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磕巴巴道:“狼……哪是……你这样叫的。”
池暝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脸逐渐靠近,在鼻子相碰的一刹那,君洛玉紧张地闭上眼睛,别过头去。
池暝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又“嗷呜”叫了一声,欠揍道:“虽然叫声不一样,但我也是狼,我是色狼……”
君洛玉使劲推着他再次靠近的身体,瞪着他道:“你……你下流!”
池暝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就下流了,要不要见识见识更下流的?”说着就要去解君洛玉的衣服。
君洛玉吓坏了,捂紧领口,一脚把他踹开,用被子裹住身体,面朝墙壁骂道:“你非常下流,特别下流以及超级下流!”
和池暝在一起时,君洛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身边有好多人,但没一个人让他有这种感觉。
云舒澜待他亲厚,与他而言更像一位长辈;叶修远个性活泼,时常跟他撒娇,就像弟弟一样;辛楚翊稳妥可靠,是他的左膀右臂;离染呢,认识时间虽不长,却是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
池暝不一样,他身上总有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他会在下雨的时候细心地为自己撑伞;身为一宫之主,会亲自下厨为自己做可口的饭菜;疼痛发作时他又会不顾危险上雪峰采药。
每次池暝靠近时,君洛玉心里都有些慌张。他没什么情感经历,遇到这种情况只会下意识躲闪。
这辈子除了师兄,他没和别人有过太亲密的接触。池暝出格的行为让他本能地抗拒,直觉告诉他这样很危险。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做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他每次都得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把人推开。
真是烦死了!
君洛玉看着旁边的罪魁祸首睡得这么香,心里不平衡,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早晨,池暝是在地板上醒来的。
他活动了一下被硌疼的身体,问道:“我为什么在地上?”
君洛玉穿着鞋,面不改色地骗他:“昨晚也不知道你做什么梦了,又是划船又是游泳地喊着,直接就冲到地下去了,我拉也拉不住。”
门外响起叶修远的声音:“掌门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得到允许,叶修远推门而入,看到正在穿衣服的池暝吃了一惊:“你为什么在掌门师兄的房间?”
池暝理所当然道:“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不能在?”
叶修远来劲了:“确实很奇怪,你就是不能在。”
池暝道:“我偏要在,你能怎么样?”
“好了,”君洛玉打断二人的绕口令,“修远,有事吗?”
叶修远收回瞪着池暝的目光,道:“有人死了,好像是被狼咬死的。今天一早尸体在树林里被发现。”
到达现场时,已经围了不少人,凑在一起低声谈论。
“借过,借过……”叶修远在前面喊着,围观的群众自动让出一条路。
“呕……”他看了一眼就跑到一旁吐去了。
君洛玉和池暝走到尸体跟前仔细查看起来。
尸体面部着地,被咬得残缺不全,四肢和躯干受损严重,头颅较为完整。
最重要的是尸体上有一股煞气!
二人将尸体翻过来,死者面部扭曲,双目圆瞪,口腔充血,鼻子上的那颗痣很明显。
叶修远惊讶道:“是周东盛,他怎么死了?刚查到他身上他就出事了,很可能是被灭口了,这下线索又断了。”
围观群众里响起一个声音:“他是不是被狼咬死的,昨晚我听见狼嚎了!”
“是啊,我也听见了,叫了好几声呢!”
叶修远纳闷儿了:“我从一出生就住在这里,也没见过狼呀。”
君洛玉也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
☆、血色貔貅
尧城是繁华之地,人口聚集,烟火气也重,一般情况下森林里的野兽是不会靠近的。
昨晚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周东盛的死不会这么简单。
君洛玉从身上拿出罗盘,用掌心轻轻一扫。罗盘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滴溜溜转了几圈,指向一个方向。
他们按着罗盘所指的方向前进了一段路,发现罗盘上的光隐隐有发黑的迹象。
走到一个院子附近时,罗盘的光变成纯黑色,在手中剧烈震动,指针飞快地旋转,已然辨别不了方向了。
那个院子是赵员外的宅子。
原先尧城的首富不是叶家,而是赵家。赵家世代经商,赵员外虽不如父辈会做生意,但仗着祖上留下来的财富,那也是当仁不让的老大。他为人大方,出手阔绰,人脉很广,和官府走得很近,在尧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两年多前赵家不知中了什么邪气,很快败落下来。赵员外变卖了土地和宅子,和家人搬到现在的住处。
有人说赵员外为富不仁,得罪了财神爷。财神爷惩罚他,所以把他的财气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