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绾的嫩杜书寒晓得,没有Jing油,他不敢叫钟绾受伤。
但这让两人都觉得不够尽兴,早早食髓知味的爱侣,从来不满足浅尝辄止的性事。可钟绾向来不占主导,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说出口,只能带着恼意去咬杜书寒的耳朵,薄薄软骨在他齿缝间被啮咬的吱吱响。
杜书寒被咬的心头发痒,翻了个身,把钟绾抱到上位,两个人的家伙紧紧贴着。他扳着钟绾的下巴和他对视:“你又不满意了?因为我要走就不吃饭,瘦成这样,又来怪我,杜太太,全北平都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钟绾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摇头算什么?你想什么,不让我走?你倒是张嘴,说啊小祖宗。”
“三爷……”钟绾现在不爱这么叫杜书寒了,可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才惊觉他对这称呼的喜爱和习惯。
他难受的要命,心里是不想和杜书寒分开的酸涩,还有对北平真正“杜太太”的忧心,身体上更有许许多多欲求不满的煎熬。他曾被完完全全的Cao开过,甚至在有一回被杜书寒直直泻进最深最隐秘的宫腔,刚分开时钟绾忙着伤心没有想这事的闲暇,孕期那会儿欲望也习惯了得不到很好的安抚,流产之后又有对性事的无穷无尽恐惧感……
每一件事都让他抗拒杜书寒的亲密接触,乃至刚开始杜书寒连抱他一下都是不可以的。
可现在,杜书寒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脱掉衬衣长裤,穿着袜子踩住他脚踝时,钟绾又臊的浑身通红往床角缩,也只顾得上蜷起身体藏住肚皮,哪里还有空思考什么软乎话来哄住自己的先生呢!
孕育过孩子之后他的身体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白净又滑嫩,肚皮曾被撑起来又瘪下去,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白痕,埋在皮肤下头,成了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印记。
钟绾本来不在乎的,这是元元存在过的证明,可现在要让杜书寒看到他这样奇怪又丑陋的模样,他还是做不到。
他抱着肚子,肩膀微微发着抖,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落到杜书寒眼里,却又和当初那个未经情事的小服务生重叠起来,他顿悟,钟绾是想要他了!
巧。
他也想要钟绾,早就想的要发疯。
于是杜书寒把钟绾拽回身下,从额头沿着侧脸的轮廓往下亲吻,钟绾感觉到杜书寒紧贴着他的鸟越涨越大,沉甸甸的压着他的腿根,他痛苦地拒绝:“不要……”
床上说的话当不得真,以往钟绾什么抗拒的话都说过的,杜书寒低声哄他:“为什么不要?你吃过多少回了,不喜欢?”
他拉着钟绾的手往下走,碰到下头小杜的时候钟绾想抽手缩回去,叫杜书寒恶劣地逮住了:“给我摸摸,宝,我想你真要想疯了……”
说罢他吻上钟绾的嘴,深深勾缠他的舌头,下头的手也没放过他,领着他上下撸动。他们吻的缠绵,钟绾却不喜欢另只手没着没落的感觉,自己伸下去,两手一起捧着杜书寒的鸟给他摸。
杜书寒笑了一声:“不要?净瞎扯。”
两人身下艳艳春色,钟绾听了杜书寒的话羞的两颊飞红,而后他突然放开杜书寒硬的发胀的鸟,临走前还不怀好意地捏了一下,双手搂住杜书寒的脖子拉进距离,嘴硬反驳:“没有,就不要!”
钟绾觉着自己丑了,可杜书寒却觉得眼前的太太实在越来越漂亮,肚子上的白痕和褶痕昭示着他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杜书寒为没能得见钟绾肚子滚圆时裸裎模样感到惋惜,那轮廓一定润又柔,白生生的皮肤被撑出血丝和纹理,腰线变得隐约,但仍漂亮的身体……
杜书寒想到重逢那时钟绾略圆润的模样,咬了一下钟绾的脸作他变瘦的惩罚,然后又为自己的yIn邪向元元道歉。
——崽子,你爹实在太好看。
杜书寒拱起腰吻钟绾身上的痕迹,每一道纹路都被他细细亲过,钟绾抓着他的头发,看他动作只觉得喉头发紧。那是、那是元元留下的,怎么能这么亲!
钟绾想推开,但是手没力气,颓然缩回自己胸前,又叫亲够了肚子的杜书寒拿开,在钟绾羞臊的目光下,含住他胸前挺立的红nai头……
钟绾夹紧了腿,紧到杜书寒的鸟都卡住,抽送不动了,还夹的他“嘶”了一声,“Cao了,是真想弄死我啊你……”他终于放过钟绾的胸,转去恨恨地舔咬他的嘴唇。
天晚了,杜书寒想,也还早。
……
给钟绾洗完了拿被子裹好搂在怀里,杜书寒为难的看着眼前shi一块脏一块的床单,钟绾的是床没法睡了,两个人就挤在杜书寒的床上,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告别。
虽然不彻底,但钟绾被好好疼了一次,却仍旧低落,他不敢回北平,又不舍得杜书寒走。
在欧罗巴真的很好,杜书寒是他一个人的,没有杜家也没有旁人会和他抢,他们之间存在的什么问题都可以抛到脑后不想,只是很平静的相爱。
他的爱情匆匆而来,却埋了极深的祸患,现在成了他一生的病灶,永远永远也无法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