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剧情开始,是完全没有人看吗?虽然我更新慢了一点,有人的话可以评论扣个一吗?
书房里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她研了墨,想将脑海中的符文全部画下,可刚提起笔,脑海中的那些符文就像烟一样飘散,怎么也想不起来。纵然她重新打开许鉴行给的符纸,对于上面的符文也没有了刚才所感受到的熟悉感。
她明白再硬逼自己也没用,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干脆关好房门回了房间。
床上的被褥不知什么时候被许鉴行换掉了,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
虽说是被卖进来的,实际上许鉴行待她极好,不论是洒扫还是下厨从未让她动手过。这日子本该比在家里时还舒心,可从安还是觉得不安,她不明白许鉴行为何要待她如此之好,若是另有所图她或许会比现在还安心些,可她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值得他费尽心力的。
天已经彻底黑了,但被雪山包裹的天地自有一份微弱的亮。
师父,师父从安隐隐听到有人在门外轻轻唤着,那声音同梦里听起来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从安登时紧张起来,紧紧握着手里的符。她屏住呼吸等待了一会儿,那声音却不停止,反而越来越近。
她不想坐以待毙,直接撕掉了手中的符咒。正巧房门被打开狂风卷着雪在屋里肆意,有人站在门口,她还没来地及看清是谁便昏睡了过去。
梦里又回到了满是白色幔帘的地方,耳边的哭声还在回响着:师父!师父!
这次与上次梦里的声音一样了。
她拨开面前重重叠叠的幔帘,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突然一阵白光,她又回到了满是鲜花盛放的小院里。
师父,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从安转过身,只见结界外有少年跪俯在地,紧紧抱着一位蓝衣女子的脚踝。
从安走近去,那少女的脸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但从身形可以判断不过豆蔻年岁的样子。可地上少年的脸却清清楚楚地可以认出,赫然就是许鉴行,只是看着比现在要年少青涩。
从安惊讶地瞪大了眼,她没想到许鉴行的师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
亭然。那女子叹息道,开口的嗓音与语气是与外形不符的成熟:你既然选择入魔,我只能逐你。你已不再是我徒弟,可不必再唤我师父,我的命也无需你管。
不!不!许鉴行拼命地摇头,我已经把魔印挖掉了!说着,他急急地起身扒开遮挡在额上的刘海。
从安也瞧了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上面赫然有一处血洞,隐隐可见白骨。
师父,就算你不愿意留我,那就把我当成一个解毒的器具也可以。许鉴行跪着走到她的前面,一把抱住她的腿,姿态卑微:即便是这样,我也愿意的!
从安内心难以名状,她与他相处的这些天来,何时见他有这般狼狈的样子。
那女子将他一脚踢开,冷冷道::许鉴行,你别把自己看地太重要了!
许鉴行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却再也不动弹,那模样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狗。
他的身体除了额头的血洞以外并无其他外伤,只是那死寂的眼神看着让人觉得可怕。
她俯下身想抱抱他,却又是一道白光闪过,耳边又有人在唤她。她睁开眼,还是在那个房间里,没有风雪裹进来,一切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从安。
许鉴行见她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从安朝窗户外面看了看,已经大亮,她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两天。许鉴行道:你饿不饿?
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许鉴行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煮粥。
哎!从安拉住他,看着他许久,口中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他肯定很喜欢他的师父吧,所以那样难过,那害怕被人抛弃,明明他是这么好的人,他的师父是为什么忍心抛弃他的
怎么了?许鉴行回过头。
从安笑了笑,摇了摇他的手,撒娇似地道:我想吃面!
好。许鉴行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开门出去。看见院里的场景脸色瞬间冷下来。因为结界被破,庭院的许多花都承受不住风雪而被冻死,许鉴行忙了两天也才恢复了大半,而剩下的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中的狂风比那天夜里的暴雪还要可怕,半晌才风雪才平息下来,往厨房走去。
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这一切,谁也别想将从安再从自己身边夺走。
对于那天的事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提。
雪山的日子本该枯燥无味,可许鉴行总能拿出新鲜玩意陪她一起打发时间,也经常做出各种点心喂饱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纵然每天都很充实,可从安还是偶尔会对着结界外的远方发呆。然后每每被许鉴行发现,就会将她抱回去好一番折腾。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