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辜,所以想要救他一命。”
说罢,只见雨晴猛然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羲凰,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只要能保住孩子,郡主让雨晴做什么都愿意。”
是么?对于雨晴的信誓旦旦,羲凰表示怀疑,可一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母性的伟大。所以,羲凰立即刨除杂念,认真的为雨晴指明道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华贵妃和豫王为何要杀你,我想你自己应该明白,只要你到时候在陛下面前,说出豫王母子陷害太子的实情,陛下自然会...”
“不!”羲凰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雨晴不顾一切的尖利声打断,且眼神变得如视仇敌般愤恨。“郡主这是要雨晴陷豫王殿下于不义,雨晴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雨晴目眦尽裂的望着羲凰,厉声指控道。且随着怒火进一步的熊熊燃烧,说出的话更加口不择言:“奴婢明白了,郡主这是要背弃与豫王殿下的情意!郡主天生贵胄,岂可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也不怕有辱鼎北王府的门楣吗?”
忘恩负义?有辱门楣?这奴婢还真是胆大包天,颠倒黑白到如斯地步!羲凰忍无可忍,收起自己一贯地和气,起身直立,端出主子的架势,居高临下的看向雨晴,一个眼神就让她如坠冰窖。
“本郡主如何,是你这个奴婢可以指责的吗?”羲凰用她从未使用过的高傲语气,不紧不慢地冷语质问。只一句,就让雨晴深切感受到了天之骄女的气势非凡。
“奴婢...奴婢...”雨晴被羲凰这么一吓,立马变得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心里觉得这样子的泽恩郡主,比皇后和华贵妃都要来得可怕,以至于连句告饶恕罪的话都吐不出来。只是这回,羲凰可一点都不想再同情她。就着方才的语气,羲凰一顿抽丝剥茧,残忍的揭开真相,开始刺激她。
“若是你的豫王殿下真的对你情真意切,又岂会不给你任何名分,还将你拉进这诬陷太子的泥潭漩涡中?若是华贵妃真的看重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不给他的生母一个名分,还这么轻易的就牺牲掉你们母子?你不过是他们手中扳倒皇后和太子的一枚棋子罢了。哦,不,你现在已经是弃子了。若不是本郡主相助,你以为你见得到明天的太阳?”羲凰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完,句句直戳雨晴的心口,眼看着雨晴渐渐陷入癫狂。
“不是的,不是的,豫王殿下说过,他是迫不得已,他将来一定会给雨晴和孩子名分的。”雨晴拼命摇头,哽咽着为豫王辩护,而这又何曾不是一种自我催眠呢?羲凰见她如此,心知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叫醒这样一个装睡的人,却也不能让她沉溺在自我编织的没梦里,于是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什,Jing准的掷于雨晴的脚下,继续真相道:“名分?情分都未必见得有,又何来的名分?”
雨晴定睛看向郡主丢过来的物什,双眸倏尔瞪大,颤抖着将之捡回来,反复确认后,当即心如死灰。那是她送给豫王的柳叶合心荷包,上面灰尘密布,沾染了地上的雪水后,显得更加脏污不堪。一看就是被遗忘在角落里很久了的东西,而那也是她的心,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会无时无刻不放在身边的那颗心。
歇斯底里的疯狂叫嚣,雨晴的理智逐渐从她的脑子里抽离,唯剩下动物的本能在肆意发泄,看得刚被她磨去同情心的羲凰,都起了恻隐之心。待雨晴稍稍冷静后,羲凰终是放软了语气,趁机将之前未完的话说完:“你若是照本郡主说的去做,皇帝陛下看在你迷途知返,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孙的份上,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至于豫王...”
羲凰话音一顿,瞥了一眼伤心欲绝得雨晴,慈悲为怀的说出自己的推测:“陛下舍不得杀谋反的太子,自然也未必舍得杀谋逆的豫王。本郡主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如此执迷不悟的人,羲凰真的不欲也不忍再与她多说些什么。草草的结束对话后,便示意芙落将失魂落魄的雨晴带走,并决心从此再也不过问此事,甚至是接下来有关太子谋逆的任何事。不过,她这可不是什么破罐破摔之举。究其原因,一来是雨晴和她孩子存在的本身就是证据,根本就不需要她再指认些什么,也就无需再为她多费唇舌。这再来嘛.....或许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伴随着黎明的逼近,月黑风高、雨雪霏霏已不知何时悄然化为晓风残月。庭下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非松柏之影,盖不速之客也。遣走一干人等,羲凰斜睨了一眼积水中倒影,了然一笑,旋即对着虚空,朗声相问:“隐在暗处,偷听别人对话,可不是君子所为。战侍卫难道还不打算现身吗?”
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踏风而出。
☆、顺风搭船
却说羲凰话音方落,一个黑影从暗处闪出,伴随着谦卑却不失爽朗的嗓音响起:“郡主明鉴,鹏飞一介武夫,可从不是什么君子。”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羲凰明鉴一番后,得出结论。继而转身朝向战鹏飞所在之处,用审视的眼光压迫他,直到他受不住这样的压迫,缴械求饶道:“郡主快饶过小人吧,小人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