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没人能看清虚妄在干什么,只有纪清能感觉出那截细藤慢条斯理地缠住他的脚腕,又攀上他的小腿,毛茸茸的藤身蹭得他痒,却也不敢动作。
“虚妄不是胆小的生物,不必担心把它吓走。”傅归察觉到纪清绷紧身子,遂低声说,“只不过,在迷窟这样的环境中生长,虚妄变得极具伤害性……小心。”
最后两个字很轻,像在耳畔散去一缕风声,纪清望着傅归,影影绰绰的昏暗将其包围,只露出后者眼底隐约的狠戾。
纪清突然觉得有些想笑,但现在的情形实在让人笑不出来:“别担心。”
“它若伤了你……”傅归轻轻一顿,似乎觉得这么说十分不妥,但接着便偏过头去,语气平淡,“我就让虚妄在摇筝灭绝。”
纪清终于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旁的梵洛愤愤地低吼一声,表示自己也能保护主人,甚至还展开背后的两翼,示威一般。
纪清察觉身旁的动静,转头给了梵洛一个眼神,刚要发作的梵洛顿时乖乖趴在地上,连小翅膀都紧紧收起来,眼巴巴地看向纪清。
安抚好一人一兽的情绪,纪清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虚妄身上,这一株细藤本本分分地攀到他大腿的位置便停下了,用藤身的绒毛来回轻蹭纪清的腿,把Jingye都蹭到自己身上,再慢吞吞地吸收了去。
纪清试探着摸了摸虚妄的藤身,吸收过Jingye后的藤身明显比方才暖和了些许,甚至在纪清摸上来后有些亲昵地卷住他的手腕,撒娇一般。
傅归:“……”
梵洛:“……”
全场最不知醋味的纪清倒是十分平静,甚至冷静地分析了起来:“它是不是感知到我身上有殖藤的气息了?毕竟之前在兽军里待得久。”
“有道理。”傅归捻了捻手指,心里正默默盘算着砍两根虚妄够不够炒一盘菜,那攀附在纪清腕上的细藤便得寸进尺地游移上纪清肩头,缠绕他的脖颈、胸膛、腰腹……将所有溅上Jingye的部分全部缠满。
纪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已经不止一根虚妄的藤根,他被缠得有些站立不住,可往后一退,却直接倒在虚妄有力的藤上,远远看去,像是一株从地里生出的茧。
傅归的眼神已经变得Yin沉而危险,偏偏纪清还在好奇虚妄究竟能否唤醒记忆,见傅归想要杀生,连忙把人叫住:“你带着梵洛离我远点。”
一人一兽霎时对望一眼,又同时扭转过头去。
傅归:“虚妄太多,你没法应付。”
“它们没有敌意。”纪清举起自己的手臂,上面温柔地缠着两三根细细的幼藤,“放心吧。”
梵洛不依,它才不想离开主人——尤其还要跟这个臭男人走在一起。
傅归瞥了梵洛一眼,一声不吭地转身朝水帘洞外走去,梵洛的脑回路神奇地纠结在了一起,它想了又想,却想不明白傅归此举是在干什么,呆愣片刻,想到刚才纪清说“离我远点”的话,隐约觉得傅归是想体现自己乖巧听话的一面,于是梵洛也按捺不住,拼命朝洞外狂奔而去。
——乖巧这方面,不能落人下风!
水帘洞里很快没了他人的气息,纪清终于忍不住低低呻yin起来,将两腿并着反复磨蹭,却被虚妄越拉越开,贪婪地吸食着纪清皮肤上的Jingye。
洞内Yin暗,没人能看清虚妄的动作,早在他不小心摔倒的时候,便有一根毛茸茸的藤直直没入纪清腿间,用痒丝丝的绒毛搔着shi漉漉的Yin部,再不把傅归和梵洛支走,纪清生怕自己把那一人一兽也引得发情。
可这虚妄比殖藤乖多了,老老实实吸食Jingye,丝毫不管纪清因为求而不得的快感来回翻腾,甚至有那么一两根暴躁的虚妄干脆将纪清死死禁锢住,省得这个人类妨碍自己觅食。
“唔……”
有一根细藤侦查到纪清嘴角的Jingye,毫不犹豫占领了属于自己的地盘,藤身在人类柔软的口腔内连连打转,沾染着令藤兴奋的Jingye气息。
习惯了被侵入被占有的纪清可就没那么舒服了,虚妄的游戏像一场让人发疯的折磨,有时是两三根粗壮的藤蔓在腿间摩挲,有时又换上四五根小小的细藤在腿间磨蹭,每一根藤蔓吃饱喝足便离开,只留下纪清空虚至极地在半空扑棱,yInye一滴一滴地打落在地,淌着淌着,能猝然涌上一阵让人痉挛的短暂高chao,却也只不过徒增渴望。
太致命了。
可虚妄就是虚妄,将纪清折腾出一身的汗,却也只是吃干抹净后就挨个离去,纪清强行抓住一根看似柔弱的虚妄,后者却猛然将藤身绷紧,利刃一样窜过,划破了纪清的手掌。
都跑了。
纪清软在地上,放空地望着昏暗的洞xue,被划破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痛,连带着某根神经也一抽一抽地痛,像是染了风寒似的。
……
“再去浸一下凉水。”傅归第三次提醒梵洛,“小清好像有些退烧了。”
然后是一阵sao动。不满的兽吼,扑腾的双翼,声音远去,片刻又归来,然后额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