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手粗脚的,不仅可能帮不上忙,也许还会帮倒忙,所以倒不如索性就按兵不动,只在恰当的时候施以援手,再帮您清理清理某些不必要的障碍。”
这还算有点道理,羲凰脸色稍霁,继而求证:“小柱子和梦鸢的事儿,是你让公主转告给我的?”
“回郡主,是。”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那这么说的话,玉烨那边...
“太子老早就传话给公主,让她无条件的相信您。”战鹏飞下一秒就说出了羲凰的心中所想。
怪不得...羲凰突然大彻大悟。怪不得宫里的流言蜚语都满天飞了,玉烨还能对此充耳不闻。以前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她是被殷旷的美色给迷傻了。弄了半天,原来是自己傻。还有朝堂那边,太子恐怕也做了不少事,为她争取时间。想到这一层,羲凰突然觉得有点儿挫败,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在某些方面的积极作用。
“郡主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属下的吗?”战鹏飞见羲凰久久不言,好意提醒到。“问题是没有了,吩咐倒是有一大堆。”羲凰经过了战鹏飞的一系列答疑解惑,觉得自己确实是时候功成身退了,于是决定把接下来的事都交代给他。
“杜御医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回郡主,略知一二。”
“华贵妃已经派人去杜御医的老家孟津了。不出几日必然会有让杜御医出京的消息传来。”羲凰看战鹏飞一副不怎么吃惊的样子,估摸着这条情报又已经被他们给窃取了,所以直接说出下面的安排:“明面上的事儿,我们鼎北王府不好出手。我相信太子殿下在这方面一定有自己的人马,所以这事儿我就不过问了。还有...”
羲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关于下毒的物证....”
话一出口,战鹏飞诧异的猛然看向羲凰。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尚未及笄的小郡主,思考得居然这般齐全,就连太子殿下都还没想到的这茬,她已经提前预备好了。于是连忙竖起耳朵,聆听高见。
“物证就是那只有毒的玉琼盏。豫王当时是在举杯喝酒之前,在玉琼盏的尖槽口抹上毒的。由于是双手执杯,所以盏身上一定也有毒,而且有毒的部位大致在玉琼盏的左鋬处。”羲凰边说便向战鹏飞示意圣寿节那日,豫王举杯到喝酒的动作,以兹证明。
“我偷偷看过华贵妃指派的替死鬼,在刑部所录的卷宗和口供。上面清楚的写着,仅在犯人右手食指处检验出雀顶红的痕迹。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投毒者一定是左手抓着玉琼盏的左鋬,右手食指小心翼翼的在尖槽口处抹毒,所以玉琼盏只是饮酒的尖槽口处有毒,而盏身左鋬处无毒。”羲凰同样也模拟了一番正常投毒者的动作,接着做出结论:“那只有毒的玉琼盏应该一直存放在刑部无人问津,到时候你们只要将它取来,让御医验一验,即可真相大白。”
一番简要分析,把战鹏飞说得一愣一愣的。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同时,他也更加赞同他家太子殿下的想法——独孤羲凰绝对不可能是传闻中的那个模范闺阁郡主。好在,殿下派去金陵查探的人,已经查出了些许眉目,想来不久之后,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秀丽远山悬晓日,朝霞醉眼听音台。交代完一应事宜后,已是东方之既白,羲凰觉得浑身上下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终于过去,但愿事事皆能如是,白日一照,浮云自开。
☆、梅残红断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鼎北王府的小丫头们,年少不知愁滋味,笑语盈盈的传唱哀愁之曲。殊不知,已惹得有心之人莫名惆怅。芙落拿着一封信,状似无意的从她们中间穿插而过,心无旁骛的来到郡主闺房,径直推门而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眼已至睦章二十一年二月,正是天地回春、草长莺飞的时节。只可惜,懿阳梅残,画裳红断。草熏风暖催人散。仇怨愈结愈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一场突如其来的腥风血雨,还得从睦章二十年腊月二十五那日说起。
且说睦章二十年腊月二十五日,楚帝在文武百官的歌功颂德下,光荣封笔,热烈宣布睦章二十年的年休假期正式开始。朝野上下无不喜气洋洋,个个呼朋引伴、三五成群的讨论年节喜事,好不畅快。这一片难得祥和的景象,瞧得楚帝自己的心情也是极为愉悦。
连月来,为着圣寿节那日的事儿,朝臣们三不五时就在朝堂上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同时也将他这个九五之尊,搞得心烦意乱、身心俱疲。好在,犹犹豫豫、断断续续地终于捱到了年关,再大的事都可以先搁置一旁,来年再议。所以说,楚帝现在怎一个轻松了得,连带着迈向后宫的步伐都甚为轻盈。若是没有后来那个跑来触霉头的那个人,一切简直堪称完美。
那个人不消说,正是咱们的杜御医。却说,楚帝前脚踏进寝殿,杜御医后脚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前来觐见,呜呜咽咽地说了半天,将楚帝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因为,杜御医此番是前来请求丁忧的。
具体来说就是,杜御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