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头,感觉整个人都被他填得满满当当无处可逃,张大嘴去缓解自己的呼吸,忽然听见一墙之隔的楼道外竟然有人走向了电梯。
“停一下……”我蹙起眉头,极艰难地挤出一点声音,“梁川……外面有人……停一下……”
他真的停了一下,就一下,而后猛然抱着我报复性地挺送起来。
“啊!唔……”
我摇着头任由眼泪乱飞,听见外面电梯门打开之际进去的两人还在讨论刚刚到底有没有人在哭,与他们相距三米不到的这扇门内,梁川伸出手指插进了我的嘴里。
梁川解开我手腕的同时我射在了墙壁上,发烧中的一场性事将我打得神志不清,一摊烂泥一样倒靠在梁川胸膛,脑海里开始天马行空地放任自己胡思乱想,比如发烧时候射出来的Jingye会不会也是烫的。于是拿手往墙壁上正滴滴答答流向地缝的ye体摸去,指尖刚刚触到温凉的Jingye,梁川在我身体里的Yinjing开始无情地迅速凿动,连给我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我被Cao得涕泗横流,扑腾双手向后抱住他始终低垂的脖子,一遍一遍扭头去吻他。哭着问他:“梁川……你到底怎么了梁川……”
他不愿意看我,对我的索吻始终无动于衷。只有最后射进我的身体里时贴在我耳边闷哼了几声。
那几声闷哼比以往都要更低更久,久到慢慢地变成了压着嗓子的哭声。
梁川把头埋在我颈边很小声地呜咽。泪水从他眼眶里不断地直直滴落到我颈窝。
过了很久,我听见他说:“夏泽,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第30章
我很想和他说说话,敞开谈谈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我这个态度,可已经烧得模糊的意识没收了我交谈的能力,在晕倒前我胡乱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两下,之后便昏死过去。
那晚的我没有想到,下一次这样亲吻他的手指,会是那么久那么久以后的事。
我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
梦里梁川抱着我,一步一步走得很平缓,但双臂有些发抖,时不时低下头拿嘴唇挨一下我的额头,嘴里重复着“怎么会那么烫”,好像很焦急。
没过多久我被放到床上,梁川咚咚咚跑出门给我买药,我被扶起来灌了好多水,有苦的有咸的,但怎么也吃不进药。梁川急得声音都不稳了,在我耳边低低哄我,我一个字也听不清。然后我听见他打电话,声音粗哑地和人吵架,吵着吵着语气又软和下来,是那种无可奈何的委曲求全。
接着就来了好多人,房间里四面八方都是脚步声,有南杉,有白舒,有安凉,还有我听不出来的冷冰冰的声音。
我的手臂被扎进针头,有人吩咐完什么就走了。
耳边安静许久过后,又有谁在说话,那声音像个宣布审判的死神,居高临下的味道让我一下子就嗅出那是安凉。
“时间到了,走吧。”
走?要带谁走?走哪里去?
没人回答我,死一样的寂静。
“阿默。”那个声音再次冷冰冰地响起,“该走了。”
有人走过来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面,是梁川的手,一定是梁川。
可是下一刻他就从我身边走开了,走出了房间,快要走出客厅。
明明要走的人是阿默,为什么还要带走我的梁川?
不能走。
不能走。
梁川不能走。
他不会回来了,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我被一股莫名而来的、未卜先知的绝望压得喘不过气,冲每个看不见的人吼着问着,没有一个人理我,黑漆漆的一片,脚步声还在继续。
“怎么哭了?”是南杉的声音,她就在我旁边,说话依旧带着那种逗小孩子的笑意,“第一次见有人睡着觉还流眼泪的。”
走向门口的脚步声里有一个人停下了。
我突然宕入深渊,仿佛被丢进一个无底漩涡,彻底失去一切知觉前耳边空空荡荡只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
“夏泽,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梁川,是准备惩罚我了吗?
开玩笑吧,梁川竟然有一天会离开我。
一天后我醒来,看着满屋子梁川生活过、并且一丝一毫都没有带走的那些痕迹,在心里这样想。
鲨鱼吃掉老虎,星星打捞太阳,这世界上发生一切多荒诞的事,我的小狗都不会离家出走。
我抱膝坐在床上,窗户外是半个日沉西山的太阳,客厅里的挂钟每一秒都走得咔哒咔哒响,我就这样什么也不干,等着梁川做完兼职回家。
我的注意力很不集中,每次数到秒针走了三千多下的时候就会突然忘记上一个数字是多少,于是又从头开始数起。
我把天数成夜了。
忘了那是第几个三千,我快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埋在这个房间里,指针指向十二点整。
我盯着一直摆放在眼前的手机,决定打电话去问问梁川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