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人从安还有些印象,正是第一日她到雪山时在她身边徘徊的轻游山的弟子,
许鉴行护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呵道:滚!
其中一人听言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他:许鉴行,该滚的人是你!说着,右手的命剑现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昼来!一旁静默的弟子拦下他的剑,不要冲动。说着,他对从安再行了个礼:弟子李侧见过师父。
事情越来越乱,父亲的死亡,以及他们说的什么师父,什么等待,逐渐将从安原本清醒的脑海搅得一片混乱。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你们的师父,也不知道你们师父是谁,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
师父!昼来还想说什么,被李侧拦下。李侧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起身道:弟子在门外等候。说着拉起昼来退了出去。
许鉴行陪着从安处理完后事,将哭累的从安哄睡,又在她身上施了个结界才转身出去。
门外不见李侧的身影,只有昼来持着自己的命剑气势汹汹地看着许鉴行:你做这一切是有什么Yin谋?
许鉴行没有理他,抬起手指向昼来,无形中有什么力量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昼来涨地满脸通红,许鉴行你干什么!
许鉴行冷脸问道:李侧去哪儿了?
师兄去轻游山将此事告知长老了,许鉴行,我拿你不得,我就不信轻游山十位长老还处置不了你。
许鉴行冷笑道:轻游山有术言,何须他亲自传信。他反手一击,昼来顿时飞出院外,你若不说话未说完,便见远方有人群御剑而来,他笑了笑:来地还挺快。
顶上乌央的一众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负手立在院中,气势也不减半分。亭然何其有幸,得十大长老亲临。
孽徒,把从安交出来,我们可看在往日情面上饶你一命。
往日情面?许鉴行觉得好笑,他挥手唤出一方结界罩住小院:那看在往日情面上,我和从安就在这里,只要你们进得来。
你!踏在剑上的老者气地不行。许鉴行师从从安,尽得其真传,他这般嚣张,不过是笃定这天下除从安外无人能破他的结界之术。
出声的长老驱剑而下,一掌打向结界,雄厚的内力打入,却像是石子打入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却不见半点裂缝。
你们都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刚才的一掌已经用了他大半的力气,此时说话也不如适才的中气十足。
十长老,回来吧。
大长老驱剑在地上落下,与许鉴行对视良久,半晌,道:我们在这里等着。
结界的维持也是需要主人的灵力输送,纵然许鉴行再如何高的天赋,区区不过两百年修为,又能维持这结界多久。
许鉴行本也没打算一直用结界一直耗着,只待明日从安醒来便会离开。
结界布下,许鉴行不再分心管他们。这一行人之中并未见到李侧,许鉴行心中预感大有不好。他快步走回房,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结界却完好无损地罩在上面
他转身出去,脸色Yin沉:李侧在哪里?
结界之外无人回答。
许鉴行的眼睛闪烁着红光,结界开始如雪一般慢慢融化,他手中逐渐凝出一把命剑,我再问一遍,李侧在哪里!
月亮渐渐隐在云城中,山路一片漆黑,从安察觉不对劲,甩开禁锢她的手,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说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父亲,到底是谁?
李侧手上提着夜明珠,在幽幽的绿光下,他看见从安满脸的戒备。他沉默了一下抬手捏出沉睡诀,上前一步接住将要倒地的从安,面上神情复杂,对不起,师父。
他天资不好,自小在轻游山备受歧视,如若不是从安收他为徒悉心教导,如今是何种地步都未可知。从安于他是再世之恩,他决不允许许鉴行这样入魔之人将从安带入歧途。
从安是被冻醒的,满室冰川,亮地有些刺眼。她起了身,身边有一方冰棺,透过厚厚的冰层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师父,您醒了。
身后传来声音,从安突然想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前不久在雪山的小院里,许鉴行离开后,她在房里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她回过身,李侧将一叠衣服放在冰棺之上,师父,这是您最喜欢的衣服,我一直有好好打理,您要不要换上。
从安未动,有些害怕地凝视着李侧。许是没了外人,此刻的他看起来与在山上时冷静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不是你师父。从安解释道。自从遇见许鉴行以来,越来越多奇怪的事情她身上发生。
怎么会呢,您就是我的师父啊。李侧说道,笑地表情有些扭曲虽然不想承认,许鉴行那家伙找的人不会出错的。
原来如此
许鉴行选她不过是因为那个真正名唤从安的女子。她一直不愿深究的事情突然被人揭开,心中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她小心翼翼问道:我长地同你师父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