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十余日,工部水司忙得连轴转,楚欢亦频频招河道总督等一众官员入宫议事。
楚欢在桌前来回踱步,指点着舆图上面几处:“南河、明湖、大梁江……南部三州河湖甚多,往年常有洪水,朕担心万一南河溃坝,水灾泛滥,会致使百姓流离。”
“陛下不必挂忧,三州刺史这几日均有呈报到京,虽则南方连日大雨,但各地堤防稳定,民生安乐,想来不会出大事。”工部尚书笑道。
“是么?”楚欢淡淡应了一声,抬眼看向立在一侧的陶凝,“陶卿。”
陶凝如今获封御史大夫,做了一府之首,领监察百官之权,位同副相。
楚欢查看舆图之时,她侍立桌侧,神容沉稳平静。听到楚欢问话,陶凝扫了一眼身边工部官员,上前道:“臣有弹劾疏一封,奏南三州刺史欺君害民之罪!”
“念!”楚欢收回目光,以掌抚桌,将舆图褶皱之处压平。
陶凝自袖中取出一封奏疏展开,从容地念了起来。暴雨初起时她受楚欢之命,赶往南三州暗查民情,数日前又悄悄回返,没有惊动当地官员。
“……臣只见泥销菡萏沙吞稻,刺史府中犹宴乐,忝官尸禄者粉饰太平,治下黎民却苦不堪言!臣今具本亲赍谨奏圣闻,请陛下降旨治罪,以定民心!”
洋洋洒洒数页奏疏,尽数三州贪官污吏之罪状,陶凝念毕,俯身将奏疏呈上,神色冷凝。她本来就出身低微,为官之后更是心系于民,思及在南三州所见所闻,心中暗燃怒火。
楚欢伸手接过,顺势扶了一把陶凝,让她直起身来,这才看向下首众人,冷淡道:“南三州无事,朕不必多虑?”
众人噤若寒蝉,汗流浃体,俱不敢言。
楚欢眉眼沉沉:“今赐陶卿尚方斩马之剑,赴南三州治水,赈灾用度一并调拨,此去,朕要你不止赈济水患,抚慰民心,还要诛杀jian佞,以厉其余。”
陶凝接剑,平声道:“臣领旨!”
“去吧。”楚欢重重道。
众人退下之后,她立在桌前思索良久,才抬手提起锦帔一角,叹了口气:“滥官横行,为祸地方,熹哥哥,你真是给朕留下好大一个乱摊子。”
被锦帔遮掩的桌下,容熹仍旧只着了一件宽松的白衫,头发未梳起来,就那么披在肩头,听到楚欢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茫然。
楚欢的眼神落到容熹腿间,那里露出一截柔软的白色狐尾,是去岁秋狩时楚欢猎来的,一直收在库房里,近日才命人制成了装饰,用到容熹身上。
二人对视了几息,楚欢看到容熹眼尾仿似有些发红的模样,才想起今早又给容熹用过了焚情膏,只是政务太多耽搁了。她在桌边蹲下,向容熹伸出手,柔柔地唤他道:“熹哥哥,出来。”
之前因为还有其余臣子在殿中,容熹纵使动了情欲,也强自忍着没有出声,此时他隔着被楚欢撩开的锦帔,望着那玄袍少女,却没有挪动半分。
本来就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孩子,戴金披玉地被娇养起来,半步都未出过宫禁,又怎么会看得到什么才是天下。
从前他只道自己治国有方,庇护万民,从未想到是受了朝臣蒙蔽,竟还每日洋洋得意,指点江山……
如今看来,实是可笑之极。
容熹想得出神,手腕上却一暖,原是楚欢见他未动,伸手进来轻轻牵住了他,紧接着也钻了进来。
毕竟能放得了一整张舆图,桌下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楚欢凑近了他,轻轻拂开他额前的一缕发,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不好,方才人多了便腾不出空,你……你可别哭啊……”
容熹突然拥住面前的少女,埋首在她雪白温软的颈窝,带着颤抖闷声开口:“陛下,cao我。”
他乖顺得不可思议,楚欢把他摁倒在地上吻来的时候,容熹配合地张开了嘴与她唇舌交缠,楚欢细细地吻过他的耳后与咽喉,容熹战栗着闭了眼,低低喘息着,睫下衔了一线情动的泪。
楚欢朝他玉jing抚去,却沾染了一手的shi意,她面露一丝意外,容熹却呜咽了一声,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脖颈,仿佛在索取更多的亲吻。
楚欢便没有再说什么。
四面垂落了锦帔的桌下,两个人厮缠得昏天黑地,容熹泄了好几回,浑没有几分力气,仍旧缠着楚欢软软地叫:“欢儿……还要。”
楚欢这时也喘得厉害,束发的金冠已不知滚落何处,乌发披散下来,从洁白如玉的肩头泻落,玄袍的领口已然是散了,宽大的下摆却掩住了二人交合之处,如若不是交叠的衣摆下那只颤抖的狐尾,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可她低眼便看到了容熹茫然的眼神,乖巧的小宠物被快感冲昏了头,面上的神色显见是动了十二分的情欲。
楚欢一手撑在地面,一手捏住容熹的下颌端详不语,容熹察觉不了她眼底涌现的Yin暗,呜咽着发出带了哭腔的乞音。
楚欢收了手,探进衣下握住了容熹的玉jing,今日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