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沐浴更衣,十分郑重的祭奠了娘亲。
才从佛堂里出来,宫中便来了旨意,送了不少珠宝珍玩,各家的礼也陆续送到。承恩王府向来不给世子做寿,这是京中大小官员都默认的事,本着孝道,叶昰倾也不该在母亲的忌日大摆筵席。
叶昰倾将家中事宜托付给叶管家,自己骑了马,往宫中谢恩。行至宫门之,恰好遇到太子赵集、三皇子赵坚以及九皇子赵易。
叶昰倾见状,下了马,与这三人见礼。
“早听说你回来,只是这几日不便叨扰,不知哪日可否一聚?”太子现下二十有三,又成了家,长得又有些老相,比之叶昰倾这一副少年气要老练许多。
“殿下相邀,实乃荣幸至极,只是今日臣下要往宫中谢恩,怕是来日再聚。”就算王皇后和华阳公主做了那样的事,叶昰倾不想与太子为党,可也不能真的表现出来。
“如此便好,那就择日再聚,你快些去吧!”太子见叶昰倾谦和恭敬,也不为难,他也觉得母后华阳目光短浅,他就算要拉拢承恩王府,如今也不是时候。太子作为将来的一国之君,颇为自负,与其费心费力去拉拢一个臣下,何不等着他们自己投靠过来?
叶昰倾拜别了几位皇子入了宫门。
“母后与华阳也是,天下好男儿多了去,何必……”九皇子赵易比叶昰倾年长一岁,忍不住咕哝道。
“九弟可不要如此说,京中勋贵人家差不多年纪的男儿比得过他?”太子听了这话心中其实十分受用,但是表面上却还要呵斥一下自己这个弟弟。
“是。”九皇子瓮声瓮气,似是十分不服气。
“济世阁也就这一根独苗,自是要好好护着,不足为虑。”三皇子附和道。
“莫说这些了,今日也多亏了父皇要见他,本宫难得一日闲暇,这才邀了你们出城打猎,莫要辜负了这好天气。”太子不欲多谈,策马而去,三皇子和九皇子紧跟其后。
勤政殿里圣上赵溶还在处理着北边来的一份奏报,叶昰倾依着徐公公的安排,安静候在偏殿,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公公这才宣人觐见。
“哎呦喂,这一位还真是安静,这么长时间,一丝儿声音都听不见,若不是喝了一盏茶,我都以为咱们这殿里进了一尊雕塑呢!”叶昰倾才出去,值守的一个小公公忍不住与同伴抱怨。
“可不是,本来这几日天冷了,这位一进来,这殿里像是又冷了几分。”另一个公公揉揉腰,因为叶昰倾不动,也不说话,所以值守的两个公公也不敢动,一动不动站了这么久,腰都酸了。
刘公公引着叶昰倾进了主殿,见到圣上,连忙下拜行礼。
“快快扶起来,今日你生辰,不必行此大礼。”圣上让人把叶昰倾搀起来,上下打量。
“这么久不见,倒是又长了些。”
赵溶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见过的叶思远,叶昰倾长得倒是和其父又几分肖似,只是年纪尚小,不如叶思远昔年那么俊朗,大约是长年跟着老阁主叶岐,仙风道骨出尘之气比之叶岐更甚,怨不得有人给了他个‘小神仙’的诨名。
“多谢圣上记挂。”叶昰倾恭敬道。
“你这些年也大了,倒是与朕越发生分了,还是因为华阳一事还气着呢?”圣上又问,叶昰倾幼时倒还会与他说说话,比如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趣事,如今倒是越发有君臣之分了,父子都这般。
“臣下不敢,多谢圣上主持公道。”叶昰倾答道。
“这句话还真一些,今日送的那些物件可喜欢?”赵溶又问。
“多谢圣上赏赐,只是臣下今日来除了谢恩,还想请圣上赏赐一个人。”
“哦?这次来又是要讨要什么?”赵溶微微挑眉,心里并不生气,这孩子既然还会向自己讨要东西了,倒是有些小时候那霸道性子。
“皇后娘娘先前赐了人,乃是一片仁爱之心,只是刁奴坏事,臣下想着,家父新收的徒儿确是需要人教导,故而臣下斗胆,向圣上讨要安太妃身边服侍的苏嬷嬷。”叶昰倾离了席,又给赵溶行了个大礼。
“苏嬷嬷?”赵溶捏着杯盏的手指紧了紧,“谁让你来要的?”
“臣下不敢相瞒,是胡夫子的夫人李氏向臣下举荐的此人。”叶昰倾又道。
“难怪,那糊涂老儿的夫人李氏先时是宫中女官,倒也与苏嬷嬷照管过朕一段时日,今日你生辰,朕允了。”
赵溶倒是干脆,除了先时苏嬷嬷曾照管过他,还有一层便是苏嬷嬷与顾相本有结义之谊,叶昰倾讨要她去必定会善待于她,总比在这宫中孤老要强。
“谢圣上隆恩。”叶昰倾又是一拜。
随后赵溶又问了他近年在各处见闻,一路上京之所见,午间还留了饭,待叶昰倾走时,又是一重赏赐,顺便让叶昰倾把他讨要的苏嬷嬷也带出宫了。
华阳公主听闻叶昰倾进了宫,早就想出面去拦了他问话,可叶昰倾在父皇的勤政殿,先前圣上才生了好大一场气,她再怎么骄纵也不敢闯宫,而叶昰倾出入都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