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姐姐的东西,又是花又是云的,嵌在紫玉镯子上还挺养眼。”红脸汉子感叹道。
“这是对你姑nainai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断不能赏给你们,就别再做梦了!”女人抬起胳膊自我欣赏一番,严词拒绝道,“你们不如抓紧把这件事办妥,或杀或剐,处理干净了,拿上钱,走得远远的,过你们的逍遥日子去吧!”
“姐姐提醒的是,我们必定做得天衣无缝。”红脸汉子唯唯诺诺道。
“对对对,姐姐放心,我们一定毁尸灭迹,让这小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黑脸汉子回得更直白,“为了替姐姐和姐姐的主人出气,我们哥儿俩已经合计过了,待会先慢慢折磨这小子,保管叫他痛不欲生,再慢慢......”
“跟我啰嗦什么?你们怎样处置他,随你们便,你姑nainai可没工夫听你们瞎掰。只一点,主子的意思,务必让这小子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女人嘱咐完,朝蒙面男子说了声“我们走”,便朝大殿外走去。
“小的们恭送姐姐!”红脸和黑脸两个汉子送走来客,合上殿门,重新走回石台跟前。
“到我们的时间了,大哥你看,该从哪里下手呢?”黑脸汉子朝董贤伸出钳子般的大手。
“先扒光他的衣服,咱们仔细赏鉴赏鉴,看看这副令堂堂太子爷着迷不已的躯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红脸汉子也跟着朝董贤伸出了强壮有力的双手。
怎么办?面对两个狂徒的无耻冒犯,董贤一时间一筹莫展......
同日午后申时。董府门前。
“什么?小姐的兄长刚才已经被太子派来的人给接走了?怎么可能!”王获与董贤之妹董赟初次见面,正要惊艳于对方的婀娜美貌,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暂时收起了审美之心,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不是事先说好申时来接人的吗?”
“未时三刻便有辆马车来接哥哥,进来一个红脸大汉,哥哥似乎问了对方什么话,然后就随来人走了。”董赟猛然想明白过来,知道情况有变,吓得魂不附体,拉住王获连声请求道,“如果接走哥哥的不是太子派来的人,那哥哥岂不是有危险?王将军,您一定要赶快把哥哥给找回来啊!哥哥眼下没准已经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迟了肯定会有危险的!”
“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寻您兄长,哪怕是翻遍全长安城,也要把董公子给找出来!”王获虽然这般安慰董赟,但内心忐忑不已。情知事态严重,当下绞尽脑汁思索歹人的目的和可能的去处,可惜唯一的线索仅有一辆轻型马车和一个说不清出处的红脸大汉,貌似查无可查。
怀着焦急的心情,王获准备离开董府,打算沿途向路人问询马车和红脸大汉的下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响过,离府门最近的一棵大桑树树干上,便多了一枚枪头形状的飞镖,尾部还系着一根白绢条。
王获快步上前,拔出飞镖,解下白绢查看,只见上面用黑墨写着九个大字:
董贤被困城南天王庙。
☆、邪俎
发镖人是谁?王获追溯飞镖的轨迹,朝远处望去,却一无所获。城南天王庙,王获虽不常去,但来长安以后,到是曾听旁人提起过这个庙宇,还有废庙闹鬼的传闻。心说天王庙离此不远不近,莫非董贤真被人虏到那里去了?事不宜迟,不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仗义相助之人真实身份如何,也姑且不论消息的可靠性,死马当活马医的王获不敢有丝毫怠慢,一面遣人回禀太子,一面率余下三名随从,一路驰马往城南方向飞奔而去。
长安城南,天王庙。
话说董贤身陷罗网无计可施,红脸和黑脸两个汉子的魔爪已然伸出,正毫不容赦地撕扯受害人的衣衫。虽是初秋时节,近日却都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董贤其时所穿衣物只有薄薄两层,很快便被对方从身上扯掉外衣,丢到一旁的地上。
“你看,这小子手腕上戴着一串七彩宝石,想必值不少钱吧?”黑脸汉子取下董贤手上那串多宝手串,边交给红脸汉子边发话问。
“这条手串集各色美玉、碧玺和水晶等宝石于一体,每一颗都如此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物件,多半是价值连城的皇家宝贝。”红脸汉子顺手将多宝手串塞进包袱中。
“这小子腰间的长鞭也够别致,上面还有莲花纹路,看上去挺讨喜的。”黑脸汉子举着董贤的莲花鞭,随手在空中晃了几下,也丢到一边。
“待会完事后正好可以拿这条鞭子将这小子勒死,省得再去寻别的工具了。”红脸汉子凶狠地望着石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董贤道。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董贤自认已是任人宰割的命运,无助地合上双眼,茫然感受庙宇大殿Yin冷的空气,渐渐滋生出咬舌自尽的念头......然而毕竟心有不舍,不为惜命,只为再也见不到刘欣。在这生死之际,他心中反复默念起刘欣的名字,叹道:刘欣啊刘欣,我本与你盟誓今生,不求缠绵温存,但求常伴相守,然而不料有今日横祸,也是我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