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彼此,越靠越近,郑愉过了宫门,他们谁都没有回头,凌九嘴角扯着笑,心里想着‘愉儿此刻肯定在哭’。
‘凌九,等我。’下次再见,必定让全天下知道,你是我郑愉的皇妃。
懿宁宫内,皇后殿里,杏儿跪着,芸香拿了徐太医的信,在她面前展开,“杏儿,看不牢你家主子,那干脆不要看了?”
白纸黑字红色捺印,徐太医将文鸢与玉阳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文鸢是玉阳生母,又是贵人,死罪可免,可你算什么东西?往轻了说,大不了挨上几板子去冷宫做杂役,往重了说,谋害安怀皇嗣,皇后为了两国情谊,只好把你交给他们处置,我们猜猜,熹妃会管你还是文鸢会管你?”
杏儿惊慌,手足无措,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奴婢,奴婢该死,娘娘绕我一命,我愿意……我愿意,我,我知道,大殿下,春猎那日,是大殿下谋害二殿下,我,求娘娘绕命,不要把我交出去。”
☆、太子
“春猎那日,大殿下仿制了小殿下的箭,想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皇后盖上茶杯,抬眼反问,“说点有用的。”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娘娘,那日是我偷了小殿下的猎物,箭和野兔我没有销毁,我藏在林子旁,找到那只箭,箭的数目是不对的,我愿意作证,求娘娘放我一条生路!”
“初十你带路,找得到,我准你走,找不到,你提头来见。”
“是…”
皇上下了圣旨后,永昌给容珂写了信,初十便要立他为太子,再过几年皇帝退位,成亲之日指日可待。
十月初九,永昌收到了容珂的回信,明枭已经在筹备新女皇继位的典礼,十月十五,她将成为明枭女皇。
两人期待着一展宏图,统一天下,那时永昌做王,容珂为后。
明岳廿三,十月初十,辰时,弘议殿,群官府跪,永昌着礼袍,加太子冠立于殿中,宋玉宣旨,“皇长子郑永昌,行政大端,未至倦勤,天意所属,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年事已高,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诏书一出,既是立太子,也有退位之意,永昌跪下,抬起双臂接旨,“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永昌几乎要发狂,这一刻,他等了太久了,宋玉的圣旨就要交到他手中,只差毫厘。
“皇上!万万不可!”太后由皇后和丁宛扶着进了殿。
朝臣切切私语,“这后宫怎么跑到前朝来了,不合礼数…”
皇帝也有些不悦,“皇后,你贵为六宫之首,忘了身负的职责了?今日这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
皇后跪下行了礼,“皇上,臣妾知道,所以更要来,不能让您被欺君罔上,残骸兄弟的人蒙骗。”
太后叫柳嬷嬷递了信,李庆接过呈上,永昌此刻有些慌张,这信里写的什么…皇上怒目看完信,狠拍龙椅,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明枭,最不容的就是觊觎,将信甩到地上,对着蒙在鼓里的永昌怒言,“你自己看。”
永昌爬上前捡起信,越看手越抖,短短两行字,与明枭女纠缠不清,算计着昭烈的皇位,大逆不道啊,容珂怎么会给熹妃写这样的东西,这信怎么在太后手中…
“把陈慕凝给朕叫来了!”
“皇上,”皇后起身继续道,“请将荣贵人一并叫来,臣妾还有事要奏。”
众臣于殿中,大气不敢出,不知皇帝为何龙颜大怒。熹妃、文鸢进殿跪下行礼,秋云、杏儿殿外等候。
皇上对永昌说,“把信拿给她看。”永昌将信给了熹妃,熹妃只看了落款,救站不住跌坐下去。
皇上看到熹妃的反应,“此事看来你是认了。”熹妃坐在原地,自己要是不多这个事,永昌也许不会有事,他只是与明枭之女有些感情纠葛,不至于如此。儿女情长变成谋权篡位……这可是说不清楚了
“皇上,是臣妾自作主张,昌儿并不知情,请皇上明察。”熹妃伏地不起,希望皇上不要迁怒的永昌身上。
“不知情?”皇后转身朝向殿口,“传杏儿!”
杏儿闻声战战兢兢进了大殿,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没走几步就腿软跪地,“奴婢杏儿,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给……”
皇后打断,“别请了,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是……是……,启禀皇上,奴婢该死,替大殿下办事,设计……设计谋害,谋害二殿下和,和三殿下,春猎那日,大殿下仿制三殿下的箭,埋伏了暗卫,刺杀二殿下。”
永昌暴怒而起,“满口胡言!谁教你这么说的?”
熹妃也毫无征兆,杏儿怎么出卖她们,她不解,看着文鸢,文鸢冲她微微摇头,并不知情。
杏儿根本不敢看她们,要不是皇上皇后在,恐怕已经被碎尸万段了,”奴婢没有胡说,奴婢,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