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准寻到显帝的时候,他已在池水边等候多时了,见是她,只瞥了一眼,便继续端坐在青石之上,望着温泉水腾起袅袅热气。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还有这样的好地方。”江辞准也不问他因什么来此,只解下斗篷披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身旁,“世叔看得久了,当心受凉。”
“无妨。”显帝平静回应一句,便是此时闲散坐着,脊梁也是挺拔如松,“只是难得清净。朕竟不记得,上一回无人烦扰是何时了。”
“你说的不错,昭华宫就是个金丝牢笼。将人网在这方寸之地,催逼着你不得不一直向前,待得回头看时,物是人非,悔之晚矣。”显帝自嘲一笑,折扇轻敲着掌心,或展开或合起,甩出裂帛般的声响,“如此说来,朕还要谢你。若非是你,朕怕是终生也难迈出京城一步。”
江辞准握住他一只手,目光依旧直视前方,也如他一般叹息道:“重担加身时不觉什么,待卸下才觉得苦。”
“惟则,朕一生阅人无数,却独看不透你。”显帝将折扇收入袖中,回握江辞准的手,“你此心此情朕尚可揣摩几分,所思所想虽可事后察觉,却无不离经叛道,所作所为更是毫无常理可言,古怪非常。朕想问,江辞准所求的,究竟为何?”
江辞准低笑,目光垂下:“世叔难以理解,也是情理中事。便是连惟则自己,都快看不透自己了。”
“我最初只想在后宫留得一条性命,哥哥也是如此。”江辞准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道,“奈何人驱马不慎,马亦可驱人,后来我也察觉到哥哥起了反心,这才不得不兵行险着。”
显帝闻言收回视线看她:“呵,以你的才智谋略,也只能出此下策?”
江辞准却再次摇头道:“我自然早可以劝回哥哥,但即使如此又能怎样?程瓴、秦宝禄、周简怀,再算上哥哥,朝堂被这四人搅和得乌烟瘴气,扬汤止沸又有什么意思?”
“对此,朕不是不知。”把话说开,显帝也坦然了很多,“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几人无甚大错,朕也不可冒险,引得举国动荡。”
“我知道,世叔早看透他们几个都是些什么货色。”江辞准嗤笑一声,对上显帝的视线,“我只是觉得世叔可怜。”
“旁人只能看到皇位之上是如何的风光无两,我眼中的皇帝,却仿佛总是在向众人求救一般。只是世人眼盲者少,心盲者众;耳聋者少,心聋者众。”江辞准叹息,道,“既得世叔信任,惟则又怎忍心推辞?”
“只是你,从未问过朕是否情愿。”显帝注视着江辞准的目光中戒备之色缓缓褪去,又泛出迷茫来。
“哈哈,世叔说笑了。”谁知听了这话,江辞准却笑了起来,“你我之间争的,从来便是个支配与臣服而已,何来情愿一说?相敬如宾?平起平坐?别开玩笑了。不是全然信任,便是拒之千里,待人接物就是如此极端,你我都是这样的人。”
“我给予你的,都是你想要的,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知道怎样才最好,无论你愿不愿意。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你是我的所有物。”江辞准捏着显帝的手用力到发白,注视他的目光中是疯狂的占有欲,“世叔,你不懂我,因此赢不了我。你并非逃不掉,而是不想逃。”
真是不该……
“嗯……哈……阿辞,慢……慢些……”
随着灼热泉水一同挤进体内的还有对方的东西,显帝勉强聚起几分神智,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怎的被她一盯,便筋骨皆酥,莫说反抗,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了。
后身早已习惯了她这几日的调教,虽被这样未经扩张便强硬插入,却依旧艰难地吃了进去,且随着她逐渐深入,食髓知味的肠壁自发蠕动着让出一条通路来。
背脊被抵在岸边,显帝脸上遍布痛楚,体内的情欲却早已烧了起来,呼吸急促,心脏鼓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
双腿被打开到极致,膝弯挂在她手臂上,显帝的身体无力地随着水波起伏,幸而有江辞准撑着,才没有沉入水中。
显帝偷眼瞄着江辞准,被温泉水打shi的里衣黏糊糊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之上,许是水热的缘故,她脸上被热气蒸腾得一片嫣红,双眼化开一般shi漉漉闪着欲望的光,见他看来,下身故意一顶,惹得显帝的身体一阵起伏。
“唔!”显帝不由得绷紧了身体,眉头紧锁,弓起的胸膛浮出水面,露出yIn靡娇艳的ru粒来。
“呼——”江辞准也喘着粗气,直到胯骨碰到对方不算柔软的tunrou才停,挤进那过分紧窄的甬道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感受到对方配合地放松身体,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脖颈,江辞准装作游刃有余地调笑:“世叔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再如此几日,阿辞怕是要被棠奴榨干了。”
“胡……胡言论语……”显帝闻言咬唇垂首,脸上是眼见得更红了。
“……说笑的。”江辞准见状呼吸一窒,忍不住低头蹭蹭他的鬓发,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腰身后撤,然后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