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然而,只要熟知马尔福家庭的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而这就是灾难的起源,哈利.波特,这一贯的风暴眼,在马尔福家中掀起了几乎是狂乱的大战。德拉科站在一方,而卢修斯站在另一方,他们以波特为名由和导火线,作为对对方的攻击,他们激烈地谈着那个男孩,像是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但很快地,他们的注意力就从那男孩引开了,牵扯到他们自己的、更深更久的往事,这些往事有些是因为德拉科那无所顾忌的少年期,有些是因为德拉科认为的卢修斯的专断与蛮横,他们争吵的如此激烈,乃至纳西莎开始有些无所适从,她作为这家里圣洁的支柱,站在任何一方都是对另一方的伤害,但她的不言不语反而造成了更糟糕的后果——这场战况自行演变的越来越激烈,等到她开始为难,不得不接手时,战火已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就这样吧!父亲!”德拉科冷冷地笑着,他摊开他的手,金发散乱地垂在额头上,语气里还有一丝醉意。他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仿佛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坟墓。
卢修斯一把拽住了他:“你——从我的庄园——出去——现在——别回来——”他的声音既低又沉,宛如是从迷雾满布的伦敦传来的一种不祥生物的诅咒,那诅咒让德拉科睁大了眼,接着露出了在愤慨和醉意朦胧之间夹杂的表情。
他挣开了卢修斯的手,捡起他的光轮2001,幻影移形了。
“卢修斯——”纳西莎立刻责怪地叫出了声,“现在午夜了,他还能去哪儿?”
德拉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他还来不及想去哪儿之前,他出于自尊心,已经愤然地念出了那咒语。而当他从还没停止的色彩旋转的眩晕里醒来,忐忑不安地在冷风里睁开眼——梅林,他亲爱的神,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了他做了一个相当精彩的决定。
他站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门前,那像是来自异世界的蛇头,冷酷地盯着他。
他久久地凝视着那蛇,眨了眨眼睛。
他使出了一个魔法,出乎意料地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那扇门,也许是因为之前波特带他来过这里的原因。他推开门,试探性地迈出一步,感觉头还有些晕——因为夏日的深夜里无所事事的挥发的酒精。他的脚在地上发出吱吱的,类似于老鼠的声响。接着那声响大了一些,似乎他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似乎是一个小小的衣架。
他抬起脚,避免自己发出声响,却没有把握好力度,于是他背后的门以迅雷而不及掩耳的姿态砰地关上,那声音在深夜中非常大,不过好在只有那么一下,德拉科还来不及庆幸,就忽然感到他的背脊窜过一丝颤栗感,在他还未明白那颤栗感是怎么回事时,墙上的布莱克夫人尖叫起来。
“泥巴种——败类——”
她的尖叫是德拉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可怕的噪声,那就像乌姆里奇和自大自满的洛哈特糅杂成了一个人,在舞台上发出尽情的歌唱,然后那歌唱引发了蝴蝶效应,他们的观众,这所住房里所有的画像,都跟着尖叫起来。
三秒钟,也许更久,三分钟后,甚至是三百年后,楼上传来咚咚的声音,接着那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像一辆麻瓜的轿车般朝这里飞来。
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男孩哈利.波特,举着魔杖,愤慨地站在他的面前。
“除你武——”他的话还没念完,在看到德拉科的一瞬间,他的语言就被吞没下去,接着,他身体彻底放松了。
“操,我说是哪个小偷……”他没好气地咕哝道,魔杖轻轻地垂下去,对着德拉科面前的一小块地面。
“你来这里干嘛?”他上前一步,打了个哈欠,朝德拉科瞥了一眼。
德拉科歪着头,懒散地露出一个微笑,砰地一声将自己的皮鞋踢了下来,赤脚踩在这坚实的洒满月光的地上,宣布道:“显而易见,来拯救你。”
哈利不动声色地也脱下了自己穿的鞋,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脚,让他那赤裸的,刚刚被夏夜的潮水沾湿的脚板狠狠地踩在了德拉科的脚上,像是角力赛般,在那脚背上留下一阵小小的阵痛。
“实话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