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帕金森!”他喊道。
潘西吐出了葡萄核,似乎非常惊讶罗恩会选择朝她走来:“怎么?韦斯莱?德拉科终于决定退婚了吗?”
罗恩翻了一个白眼,他就是不喜欢帕金森这点,但是现在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说的事,帕金森和马尔福是朋友,也许她知道——:“你看到马尔福了吗?告诉他祭司说婚礼可以开始了。”
接着,他忽然朝后退了一步,因为听到了赫敏在远处叫他,于是他甚至来不及听回答,便挥了挥手,快活地去找他的女朋友去了,潘西因此翻了一个白眼——韦斯莱的毛病和以前一样。她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参加一个婚礼就够糟糕了,现在更糟糕的是,她还要帮人寻找新郎在哪里——她迈动步伐,朝人群的一端走了过去,她刚刚似乎在那里看到了德拉科——
她边走边不可思议地想着,波特和德拉科,居然真的能在有朝一日结婚,并且邀请她参加婚礼。实际上,比这更辽阔意义的——不要说结婚,潘西甚至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两个男孩能同时从那场暴雨里存活下来。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这并非说他们真的遇到了暴雨,或者类似于汛期——因此变得湿漉漉的,快要被淹死,非得杀死对方,赢取胜利,才能得到吹响胜利号角的东西——潘西指的暴雨——更像是一种具有神秘性的,只有青少年才能冥冥中感觉到的东西,它在他们没有注意到时重压在他们的身体上,等到他们快受不了,或者已经完全麻木,对生活这种事,抱了一种奇怪的宽容和悲伤后,才悄然无声地、兔死狐悲地离开。
潘西,她在她幼时,一直到她来到霍格沃茨,以一个尖酸刻薄的局外人身份打量四周时,已经无数次发现这点了——当暴雨离去之时,正是一个人的精神,乃至他纯白色的灵魂死去之时,而对于一对恋人,那暴雨的离开——潮水的褪去,则最关键,也最能让人清醒: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其实真他妈的只是一个属于古老的中世纪的故事,大多数人只是由于类似于大脑自动分泌的迷情剂的东西,才暂时地对某一个人,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等到那感觉像是一场迅猛的暴雨划过后,那感觉就自动消失了,而人生命中最宝贵、最令人精神振奋的事物,也因此消失。
即使是在波特对潘西说出那一堆关于彗星的东西的夜晚里,潘西,虽然感到了一丝震撼和无言,但也仍然坚持着她自己的信念和怀疑,她在那一刻,对波特表示了支持和接受——但也仅仅是那刻而已,而且她更多地,是为了德拉科,假如德拉科选择了波特,那么潘西,作为德拉科的朋友,就得帮助德拉科完成他想要潘西帮助的事,即使潘西帮助之后,德拉科想要的结局也许也并不会实现。
因此潘西帮助了德拉科和波特,帮助他们——在整个六年级和动荡无比——波特基本不在的七年级,尽量隐瞒,甚至彻底掩盖了他们两个人恋爱的事情,实际上,在七年级时,那活儿挺轻松的,因为德拉科和波特基本上没有办法见面,一个常年待在阴暗的马尔福庄园里,和食死徒待在一起,另一个,焦灼地在外流浪,偶尔,他的信息会随着伏地魔的大怒而闻风而至——波特毁了什么魂器,波特从食死徒的手里又一次地逃脱,潘西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在食死徒们悄悄议论波特安全,甚至越来越强大的时候,轻轻地握住德拉科的手,并感受到那个金发男孩,尽管保持一贯的自由和傲慢的姿态(尽管从六年级开始,那自由和懒散被披上了一层灰色的幕布),却为此庆幸的掌心的颤动。
但潘西没有想到——德拉科会那么不明智地主动献身,在最后一战里扔给波特他自己的魔杖,尽管这个决定从今天看非常明智,甚至不可或缺,但在当时,潘西只想要尖叫,并且朝德拉科大喊:你他妈在做什么?
德拉科面对的可他妈不只是他那常年阴沉的、严苛的父亲,还有一个他们甚至直到现在也不敢说出名字的魔鬼——但他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了,也不需要再思考似的,直接在风中冲了过去,大喊道:“波特!”仿佛这对于他来说,像是他妈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一样,他只要伸出手,然后波特伸出手,他们两个就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披着隐身衣,哈哈大笑地冲出去,并且安然无恙——永远安然无恙。
最神奇的是——波特毫不犹豫地捡起了那魔杖,并举起了它,在伏地魔喊出那“阿瓦达索命咒时”大喊道。
除你武器。
——他们从教室里风一样地跑出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血人巴罗在他们旁边怒吼,质疑那隐形的、波动的风:“外面是暴雨——”
接着,那两个该死的、只剩下鲁莽和爱的男孩,就真的大笑着穿过了那暴雨,赢得了胜利。
伏地魔死了,然后,德拉科和波特的秘密就不胫而走——潘西在那刻就知道,从那一刻起,她不可能再保护德拉科了,因为德拉科几乎暴露了全部的他自己,甚至不管值不值得——以后能保护德拉科的,只有潘西并不信任,也并不看好的波特,实际上,潘西对波特高度不信任,她不知道德拉科这样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