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经传的山野丫头,还不如收这一个!”
华阳公主听了母亲这话面色一变,却因刚刚才被王皇后训斥而不敢多话,若真是赵怡燕记在了叶昰倾父亲名下,她这个公主怕是更没机会了。
王皇后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就决定要找人给儿媳调理身子,派人穿了口谕,让赵怡燕明日入宫觐见。
……
叶管家自从少阁主出门之后便惴惴不安,守在大门前几乎望穿秋水,总算把人给盼回来了。
只是少阁主出门之时明明是一匹马,现下归来之时怎么又多了一辆车马?
叶昰倾才一下马,叶管家就迎了上去。
“世子,您可算回来了。”
“这是宫里来的苏嬷嬷,好生招待。”叶昰倾撂下话便大步进了王府大门。
叶管家在外间嘱咐人接苏嬷嬷下车,吩咐打赏赶车的公公,还有将宫里的赏赐入库归档,忙得个团团转,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叶昰倾听说那边苏嬷嬷安置妥当,用过了晚食,又等了两刻钟,这才去拜见。
苏嬷嬷已是头发全白,叶昰倾也颇有些意外,他原本想着要过几日才能将人接出宫,不想圣上答应得干脆,苏嬷嬷也走得干脆,通身的行李也不过一个小包袱。
“老身今年正好花甲,不想今生还能出宫,多谢世子。”苏嬷嬷见了叶昰倾,想要行礼。
叶管家怕折了少阁主的寿,不等叶昰倾发话,连忙去搀扶。
“嬷嬷多礼了,是李夫人向本世子举荐的你,况且也不是白白将你要出宫来的。”叶昰倾并不敢全然信任这嬷嬷,只是看着胡夫子和李氏的面子,顺便也做个人情。
“世子可是为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那桩事,您父亲新收的女徒弟?”苏嬷嬷悠然道,“老奴在宫中浮沉这么些年,今后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便有劳嬷嬷了。”叶昰倾冲这老人家作了个揖。
叶昰倾本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外面一阵脚步慌乱。
“叶总管可在此处,急事禀报!”
“何事?”叶昰倾走了出去,倒是把报信的小厮吓住了,下人们并不知世子也在这儿。
“外……外间的消息,岑南县的杨、杨玉树先生,摔断了腿……”
17、因祸得福
十七、因祸得福
叶昰倾听小厮结结巴巴说完,当即便让人备马。
“少阁主亲自去怕是不妥……这位先生可是您父亲新收徒儿的亲舅舅?”苏嬷嬷阻止了他。
经苏嬷嬷一提醒,叶昰倾当即冷静下来,杨玉树本是要赶着明年的春闱,如今他刚得罪了皇后和太子一脉,确实不宜与之过从甚密。
“少阁主,老奴去便是。”叶管家自是要忧叶昰倾之忧。
“何太医最善治骨伤,拿了王府的帖子去请他。”叶昰倾又嘱咐道,让叶管家即刻去处理此事,又对那报信的小厮道,“杨玉树是如何受伤的,仔细说来。”
这些读书人又不舞枪弄棒,怎会莫名其妙摔了腿。
那小厮看了看叶昰倾背后的苏嬷嬷,他晓得这是今天才从宫里接出来的人,欲言又止。
“无妨,你只管说来。”叶昰倾又道。
那小厮现下已经不结巴了,将杨玉树受伤的来龙去脉仔细说来。
杨玉树也不过是无妄之灾,这几日夕霞山的红枫甚好,便与一同来赶考的几位友人去赏玩秋景,刚好遇到太子殿下一行人出游秋猎经过夕霞山,那两只猎犬不知为何发了狂,攻击起行人来,杨玉树因此不慎从半坡跌了下去,是以摔断了腿。不过也说不上他跌这么一跤倒霉还是幸运,其它几个没跌下去的,也是被猎犬咬的不轻,这猎犬是训练过的,专盯着人的脖颈咬,有个伤得严重的,脸皮都被咬掉了大块,十分血腥惨烈。
那小厮回禀完此事,叶昰倾便让他退下了,询问苏嬷嬷道。
“此事,嬷嬷觉得如何?”
“太子殿下的猎犬是下了大功夫驯养的,自是勇猛非常,这么些年倒是头一遭听说咬伤了人。”苏嬷嬷说罢便沉思了片刻,“旁的老奴便不知了,毕竟在那深宫之中,人也见不得几个。”
“嬷嬷过谦了,嬷嬷虽不出宫门,却也知天下事,今日便不叨扰了,还请嬷嬷早些歇息。”叶昰倾出于礼貌微微笑道,作揖道别。
苏嬷嬷回了礼,目送这位风流俊秀的少年人离去。
叶昰倾回了自己院中,因叶管家迟迟不回,故而一直掌灯等候消息,一盏茶已是凉了许久,他漫不经心棋盘上摆着棋子,颇有些闲敲棋子落灯花之意。无意间瞥见博古架不起眼的位置上挂着一个锦囊,原是先前景湉期送他的‘马到功成’,好像是回府那一天他顺手扔在此处的。
叶昰倾伸手拿了那锦囊过来,摸着鼓鼓囊囊的,古有锦囊妙计,她不说香囊只说锦囊,也不知里面有什么妙计乾坤。
叶昰倾打开锦囊,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物件来,就着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