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赵晋择的背后躲去。
俞鹿的心脏疯速跳动。刚才她被绑着的时候,恰好碰上了两个歹徒找到文书的那一刻。再加上她一直没有大喊大叫——毕竟如果外面没有援兵,她大叫也没用,只会惹祸上身,所以三个男人居然都忘了堵住她的嘴巴。
此时,俞鹿吸了口气,哑声道:“如果你们杀了我,我保证你们绝对走不出襄州,不会比我多活几个小时,因为你们马上就会被通缉!我的丈夫是徐恪之,他知道我来了这里,发现我死了,他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仿佛已经预料到对方的想法,她又语速极快地补充:“而且!通关文书有时间期限,过了今晚就是废纸一张,你们即使想杀了我后将尸体处理干净,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也没有那个时间!”
胖哥三人听到她说自己的丈夫是徐恪之时,都是脸色大变,惊诧、愤怒还夹杂着一丝恐惧。蒜头鼻最为沉不住气,忍不住骂了一句:“我Cao,徐恪之的老婆怎么会在这里!”
杀了俞鹿,一定会惹祸上身,压根就跑不远——这里是徐家的地盘,他们没办法不去忌惮。不杀俞鹿,留她在这里,她也不可能对赵晋择被抓走的事坐视不理,肯定会通风报信,让追兵去追他们。
若是将俞鹿一起劫走,徐恪之发现她失踪了并追上来也是早晚的事。
有了这个烫手山芋,怎么都是个错,条条路都走不通。
相比之下唯一比较好的就是第三条路了。只要在徐恪之发现俞鹿失踪前尽量逃出襄州就好。若是来不及了,手里也有个人质。
胖哥一咬牙,下了决心,指着俞鹿说:“把她和赵晋择一起绑走,其他人杀了!”
一时间哀求和哭泣的呜呜声在屋子里响了起来,蒜头鼻挥舞起了枪托开始打人,让他们安静。矮壮的男人则走了过来,像拎鸡仔一样,抓住了赵晋择的后衣领,准备将他抓进院子里面的车子里。
胖哥眯眼看了四周一眼,似乎是打算等人都弄死了才跟着上车。
就在矮壮的男人推开了门的一刹那,变故陡然发生——他蓦然爆出了一声痛叫,连带着赵晋择,一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一个魁梧的黑影扑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着他的衣领,另一手成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拳拳到rou的噗噗声,让矮壮男人的一颗牙齿当场就和着血沫飞了出来!
这是徐恪之身边的一个保镖!
与此同时,屋子里的门被踢飞了,瞬间涌入了好几个保镖!徐恪之也在里面,满脸厉色地冲了进来,与俞鹿对上了视线,他才松了口气。
胖哥和蒜头鼻都反应过来了,愤怒不已。
前者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土制□□,但枪头还没对准,就被徐恪之抓住了手腕,一扭。
咔拉一声,在胖哥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中,腕骨应声碎裂。
蒜头鼻匆忙举枪,满脸恨意地对准了徐恪之扣下扳机,却在出火的那一刻,被俞鹿使劲撞了一下身体,没能瞄准,子弹砰地射中了木质的天花板,轰开了一个洞,瓦砾和木碎哗啦啦地掉下来。
蒜头鼻咒骂了一声,还欲补枪,已被最后一个保镖迎面上来踢了一脚,整个人横飞出去,砸碎了一扇木门,摔倒在了满地碎屑里,枪也脱手飞出去了。那保镖乘胜追击,坐在了他身上,使劲地抡起拳头揍人。
徐恪之来接她之前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带的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好手,收拾这三个男人自然不在话下。
局势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
那厢的矮胖男人早已被拳头打懵,压根没法回击,很快就满脸是血地被绑了起来。空出手来的保镖连忙跑上来,给俞鹿解开了手脚的绳子。那厢赵晋择还躺在地上痛苦地□□着,俞鹿看了不忍心,眼见这边没事了,就说:“你去扶他吧,我脚没麻。”
保镖一愣,“是”了一声,折身回去,将半张脸都是血的赵晋择半扶半拖,给扶到了外头的院子里。
俞鹿正要跟着出去,余光看到了旁边还在“呜呜”叫着求救的袁小姐,心道自己差点忘了这位了,忙蹲下给她松了绑,扯掉了对方嘴巴里的堵着嘴的东西,问:“你没事吧?起来吧。”
“没事,谢谢你,徐太太。”袁小姐被绑了半天,有些虚弱,感激地用那双仿佛含了水的,潋滟妩媚的丹凤眼,从侧面看了俞鹿一眼。
那一瞬间,俞鹿整个人都凝滞了一下。
在她的内心,昨天第一次见到袁小姐时所浮现过的怪异熟悉感,又再一次涌动了出来。
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袁小姐。
不是透过电影院的屏幕与观众的距离,也不是在坐车经过某处时看到墙壁上的画报,而是在一个光线不怎么样的地方,以一个和刚才极为相似的角度和距离,和袁小姐打过照面。
她究竟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像刚才那样,从侧面见过袁小姐?
这阵诡异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那厢,徐恪之的几个保镖终于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