。”展君白走近吧台,敲了敲桌面引起那个女人的注意,然后抬起手腕看表,露出翡翠色的表盘。
“好,您请。”
展君白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无须服务生领路,径直往内堂包厢走去。
吧台内的女人点燃了雪茄,一边跟着往包厢走,一边交代服务生:“2号贵宾包厢,一支哈瓦那,一杯威士忌。”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2号贵宾包厢,面对面坐下,彼此打量了一番。
女人抽了口烟,喷出来的烟雾使得她Jing致的面容忽隐忽现,率先开了口:“想不到三爷居然这么年轻,依我看,叫三少爷更合适。”
展君白并不介意她的吞云吐雾,浅笑道:“不过一个称呼,合不合适都不打紧。不过江夫人如此热情,可见‘蛇娘子’也不妥帖。”
“那是三爷还没见过我的手段。”
展君白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也懒得废话,单刀直入问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你也清楚。不如说说你的打算?”
女人不屑一顾,自顾自喝了一口酒,慵懒道:“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能和我江胜男作对的人,还没出生呢!”
“江夫人,虽然我们是合伙人,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想法是对江月楼的侮辱。要想有胜算,我建议你不要轻敌。”对于她的态度,展君白略略皱眉,忍不住提醒几句。
“我江胜男不爱玩虚的,事实说话。等我赢了,别忘了你的允诺。”
“当然。”展君白举起了酒杯,“那我就提前预祝江夫人,一击必中。”
江胜男亦举起酒杯,两人遥遥相敬,同时饮下杯中酒。
正事谈完,江胜男和展君白说起了闲话:“一走十几年,再回来,物是人非啊。”
“可有要拜访的故人?”
江胜男哂笑一声:“乱葬岗有什么好去的。”
“江夫人说话真是风趣。”展君白起身,不欲在此久留,“等夫人的好消息。”
“对了,给我的资料里是不是少了些东西?这个江月楼,十六岁之前的过往是空白的。”江胜男问道。
“他十六岁被白金波收养,带入警署,陪着白金波从一个科长做到今天的署长。至于他之前的历史,恐怕除了白金波,无人知道了。”
江胜男不死心,仍在追问:“那照片呢?给我的资料里,也没有他的照片。”
展君白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大概是手下疏忽了,我改天让人给你送过来。”
江胜男点头,没注意他转身后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就在展君白拉开包厢门准备离开时,江胜男忽然又开了口:“三爷,帮我打听个人。”
展君白回头看向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江胜男眼神复杂,似乎鼓足勇气才说出那个名字:“康盛安。”
“盛世安康,好名字,我会留意的。”展君白说完,开门径自离去。
包厢里只剩下江胜男一个人,她松弛下来,将雪茄扔到一边,狠狠灌了一口酒,情绪异常低落。
不知道她的安儿还活不活在这个世上。
江月楼放假七天,孙永仁和宋戎也跟着无所事事,这会齐聚江月楼家里。
孙永仁歪在沙发上,有一颗没一颗地往嘴里扔花生吃。江月楼和宋戎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科长,赵小姐嫁给了展委员的事,您知道吗?”
“听说了。”
“她一向心高气傲,居然肯嫁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做妾,只怕此举是故意针对您而来的。她把哥哥的死归咎到您身上,对您敌意很大,您当心些。”
江月楼颇不以为然:“一个娇小姐翻不出什么浪花。不过这个展天青,我有些看不透。”
孙永仁停下扔花生,凑过来听江月楼继续说:“一个在外逍遥惯了的军阀头子,肯放弃自由来景城做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副委员长,总觉得不对劲。”
“听说是和他们司令政见不合,带着嫡系部队出走了,才来景城投奔侄子。”孙永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