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远“哼”了一声:“以前的赵府可是富甲一方。这县令和赵员外暗中勾结,花钱买通上级,在尧城兴风作浪。后来赵家落魄了,他才收敛了一些。”
凶手这里暂时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决定先去会会那个赵员外。
来到赵府,赵员外客气地倒茶招呼道:“叶少爷,咱们两家素无往来,不知各位今日来有何要事?”
池暝目光中满是不屑:“我们今天是来讲故事的。”
赵员外来了兴致:“我还挺喜欢听故事的,请讲!”
池暝的声音毫无波澜:“半年多前,有个人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叶家赶了出来。他怀恨在心,一直想着报复。后来,他帮另一户人家做事,以高薪酬为诱饵将外乡人骗到尧城,对外声称是去叶家当仆人……”
说到这里,池暝故意停下来,看赵员外的反应。
赵员外冷汗已经流下来,勉强镇定道:“这个故事是哪里听来的,一点儿也没意思。”
君洛玉别有深意地一笑:“这不是故事,是真事,主人公你还认识呢,叫周东盛,在贵府做过事,前两天刚去世。”
赵员外用袖子擦了擦汗:“周东盛啊,我早就辞了他,很久没见过了。他是怎么死的?”
君洛玉反问道:“你不知道吗?他不是被你杀死然后抛尸树林吗?”
赵员外矢口否认:“他的死和我没关系,你可不能乱说,凡事要讲证据的。”
君洛玉道:“我在周东盛的尸体上发现少量石灰粉,你说怎么这么巧,你家院里的菜地上也撒着石灰粉。”
赵员外辩解道:“石灰粉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家家都买得起,这不能算证据。”
君洛玉继续道:“周东盛尸体上残留的煞气是从你家流出去的,这也是巧合吗?”
赵员外一时找不到辩解之词。
池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满是威胁之意:“我们修仙之人要想听实话,有的是办法。趁我还有点儿耐心,你最好如实相告。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
赵员外犹豫了许久,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密室:“这里面就是我隐藏的秘密。”
一开门,室内煞气大增,赵员外凡人之躯,不能留在里面久留,便出去等他们。
房间里贴着一些符纸,正中供奉着一只血红色的貔貅,煞气就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
君洛玉想看得更仔细些,刚走近就被貔貅身上发出的红光挡了回来。
“小心,”池暝撕下符纸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这符是反的,不仅压制不了,反而会催发煞气。”
他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咬破手指画了一道符咒盖在貔貅身上。
貔貅在下面奋力挣扎着。布上的血迹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君洛玉对着貔貅施法,池暝和叶修远站在两旁,以灵力相助。
渐渐的,貔貅身上飞出三个影子,在君洛玉的超度声中飘出屋外,升到空中。
池暝掌心灌满灵力,覆在貔貅身上。貔貅身体周围渐渐溢出一圈血雾。待雾散尽,貔貅恢复成本来的豆青色。
君洛玉将貔貅拿出来放到赵员外面前:“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见貔貅变了色,赵员外很吃惊:“怎么变颜色了?这不是红玛瑙貔貅吗?”
君洛玉道:“这只貔貅以血喂养才变成红色的。”
赵员外半信半疑:“貔貅是我从寺庙里求的,得道高僧亲自开的光。大师说这是红玛瑙的,最招财了。”
居然还跟寺庙的大师有关系,整件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两年半以前,赵家有段时间接连损失了几笔大生意。赵员外听说貔貅能招财,就去附近香火最旺的华安寺,想请一只貔貅回来镇宅招财。
他经常给庙里捐香火钱,住持对他的请求很重视,让他回去稍等一段时间。
一个多月后,他去寺庙将开过光的红玛瑙貔貅请回了家。
不久,他夫人怀孕了。他很开心,以为是貔貅带来的好运,每天虔诚地以清水供奉。
两个月后,他夫人意外流产,原因不明。
又过了半年,他夫人再度怀孕。他很紧张,生怕有什么闪失,命丫鬟贴身伺候。
结果和上次一样,孩子又没保住。
县令知道他的事后,给他介绍了一个看风水的大师,说是能保佑他家宅平安。
他花重金把大师请回家。大师说,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他供奉的貔貅吃掉的。
这貔貅灵力强大,能吞八方财气。可他现住的这个宅子风水不好,貔貅吃不饱,在饥饿中反噬主人,食掉了两个胎儿。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貔貅已经认了他当主人,是福是祸他都得担着。
要想貔貅不吃人,只有一个办法:每天喂饱它。
☆、含冤受辱
这只貔貅很挑食,别的不爱吃,专吃黄金,而且胃口极大,每天要吃掉好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