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塔西娅梳洗完,匆匆忙忙跑到床边将嚎啕大哭的孩子抱在怀里哄,是饿了吗?
准备拉开衣襟的手一顿,她改摸孩子的小脑袋安抚道:不要哭了,我们到楼下去,顺便等等郗良。
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一路走到大厅里,坐在沙发上,娜斯塔西娅双手发酸,也已经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她忙扯开衣襟,将孩子的脑袋按向自己的ru房,吃吧,别咬我呀。
她低头警惕地看着她,她含着ru头安静下来,哭得涨红的小脸蛋泪水横流。她叹息一声,用手指头蜻蜓点水般揩走泪珠。
不多时,罗莎琳德和梵妮低声争吵着路过大厅,一见到她立刻围上来。
娜斯塔西娅,你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休息?梵妮紧张极了,怎么还能在这里喂孩子呢?等下有人来了怎么办?
娜斯塔西娅没来得及说话,罗莎琳德沉声问:还能有谁来?
梵妮转过身强颜欢笑,没有谁来,我只是做个假设。
这只是看见心爱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ru的第一反应,她在心里说道。
我在等郗良,她要和我一起在庄园里散步。娜斯塔西娅心情愉悦地说。
此话一出,罗莎琳德和梵妮两人都不约而同感到不悦,但她们能做的只有仇视彼此。
这时,一阵铃声截断两人眼神平静而带着火苗的对视。
梵妮讶异道:真的有人来了?
罗莎琳德只能想到自己的主人,她哼了一声往外走,我去看看。
大门外,手铐轻微响着,杰克苦笑一声,法兰杰斯先生,这是何必呢?先解开吧?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只有两个人,是绝对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
霍尔斜睨过来,英俊的脸庞上风平浪静,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高登在一旁冷笑,我们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把来历说清楚,一切好商量,是你们自己死鸭子嘴硬。
我们能有什么来历?不过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兄弟,来这个小镇旅行而已。杰克嘴硬道。
一对普普通通的兄弟?那么小镇的居民们见过的女孩呢?高登道,众所周知,在一个小地方,外来人总是惹眼,外来的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的组合更是惹眼得很。
说起女孩,杰克又不说话了。
前日他们把郗良送到斯托克庄园,通过望远镜看见梵妮把郗良迎进去,而后在附近待到天黑,郗良都没有回来找他们,想来是顺利交了朋友,于是他们回到镇上,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打算等两天或三天后再去斯托克庄园接郗良离开。
今日天还没亮,法兰杰斯的人就到旅馆去,把他们两人抓了。
法兰杰斯的行动速度远远超乎杰克的预料,他原以为两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无声无息地送郗良来,无声无息地接郗良走,再加上有认识郗良的梵妮在,这件事不会惊动法兰杰斯,谁曾想
门开了,罗莎琳德一见到霍尔·法兰杰斯,当即松一口气。
先生,你回来了。
霍尔应一声走进门,直白问:那个人在哪?
罗莎琳德注意到两个面生的男人,他们的双手还被铐在身后。
在房间里。
陡然想起什么,罗莎琳德疾步越过霍尔,走进大厅里,却见娜斯塔西娅的肩膀还光着,她忙道:梵妮!
梵妮脸色一变,俯身就要抱走还在吃nai的孩子,她当即大哭,紧咬不放,娜斯塔西娅痛得低呼。
天啊!这小馋猫就不能等一下再吃吗?梵妮松手,孩子揪住娜斯塔西娅的衣襟继续大口吃nai。
厅门口,霍尔一转身,吩咐高登等人,在这里等着。
话毕,他脱下西装外套,径自走进大厅。
久违的见面,娜斯塔西娅的目光陌生又怯懦,偷偷瞟了来人一眼。他那头独特的浓密金发破天荒稍有凌乱,黑色衬衣也不同于往日的严谨冷酷,领口两颗扣子没系上,笔直结实的一双长腿裹在黑色西裤里,走过来时,迎面扑来都是令人心悸的桀骜气派。
梵妮睁圆双眼,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安格斯。霍尔·法兰杰斯冷峻的眉眼间有一丝疲惫,倨傲的下颌却不见半点扎人的胡须,刮得很干净。安格斯也是这样,就算忙得顾不上吃饭,他也会把自己收拾得明净利落。然而两人的相似并不止这个生活习惯,梵妮隐约明白,还有别的什么。
霍尔把外套给了罗莎琳德,罗莎琳德当即披在娜斯塔西娅身上,属于男人的冷冽气息笼罩了她,她不禁抬头,嗫嚅道:先生
霍尔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许久不见,很多话都在心里堆积成山,这会儿见到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被她头上的绷带吸引了去,沉声问:你的头怎么了?
娜斯塔西娅心里一抽,脑袋低了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罗莎琳德已经帮她开口了,被人用酒瓶砸的。
梵妮暗道不好,下一秒便看到男人冷厉的眼刀射过来,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