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一个木箱子旁,让伤者坐下后,只见那人二十多岁,一脸凶狠模样,他前胸已经被鲜血浸透,衣服左肩膀斜下到中胸位置有一条破口,鲜血就是从这处地方冒出来的,梁飞秋赶紧说道:先把衣服脱了吧。
那青年闻言直接伸手扯住衣服破口处,刺啦一声,将上衣撕开,露出精壮的上身。
梁飞秋见他胸前一道大约二十厘米的破口,皮肉已经外翻,伤口中间位置极深,没有见骨,估计也差不多了,此时正汩汩冒着鲜血,梁飞秋觉得有些头晕,他平日是不晕血的,可一下见到这么可怖的伤口和大量的鲜血,还是有些头晕手抖,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姑爷,这咋整啊
李刚那大嗓门唤醒了梁飞秋,他啊了一声,结巴道:先...先消毒...消毒...梁飞秋跑到还未安装铁门的配药室,得得瑟瑟的打开药箱,先是给自己手消了毒,然后拿出一副医用手套带上,也不知道用哪种消毒液,碘伏,酒精好像不行,又急忙拿出那本疾病大全翻看着,惊慌间也不知道自己看的对不对,就拿出一瓶双氧水,一瓶生理盐水出了屋子,只见这一会的功夫,那少年脚下已经有了一小滩血迹,不敢耽搁,拧开瓶盖,走上前去,说道:兄弟,你可要忍着点,很疼的。
那少年看上去极为刚强,居然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姑爷你尽管施为。
伤者不怕,身为大夫的梁飞秋却手抖着将双氧水倒在了那伤口处,双氧水一进入伤口,立刻冒出大量白沫,呼呼向外冒着,很快就变成了血沫,梁飞秋有些不忍看,头一偏,咧着嘴慢慢倒着药水。
一旁的李刚见了着急,说道:姑爷,要不我倒吧。
梁飞秋赶紧点头道:行,行,你来倒,要整个伤口都浇一遍。梁飞秋把药瓶递给了李刚,他在一旁看着,此时脑筋也清楚了些,就赶紧说道:让他向后仰着,把药水倒进伤口里。
那青年倚靠在李刚身上,微微向后仰倒,随着药水进入伤口,他面容开始扭曲,嘴唇煞白,但却是一声不吭。
梁飞秋在一旁边看的直嘬牙花子,见李刚倒完双氧水,又把生理盐水递给他,说道:冲洗一下,快点。
伤口消完毒,梁飞秋拿出一瓶止血药粉,全部倒在了那条伤口上,可很快,白色药粉就变成了红色,根本止不住。
李刚急道:哎呀,姑爷,好像得缝针啊。
梁飞秋讶然道:啊?你们这时候就会缝伤口了?
李刚纳闷道:咋地,姑爷你不会?
梁飞秋苦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嗯,不会。
李刚一拍大腿,嚷道:哎呀,你早说呀,走走,快去回春堂。说着就扶起那青年,疾步向外走去,李刚心中早就把自家姑爷当成神医了,神医居然不会缝针,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梁飞秋自从进入孙府后,凭借着药箱无往不利,收获了无数赞誉,让他很是有满足,但现在却是满心的挫败感,见李刚走了,急忙追了出去,喊道:李大哥,缝完伤口后记得回来,我给他打一针破伤风,哎,算了,我也去看看吧,杜生,你去定饭,跟师傅们吃吧。梁飞秋心中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前世每逢体育比赛,总是拼了老命也要得名次,此时的无力感,挫败感他无法忍受,想去看看这个时代的人是如何缝针的,自己也要学会,以后既然要靠医术吃饭,那就要专精一些,什么都要会,自己哪怕成不了华佗扁鹊那种全国出名的大夫,那起码也要在这清苑县闯出名头吧。
没想到到了回春堂后,那里人头涌涌,有点现代医院的味道,吴郎中不在,那里的伙计无论如何都允许自己观看,报了孙家女婿和他们吴掌柜的名头都不行,梁飞秋想想也是,这缝合技术在这时应该算是比较高深的医术了,虽说没到非子孙不传的地步,但肯定也不会轻易示人的,等了半个多小时,那青年才脸色惨白,脚步无力的从里面走出来,血已经止住了,但那伤口依旧骇人,上面缝着黑线,密密麻麻,如一条大蜈蚣一般。
梁飞秋领着李刚和青年回了诊所,给青年打了针破伤风,又拿了些消炎药,就让他们回去了,之后他也没心思在这待着了,想回家想想办法,怎么练习一下缝合伤口的技术。
......
兰儿见姑爷今天回来的早,而且垂头丧气,浑身都是血迹,有些害怕,悄悄上了楼,不一会,孙妙曲就喊道:臭亡八,你上来。
梁飞秋无精打采的上了楼,那门帘居然不知道是刚放下的,还是一直没收起,此时还挡在那,如一道鸿沟般阻隔着梁飞秋,他站在门帘后,无力的说道:孙小姐,何事叫我?
孙妙曲冷淡的声音传来,听兰儿说你满身是血?
梁飞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和鞋子上沾了不少那青年的鲜血,心中一叹,活没干好,样儿却带上了,解释道:哦,不是我的血。
孙妙曲立刻问道:跟人打架了?说完也不知道砸了一下桌子还是床铺,嘭的一声,然后又听她气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说,是谁欺负你了?
梁飞秋开始还有些感动,与娇妻同房